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到湖边,要经过宿舍楼与图书馆之间曲折的小路,但是严明明走直线,身上怨气满满。
正好楼下两个穿着粉红色背心的男同学出来。
一个粉红背心跟严明明打过照面,瞬间感受到了这种冲击,脑子里突然过电,一下没管住嘴:“卧槽,这一身王八绿,真尼玛帅啊!”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尴尬。
没事儿,假装投个篮。
旁边一个粉红背心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这是干什么?”
前一个粉红背心还保持着投篮的姿势,看着严明明离开的背影依依不舍:“我勒个天……”脑袋转向旁边:“他哪个院的?”
“土木空调工程的,”旁边粉红背心不耐烦极了:“你,给我过来!”
“啊?”
“啊你个大头鬼呀,把你拿去称斤论两生物发电,都带不起他这种空调好不好,你摆这个死样子干什么,要去拍皮球呀?拜托能不能清醒一点,明天交作业,你什么都没有搞好,还要染色啊大哥,你这个死花痴交不上作业就算了,要是害我交不上作业,也不用等明天了,我今天晚上就拿个大棒子把你打昏了,扔学校湖里去!”
“那你先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不然我不跟你去……”
……
就在两个粉红背心吵吵的时候,严明明已经走到了学校的小湖——图书馆与搁浅小船之间的地点,初秋艳阳高照,干燥的微风吹拂着他的侧脸,提醒他要补水保湿,但是严明明补个Omega-3。
“妈的,我什么都告诉他了,我的家庭,我的人际关系,就连我从小一起长大好朋友都介绍给他了。”严明明怒火中烧:“他呢,这么大的事情,我是第几个知道的?”
他气得脑袋都在冒烟,都要气糊涂了。
从他下课到现在,晁承的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发出去的消息也不回,跟他在一起时候的腻歪劲儿呢?哈!只怕全丢到马来西亚去了吧!
严明明二十秒翻阅一条晁承的黑料,心里愤愤不平:“假如你什么都不跟我讲,让我自己不分好坏一通接受的话,哼……好马不吃回头草……”
严明明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坐在这里,独自忧郁。
是的,他最后气得饭都吃不下,直接跑进图书馆里面去了。
……
学吧,太深了。
……
严明明:“Zzzzz”
……
又一次做梦。
这一次的梦境中,严明明不再是大战魔王的超级勇士,而是精神内耗的超级卢瑟。
“燃烧吧,毁灭吧,他以为他是谁?圣人吗?不告诉你,一个人扛?多么伟大呀,多么神圣呀,那咋不干脆发动神力把你的校园2g网屏蔽了呢,噢,大概是这位圣人没有想到吧,一位可怜巴巴的大学生,可能会在网络上看到心碎的消息,然后牵肠挂肚地担心他,呸,真是拔口无情!”
“或许我应该温柔一点,做一点正面有意义的事情,因为这是爱,这是奢侈品……”
“奢侈品个蛋,在奢侈品市场上,价格上升一点,就会有成批的人放弃它,PED大于1,只有少数人,PED才小于1……”
“你信他小于1,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电竞圈就专出这种人,下三滥骗婚,乌泱乌泱的多……”
“只差去做牛郎了,没错,他在牛郎店里都是垫底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对客人说,没钱指名那你就不会出去卖吗,说什么最爱我呀……”
“这件事可没完,我可不是好惹的,敢pua我先把你打成猪头……”
……
严明明在噩梦中挣扎。
直到一阵手机震动将他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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