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回来了。’谷原爱笑了笑,也是将周围看尽。

巴掌大的小房间比起以前自己待过的地方大不了多少。

没有丝毫光亮的地方让自己反倒是安心了许多。

‘看来我被关住了。’

难道她的回答让这些人不满意,莫名其妙。

【太过分了,那个老头不讲武德】系统开始在意识里拍桌控诉。

‘看来还得看boss是怎么想的。’

没察觉到有什么特殊小玩意儿的谷原爱从空间里拿出一床被子随地一放躺了上去。

若不是自己对波本的态度太过奇怪,而波本的确出了差错。

现在她也不至于让组织发现端倪,以至于让乌丸莲耶都有一定的默许。

系统骂骂咧咧的声音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几乎它把自己学到东西都搬来骂了个遍。

中途并没有人来过,仿佛谷原爱就这样被众人遗忘了一般。

仔细思考着昨天自己的演技,谷原爱静静躺在被褥上。

她好像好久没有这样发呆了。

过于安静没有丝毫光亮的房间。

仿佛不会有任何人会出现能够拯救自己。

谷原爱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地方。

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脑海中划过了之前朗姆向自己提问时的状态。

自己看见的一幕幕逐帧开始倒放。

那些奇怪的动作开始诡异串联。

大脑在这种环境中变得混杂,谷原爱缓缓闭上了眼。

‘该死,上当了。’

哪儿有什么boss的允许,这家伙一开始的目的就是……

【宿主?】听着谷原爱的心声,系统有些疑惑,然而却只看见谷原爱陷入了沉睡。

宿主在熟睡后基本上是没人能叫的醒的,自己也一样。

只是宿主喜欢让自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所以让它喊两句。

清楚自己的声音对于宿主来说并没有作用,系统还是安静的等待她醒来。

等谷原爱醒来后已是过去了好几天。

门依旧没有打开。

系统总感觉宿主自从醒来后状态就好像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它又说不出来。

似乎原本还存在的理智已经从崩弦状态中缓解。

谷原爱起身将自己的东西收回,随后走上前一脚将禁闭室的门踹开。

倒飞出去的门有了凹陷,径直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在谷原爱走出那间房间的下一秒,她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监控中。

门口的监控随着谷原爱的动作一步步开始跟随。

往常随时注意着监控的人径直走过,直到一路走到了一处门前,推开。

朗姆似乎早已等候很久了。

烟灰缸里的雪茄似乎已经被抽掉好几根,连带着那桌面也放着一杯刚冲好还带着热气的咖啡,而谷原爱走到朗姆面前也是缓缓低头。

眼眸中的尊敬和痴狂没有半分掩饰,似乎本就是如此。

大脑里如今只留下想要永远为这个人效力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抵得过他的伟大。

她应该将自己的生命献上,哪怕对方让自己去死也不应该有半点怨言。

不断涌出的想法让她的睫毛微微垂下。

朗姆嘴中正抽着的雪茄有了一股辛辣感。

而此时还未抽完的雪茄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的长度。

在他的动作下。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谷原爱走上前,一双手捧了过去。

带着烟雾的雪茄落在了手里,烟灰贴着肌肤,烫红了一片。

手掌并未因为被烫而有片刻的收回。

直到朗姆示意后,谷原爱才收回了手,站在身旁表情没有半分不悦,依旧在等待着来自朗姆的指示。

终于确认了洗脑成功的朗姆也是满意开口。

操控一个没有理智疯子的方法太过简单但能掌控这样的人,能带来的利益也是极其可观的。

“态度照常就行,Gin那方过去露个面,我可没准备被疯狗咬上。”

“是。”

谷原爱恭敬点头,才缓步离开。

等谷原爱走回安全屋时已是下午。

这段时间不知又跳过了多少季节和时间,周围路过的人穿衣风格和拿出的通讯工具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改变。

还未等谷原爱迈入安全屋,一辆保时捷停在了门口。

听着那熟悉的警报声,谷原爱回头。

驾驶座的伏特加在看见是谷原爱后就激动的下车,想直接冲上前去给谷原爱一个熊抱,但又是想到了一些事动作慢了下来。

谷原爱平静的看着白发的男人向着自己靠近。

琴酒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绪。

“手伸出来。”

抬头看清对方说的话,谷原爱也并没有动作。

正准备说话。

她的手臂被一把拽了过去,紧接着手臂处传来一瞬刺痛,一针试剂被打了进去。

“琴酒……”

‘你有病?’谷原爱一时间伪装的模样都有些快绷不住。

但自身具备的良好演技让谷原爱还是绷紧了自己的表情。

“这是缓解吐真剂副作用的药剂。”

‘我这脑子还用什么解药。’谷原爱吐槽了一句。

她自身的恢复早把这种副作用治好了,用不着辅助的道具。

然而等琴酒刚说完,伏特加又立马提醒一句,生怕自己大哥忘记了重点。

“大哥,情报还说雪树被洗脑了,要不我们再扇她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你还真是我的好队友呢。’谷原爱差点没将眼刀刮过去。

只是正准备抬手护住自己的脸时,琴酒突然注意到了谷原爱的神色却是嗤笑一声。

“你怎么躲过洗脑的?”

一句话让还想继续演的谷原爱撇了撇嘴,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本来还想用这副样子去安全屋boss真正能看到的地方卖波惨,没想到现在就破功了。

“这当然是我的独门绝技。”谷原爱自信叉腰。

鼻子快要顶到天际。

【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系统小声呢喃,却也不敢再想起。

那天本来以为要昏厥过去的人从地上起身。

不可视物的房间只有一个试图用痛觉保持清醒的人。

和一阵阵割肉的声音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