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真的好敬业,我好喜欢。】
贺听枝:“……”倒也不必。
贺听枝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他心想偶尔亲亲也没什么的吧,正常互帮互助而已。
贺听枝这么安慰自己,忍不住地用手指遮住脸,试图让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冷静下来。
……他回到了谢予白记忆之中都干了些什么。
在一群隐性反派面前和谢予白接了个吻,然后又回到谢予白家里和谢予白继续贴贴。
这算是发热期的问题吧。
贺听枝颤了颤眼眸,他想了一下,他也不是非常介意和谢予白接触,但是他们之间的每一次接触都显现的那么不清不楚。
贺听枝目光又顺着指缝落到谢予白身上,只见对方身形笔直地垂着头,还在喝水,对方自从他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喝水。
贺听枝又想到刚刚离开去卫生间时候管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自己在水池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长的时间,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破的有些斑驳感,伤口不再出血,但是能明显看出来是吻过的。
嘶,不会接吻就别亲啊。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自从贺听枝回来之后,他的目光就隐隐约约地落在贺听枝身上,眼神中莫名有一些贺听枝看不懂的侵略性。
贺听枝咬着草莓,草莓有些酸,汁水不断地顺着碎缝渗了出来,让贺听枝感觉嘴巴有些麻。
贺听枝这时候吃草莓的动作一顿,又想到被谢予白啮噬着唇的感觉也是有些类似这种酸胀的感觉,他望向谢予白,突然感觉有些难捱。
谢予白的目光极其明目张胆地在贺听枝唇面上流连,他现在清醒不少,虽然之前不小心亲吻贺听枝的确让他有些恼怒,但是现在的感觉有些奇妙。
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为什么会有求偶期的存在,他也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想要向对方递一支玫瑰。
谢予白一边抿着白开水,发热期是为了让雌虫具有更加完善生理结构的修补,但是与此同时带来的弊端让他消耗许多水分和精神,他吞咽着水分,盯着贺听枝唇边有些斑驳染色的草莓汁,突然产生一点冲动,想要亲自品尝一下这是什么滋味。
贺听枝原本拿着草莓的手顿了顿,他不动声色地把最后一口草莓全部塞进嘴里,酸甜的口味溢满整个口腔,让他忍不住地想要皱起眉头。
他的手指轻巧灵活地勾起放在茶几上的抽纸盒,刚刚把茶几上的抽纸顺利地拽出来的时候,他就被一阵有些温热的气息给扑倒了。
贺听枝心想:对方这又要干嘛。
谢予白凑近他,鼻翼几乎要蹭到贺听枝的鼻骨,他黑色的眼眸像是氤氲化不开的墨色让贺听枝莫名感觉有些沦陷在其中。
谢予白莫名其妙说道:“我要吃草莓。”
贺听枝望向他,这个姿势让两个人靠的很近,他心想草莓本来也就是你家的,想吃就吃呗,但是贺听枝看见对方还在盯着自己看。
贺听枝:“干什么?”
不会发热期又显现出来症状了吧。
谢予白的目光太过于明晰,好像要把他生吞下去,让贺听枝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紧张。
谢予白又凑近了些,他的眼眸微微颤了颤,忍不住道:“你好娇啊。”
贺听枝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就开始反驳道:“我哪里有。”
谢予白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倒是让贺听枝顿时不敢多语,只敢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吸着。
这时候的谢予白看起来很嫩,至少这个时候对方面上依旧稍显年轻些,线条带着少年的单薄,半是抱怨半是调笑地盯着贺听枝的唇,“只是亲亲就亲肿了,怎么会这么不禁亲。”
贺听枝皱了皱眉头,他现在也不太高兴,有着一争高下的赌气和别扭,他忍不住地辩解道:“我那是初吻。”他这么一说,深蓝色的眼眸像是掺杂了些水色,面部的线条偏过去,带着些单薄的瘦削。
谢予白心想我不也是吗?
但是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贺听枝的脸看,缓缓地说道:“那我也是,该怎么办?”
“你负责一下?”
贺听枝盯着对方冷淡的面色,突然很惊讶,但是也有些恍然大悟,对方是真的很擅长用着很正经地表情说着下流而又奇怪的话。
“我不要。”
脱离发热期,清醒之后的谢予白变得没有那么多心理压力,但是却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贺听枝的嘴巴,把对方嘴角渗透出来的草莓汁给舔舐干净,带着些指责意味,眼眸说不出来的冷淡,话语却又不太一样。
“——吃都能吃成这样,不就是想要我来亲吗?”
