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言熙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起来上朝的时候怨气少了很多,但是当看见旁边依旧睡得香甜的季翡他不开心了。
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强制给人开机。
骆乘渊眸子半露的瞬间闪过肃杀寒意,但看清楚眼前人就转瞬即逝。
“王上为何打臣?”
“上朝了。”
“可是王上昨日才禁足臣,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言熙想起来了,昨天马车上他实在是忍不下那口恶气,赌气将季翡禁足了七天。
按理来说是不用去上朝的。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要去苦哈哈的呆坐,他却能美滋滋的躺被窝。
凭什么?
干脆大家都不要好过算了。x
“孤说你要去你就要去。”率先下了床,侧身睨着他,“不去就砍你的头。”
朝堂之上。
游慎自从得知季翡失宠了的消息后,催婚催生更积极了,基本上每天都要非常明显的假意暗示一番。
言熙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摊上这么个操心操肺的老臣,言熙不有个一百零八胎都好像有点对不起。
廉沛把近来民生的情况和言熙说了下。
当言熙听到流民和税收的处理方式时竟然有些意外的熟悉。
这原主也不是真的一事无成嘛,这些事做的就很不错。
游慎:“王上,那十二位妃子都安置在芳菲殿了,王上还是抽点时间开枝散叶吧。”
抽点时间……
言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游慎老了的原因,把这种事说的轻描淡写。
这是能抽点时间就能完成的吗?
瞧不起人。
剧情里也有关于原主贪色坏事的描写,他不装一下是不是有点ooc?
要不还是跟着剧情走两步?不然大臣起疑也不好解释。
不过一口气就收了十二位妃子,原主真不是一般的好色贪心啊。
“丞相忧心了,孤会尽快的。”
骆乘渊全程当哑巴瞎子,也就听到这句话有了点反应。
言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看不出来这季粘人精还挺爱吃醋,当着人家的面走贪花恋酒的剧情属实过于残忍了点。
秉持着替人着想的理念,言熙走到半途的时候对跟在身后的男人说:
“孤突然想吃绿豆糕了,你去做。”
骆乘渊不确定地问:“臣?”
“孤只吃你做的,回去就想吃。”言熙故意刁难人,骆乘渊甘之如饴。
“那臣先去准备了。”
望着这么积极欢快的背影,就连苏忠勇都说:
“王上,季大人真是有心了。”
“是啊。”言熙目送着他三步一回头的离开,直到看不清人了才收回视线。
说:“去芳菲殿。”
苏忠勇开心道:“是——啊?”
疑惑问道:“芳菲殿?”
难道不是回修心殿吗?
“孤要去看看那十二位美人,走吧。”
言熙就是故意支开季翡,苏忠勇立即就明白了。
心中为可怜的季大人默哀几秒。
芳菲殿。
十二位妃子居住的宫殿。
但是当人出现在言熙的面前时,他愣住了。
十二位女子,其中三个是听障人士,六个资质平平年龄稍大,剩下的三个走路好像有点跛。
原主的口味……挺重口啊。
他本想坐一坐打发时间,但是随行的太监丫鬟个个都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里面不知道有几个是游相派来打听监视进度的人。
说不定都在等着回去复命。
也罢,也罢,无非就是装装样子,演戏他最擅长了。
——
修心殿内骆乘渊已经做好了糕点,还细心放了几片花瓣做点缀。
虽然糕点卖相不怎么好,但这已经是三锅里面最成功的了。
进来打扫的丫鬟擦桌子时看见骆乘渊手背上的伤后,善意提醒:
“季大人您受伤了?奴婢这里有烫伤膏。”
“不用了多谢,”骆乘渊举起‘徽章’看了看,“无事。”
这可是他故意留下让言熙心疼他的,不然早就用能量进行治愈了。
丫鬟要出去的时候骆乘渊问她:
“王上还未回来吗?”
丫鬟摇摇头:“回大人,王上去上朝后就没回来过。”
骆乘渊让她先出去忙了,将糕点装回食盒。
猜想言熙应当是去了后花园。
锦鲤睡莲,凉风习习,品着糕点喝着茶,也不错。
可后花园里只有几个丫鬟太监在闲聊,并没有言熙的身影。
骆乘渊疑虑渐生。
一个太监先发现了脸色冷凝的季大人,连忙中断话题。
“大人恕罪。”
他们刚才讨论的是王上,以为不会 有人过来才会说。
没想到……
“你们可知王上现在在何处?”骆乘渊问,他刚才好像隐隐约约听见‘王上’二字。
太监和丫鬟交换眼神,慌神道:
“王上……王上在芳菲殿……与、与几位新妃饮酒作诗……”
“饮酒作诗?”骆乘渊怒极反笑。
他竟然不知言熙还会作诗。
握着食盒抬步去了芳菲殿,可刚出修心殿就看见了脚步晃悠悠的言熙。
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靠着苏忠勇的搀扶也走得七倒八歪。
看见站在殿门口的人倒是笑了起来,抬手不让苏忠勇搀扶了。
慢慢走过来。
“季大人,孤的绿豆糕做好了吗?”
一靠近骆乘渊就闻到了浓烈的脂粉香味,混着酒气不算好闻。
也不难闻。
“王上去哪儿了?”
“多事。”言熙心虚,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去哪儿了。
鼓起脸颊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就往里面走去。
苏忠勇急忙上来搀扶着,却被言熙抵开。
看骆乘渊没有跟上去,蹙眉回头:“孤要吃绿豆糕。”
“臣来了。”
骆乘渊拦住要跟进去苏忠勇,拳头攥的咯咯响:
“公公就先不要进去了,王上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
苏忠勇欲言又止,但是他是知道王上对这人的宠爱的。
讪然道:“是。”
“让人走远一些守着,别惊扰了王上。”
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苏忠勇都不好意思拆穿他的良苦用心。
“是。”
门轻轻被关上,苏忠勇懂事地走到了最远处的殿门外。
骆乘渊进去的时候言熙坐在椅子上揉额头,听见声音也只是开口不睁眼:
“帮孤倒杯水。”
说是做戏,酒是真真实实喝下肚子的。
肚子里那点墨水都快卖弄完了才堪堪取胜,好在那十二位姐姐都善解人意知道是演戏没太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