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来是一场乌龙,宋泊简现在对季忱溪的态度更冷淡了,“和谁失恋,要死要活的?”

  被宋泊简这么一盯,季忱溪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他羞涩着一张脸说道,“我……我……人家也……”

  顾清缠对他们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季忱溪口中有关于那个实验的事,“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实验,还有催眠,你还知道多少?”

  如今的季忱溪成了烫手的山芋,谁都想尝一口,宋泊简更是不能错过这唯一可能接近真相,以及靠近“发起者”的机会。

  见季忱溪只哭不说话,顾清缠进一步逼问道,“不是说在地下室也见过我吗?那个地下室,是汤家吗。”

  顾清缠的眸子渐渐阴了下来,像是突然降起了暴雨一般,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掺杂着阴冷的感觉。

  本来就心虚的季忱溪看见第一次看见顾清缠这副模样,生理上更是害怕的不行,咽了咽口水,季忱溪抱着宋泊简的胳膊不断的后退,“宋泊简,我……我……”

  话越来越凌厉,顾清缠的眼神甚至化作了一把利刃,句句直刺向眼前季忱溪的喉咙,“你什么?你知道什么?”

  季忱溪喉咙发紧,身体跟着发颤,“我……我在汤家……”

  话还没说完,季忱溪就被身旁的宋泊简拽到了一边,“清缠,忱溪需要休息,你不要给他太多的压力。”

  “忱溪?”顾清缠冷笑了一声,“怎么就一句话的功夫,关系就变得这么亲昵了。”

  瞥了一眼宋泊简,顾清缠的眼神依旧凌厉的要命,“你又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拉起身后的季忱溪,宋泊简带着季忱溪出了屋子,“我们还有事,以后再联系清缠。”

  “呵。”顾清缠跟着两人的身影微微侧身,房门打开,遮住了顾清缠那一张清隽的脸,“地下室,汤家,顾清缠……”

  他听见了,他都听见了,从季忱溪口中说出来的话。

  顾清缠的那一双眸仿佛是藏匿在黑夜中的冷光,正释放着凛冽的光。

  如果,季忱溪都知道的话。那身为季的表弟的汤朊,汤家的继承人是否也知道呢,想着顾清缠,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喂。”

  等了好久,顾清缠才开了口,“……喂,汤朊,我是顾清缠,想我了吗。我有事……”

  “要和你说……”

  ……

  从医院出来后,季忱溪一直在往回瞅,宋泊简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瞅了一眼问道,“害怕了?”

  季忱溪嘴硬,“我才没。”

  宋泊简摇摇头,摸了摸季忱溪的脑袋,“害怕是正常的,顾清缠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说……顾清缠,他不是好人?”

  “……”宋泊简笑笑没有说话。

  当年年仅二十一岁的顾清缠能坐上帝都第一大律师的位置,坐上那个位置靠的绝对不只有能力,更多的是手段,还有心狠的程度。

  要不是五年前万重山的死,一时间毁了他,毁了顾清缠那一世的骄傲。

  估计现在帝都就该姓顾了。

  怎么还会有人这么天真呢,会认为,曾经的第一大律师,顾清缠,会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他从来不善良啊,善良的只是你们天真的想法,认为心怀愧疚的人就该是好人。

  那只不过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让顾清缠愧疚而已。

  因为只有这样,被毁了翅膀的蝶,才会放弃破茧的想法,才会就此停留在春季,无法去感触春天的温暖。

  从此只能停留在一人的怀抱。

  享受那个人带给他的唯一的温暖。

  从此眷恋,流连忘返,不会在想着寻找春天。

  顾清缠,今年,你破茧成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