贺听枝一边被对方咬着唇,躲离不开,他看向谢予白,突然感觉对方真的每天都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付出的好多。】系统感概。
贺听枝面无表情:“……”是吗?我也这么感觉。
当谢予白终于松开贺听枝的时候,贺听枝总是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已经逐渐习惯于谢予白亲他了。
而且,逐渐放弃抵抗。
贺听枝心想自己的确是有些没有上进心,谢予白还在冷着脸胡说八道,贺听枝心想你想的也太多了,什么叫我这样就是来勾引你的,这也想的太过分。
谢予白这时候男主角光环或许有些隐隐乍现,在贺听枝看来,对方撑着沙发俯视着他的模样居然还有一点帅。
男主角的外貌条件一直都是格外优越的,哪怕同样身为男性的贺听枝,也忍不住想要感叹,但是或许是因为作者为了夸大谢予白的能力和手段,更加放大惹人注目的是男主的性格变化。
但是明显现在人物性格处于崩坏边缘啊。
贺听枝有些不太确定,因为这一切简直太离谱,虽然虫族世界偏向同性成婚,哪怕是雌虫和雄虫结合,但是雌虫在生理上也还是男性。
谢予白又忍不住地靠了过来,发热期让他下意识地依赖贺听枝,通常来说,雌虫的发热期可以依靠感受长辈雄虫的精神力得到安抚,但是谢予白什么都没有。
贺听枝心想自己也是勉强能够理解对方的,摸摸抱抱也是没有什么的。
当他被谢予白拽起来,半推半拽推进谢予白的卧室的时候,贺听枝脑海之中还是有些空白的,当被对方推倒到床上的时候,他大脑顿时很空白,贺听枝心想现在可真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但是,他又有些纠结,心想男主角充其量就像是嗯……舔舔抱抱还勉强能接受。
他栗色的头发微微凌乱起来,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来,耳朵因为摩擦,从偏浅色的头发之中露了出来。
谢予白忍不住咬住他的耳朵,贺听枝猝不及防揽住对方的腰,谢予白的发热期因为有贺听枝的安抚清醒不少,也就更加为所欲为起来。
贺听枝原本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衫,谢予白的手已经搭到领口还是要扯他衣领了,贺听枝把对方的手挥到一边,他看着态势眼看着就要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迅速地发展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谢予白的力气很大,和贺听枝比起来也不逞多让,何况贺听枝感觉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感觉身体素质明显地开始下降。
贺听枝盘算着自己看谢予白有时候会有些病殃殃的想没想到力气居然会这么大,他不免又有些头疼,但是很快谢予白的手解开那颗扣子。
贺听枝脑海像是有一根弦迅速断开,推开谢予白,有些谨慎地把自己的衣领给拢了起来,他看向谢予白,发现对方皱了皱眉,不太高兴。
贺听枝心想,再随意纵容下去可就不是小事了。
他有些狼狈,栗色的头发被卧室窗户露进来照在上面,有些斑驳像是光晕。
他的发色看上去总是让人感受到暖洋洋的、像是春日暖阳,而现在却有些狼狈不堪地贴在额头上,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恼怒出来的汗液浸润湿透。
谢予白还呈现一个被推翻在床上的姿势,蹙着眉头,似乎不明白猎物怎么开始突然反抗他一般,出言:“你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冷,但是因为发热期的缘故,就像是被浸润在水中的冰,有些薄也有些不稳定。
贺听枝闻言身体贴在墙上,纹丝不动,他皱着眉头,再也不打算纵容谢予白。
没有雄虫精神力提供的谢予白明显更加焦躁,他这时候恰恰更加严重,像是精神力致瘾一般,他闷哼了一声,不一会面色苍白了些,原本随意靠在床上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整个人开始蜷缩,把自己紧紧地想要裹起来。
贺听枝靠在墙上的身体瞬间直了许多,下意识地想要去打探对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
贺听枝此刻犹豫不决,他看向谢予白,发现对方肩背绷得很直,像一只即将崩断的弓弦,还在无力地挣扎着。
他忍不住开始紧张,但是被谢予白骗的次数实在是有些太多,他只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凑近谢予白,
谢予白感受到雄虫周围波动着的精神力,他的面色稍微舒缓了一些,但是刚刚得到过最纯粹的精神力,就像是诱发他的一个病变的因素,让他一时半会沉沦不已。
贺听枝没有很靠近,他站在床边,以一个不近也不远的距离,他深蓝色的眼眸有些冷淡,但是没有不耐烦,整张精致的脸没什么表情,像是因为疲惫,疲于面对这一切。
谢予白蹙着眉头,他心里的不安缓缓放大,像是找不到归属性一般,眼眸忍不住地颤了颤。
在他看来,释放精神力无疑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
雄虫在感情方面向来是占据强势方面,具有绝对的话语权,而他现在突如其来地感觉到贺听枝于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手段试图留住对方,束缚住对方。
对方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漂浮不定,谢予白自诩不会那么快喜欢上对方,但是对方的确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精神力层面来说都太过契合。
贺听枝垂着眸看向对方,他现在也有些犹豫不决,笔直的双腿抵在床边,当然是离谢予白所在地方很远的床边。
对他来说,现在的谢予白比成年后的谢予白好搞很多,至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接触起来很方便,不需要解释太多。
但是有些太过黏人。
贺听枝挑起眼皮,他现在无法控制精神力,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属于谢予白的微弱的精神力,这团精神力像是枯萎了一般,可怜兮兮而且气若游丝地牵扯着他的,似乎试图在获得一丝抚慰。
他有一些动容。
贺听枝心想,男主角现在的存在又像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不能擅自地改变这一切。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贺听枝感觉自己把谢予白这样扔在一边不管,会不会有点过分,他看着缩成一团的雌虫,难得地眉目间有一丝动容。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愈发地褶皱,乱糟糟的,本来整齐的衬衫像是被蹂-躏过一般,挂在身上。
贺听枝烦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刚刚准备下定决心,他听到床那边的声音。
谢予白声音有些低,他疲惫地靠在床上,浑身上下看起来虚弱而又可怜,有些无力地说道:“贺听枝,你过来好吗?”
“我好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给整卡文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