回到家的夏渝刚脱下鞋,手臂就被裴瑀拽住,往后一拉,他便失力的被抵在了墙上。
气势被压了一头,夏渝硬着头皮抬眼,看着目光火辣的男人,说:“你不说谈事吗?”
他们回的是裴瑀家。
对门儿就是自己家,但是他回不去,裴瑀不让。
裴瑀一手抵在夏渝腰侧,一手抚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说:“谈啊。”
这怎么谈?
夏渝推着裴瑀,想要用力,可这人使着蛮力,那手又恰好掐在他的腰间,那块敏感地一碰……“那你说吧,要谈什么?”
回来的路上一个字儿都没说,一进屋倒想谈事了。
谁知道这个人打的什么鬼主意,要是谈正经事儿的话,不应该坐下谈吗?
“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夏家,去看了夏爷爷。”裴瑀一边说着一边用粗劣的指腹摩着夏渝软热的耳垂。
夏渝颤栗,齿间溢出羞耻的声音。
裴瑀似是没听见般,“夏爷爷身子骨看起来很硬朗,我们聊了几句,我还有意无意的提了几嘴,我和你的关系呢。”
腰间抚着他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探向了尾椎骨,故意地按压着。
夏渝下意识抓住了裴瑀的手腕,想要阻止裴瑀向下玩弄的手指,双肩止不住地发抖。
“夏爷爷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人。”裴瑀眼眸黑不见底,看不出蕴着什么情绪,但紊乱的气息暴露了他的状态。
“……嗯,够了。”
裴瑀故意停下了手,嘴角扬起若有似无地笑:“怎么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后悔了。
夏渝就不应该相信裴瑀。
“做吧。”
裴瑀笑吟吟,似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夏渝。
等着裴瑀的后话,只见这人盯着他,越盯越紧。
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吃干抹净。
腰间作祟的手肆意妄为,几下就把他的欲望给挑了起来。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很了解,又是长时间没碰过了,一点即燃。
夏渝耐不住,也不想和这人耗,要比自控力的话,那他甘愿认输。
“嗯?”
夏渝的主动让裴瑀颇为意外,他还想再逗逗夏渝呢。
都忍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夏渝不满,他就像吻了一块儿榆木疙瘩一样,一点儿回应也没有。
那张嘴就像粘的胶,怎么撬也撬不开。
房间没开灯,昏暗的只能借着从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动作着。
裴瑀不为所动。
夏渝不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家伙不会还让自己来讨好他吧?
“你冷落我好久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就说那么一两句就挂了,约你吃饭你也不出来。”
这一通话把他说的像个罪人。
夏渝口干舌燥,小腹又麻又热,他根本不想费时间在这个话题上,因为裴瑀在无理取闹。
“行了,你想怎么样?”
他知道,裴瑀要“为难”他。
裴瑀眸光闪烁:“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我想你穿上它。”
“哦?”
夏渝是个玩的开的人,也喜欢这些小情趣,就是有点小羞耻。
不过这羞耻很快就被刺激代替。
月色朦胧,树影摇曳,同是一片月色之下,李贺的境遇简直糟透了。
少年面色阴翳,死盯着李贺。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当场发疯。
李贺叹了一口气,怕少年冲动行事,就把江潮护在身后,看着少年:“裴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老子他妈的什么时候同意和你分手了!你倒好了,这么快就找人了,是吗?”
裴肖蹲了李贺四五天,好不容易见到李贺的影了,却看见李贺和这个小娘炮搞在一起,简直能把他气得吐血。
“……和你有什么关系。”李贺觉得头疼,他实在是不想应付裴肖,就算有理也跟这人说不通,更何况他们之间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明白。
他冷下声来,对裴肖下了逐客令,说:“能请能请你离开吗?你让我有点不便了。”
真正让李贺清醒的也是那一天听了裴肖酒后的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了,那酒后说的话又怎么可能不是真心话呢。
这裴肖从头到尾都没对他动过感情,唯一让裴肖眷恋的也许只他这副身体。
他们两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网上确实聊了很久,但见面也才一个月左右。
他是动了真感情不假,也一时脑热,想过和裴肖有个长远的打算。
但脑热出来的想法怎么能当真。
裴肖这人他也看的明白,护食。
觉得上过了就是他的人了,白痴想法。
“李贺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裴肖气得牙齿发颤,怒不可遏。
看着李贺护着的那个娘炮,他就想起从好哥们那听来关于李贺的传闻。
什么拈花惹草,男女不忌。
妈的。
“真他妈的是软硬不吃,我都亲自来找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说着,裴肖就箭步朝李贺走去,那气势明是想把李贺拉走,或是要给江潮一个教训。
江潮眼色微冷,按耐不动。
“你干什么!”见裴肖来势汹汹,李贺怕裴肖伤了江潮,就大力把裴肖推开。
这次李贺是使了力的。
裴肖没想到李贺会对他动手,踉跄地退了几步。
“操。”
裴肖纯是体育生的身材,又经过专业训练,一身子的肌肉,又比李贺略高上那么几公分,要是真动起手来,说不准谁会处于劣势那一方。
李贺不想闹得不愉快,也不想对裴肖动真格的,心里头仍是不忍。
“贺哥,要不要报警?”身后的江潮压低了声说,还往李贺身上靠了靠,几乎是贴着的体位。
裴肖看的火气更大了,额头青筋直跳,攥进了拳:“你要带他进屋是么?这么快就有新床伴了,李贺,你可真他妈的厉害。”
李贺脸色紧绷着,裴肖那话说的就像刀子通着他的心窝。
想到过往种种,他就像个小丑。
自己的情意却抵不过旁人的只言片语。
裴肖就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任何人的一句话都能诋毁他,侮辱他。
“算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