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偏执上将的金丝雀>第30章 得寸进尺

  临祁用手臂环抱住穆久的腰身,将自己的头埋进他身体里面,腰肢是那样的纤细柔软,这味道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他情难自控,止不住张开自己的唇,露出锐利的牙齿,一口咬住穆久的皮肤,直到上面留下浅色印子才松口。

  “你这么希望我去死吗?穆久,你可真狠心啊。”临祁声音暗哑了下来,又磁又沉的声音难掩疲倦之感,此刻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浑浊,且炽热绵长。

  “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都在虔诚的诅咒你去死,死的越惨越好。”穆久咒骂着,薄唇微启,不留情面的说道。

  临祁顽劣一笑,用舌尖舔舐过他胸口的烙印,那里的伤口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被愈合,变的清晰可见,条条分明。

  是属于他的,印记。

  “每当你像疯狗乱骂我时,我就会想起你在我**的模样。”

  “还是那时候的你比较听话。”

  穆久微微偏着头,此刻的气氛灼烧到极点,多少有点暧昧不清,但却又有些莫名诡异。他睫毛微微煽动,那脸颊不自觉染上羞耻难耐的酡红。

  忍不住想让人舔上一口。

  临祁偏要抓狂的戏弄他,声线愈加沉了下来,极为蛊惑,“你现在露出这种表情,又是干什么?特地想勾引我真是下贱啊……”

  穆久听到他这般下流无耻的话,简直是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他耳根烧的更加厉害,直接红成血滴子。

  他气到不能自已,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怒嗔:“滚啊。”

  临祁瞳孔泛着异样情迷的光,最终鬼神使差般的吻上穆久的耳根,接着撕碎了他身上的衣物。

  临祁将他手腕上的链子往自己腰上绕了一圈,这样紧实的束缚与圈禁,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穆久只感觉全身都散架了,连嗓子都喊哑了。他面上覆着晶莹细碎的汗水,那脸色又惨白中带着红润,像是被摧残后摇摇欲坠的娇花。轻轻一碰,那花瓣就凋零了,碎了。

  临祁饕鬄意满的掐着穆久雪白的脖颈,将他揉进自己的怀抱,“放过你了,折腾死就没意思了。”

  临祁贴着穆久的后背,沉了过去。他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兴许是平时抱着极强的警戒性,神经早已习惯性的紧绷,有点点风声鹤唳,他都难以入睡。

  比起行鱼水之欢,其实拥抱更能让人觉得舒服。人的欲望包括性,无论平日里装着多么矜持高贵的模样,但一旦沾到了床上,都很会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我。但看着对方醉生梦死,神魂颠倒的模样,再怎么兴奋激昂,也只可能是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不是推心置腹的喜欢这种感觉。

  它很粗暴,很狂野,带着肆意的荷尔蒙。

  但是拥抱就不一样了,它很治愈,也很平静。

  至少是真心实意的想把那个人拥入怀中的。

  ***分割线

  青砖绿瓦,玉宇琼楼的老城沉浸在一派浮华,古色古香的幻象之中,驻扎在西城外一带的外国军队早已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划分着不属于他们的地盘,打算收入囊中。政府派了几个官员,去大使馆与外国人交易,只见一纸不平等合约的签署,不得已又是割让地皮,倒贴亿两白银。

  为了保证百姓们能过个安稳的大年,他们也不得忍气吞声一番。毕竟敌人暗藏的锐锋杀气,早已形成不可遏制的镰刀,一刀刀划向中国人的脊梁骨,血肉之躯。

  随着大年初一的到来,檐楹上的横幅早已被摘了下来,换成崭新的,陈旧的红字条些许寂寥的飘了下来。只见人人穿着一年到头都可能穿不到的新衣,手里拿着个红灯笼,福字往门上挂去,贴去。毕竟是新的一年,要喜庆,要热闹,要交替好运驱赶厄运。

  但在这新的一年,大家心有灵犀似的,都有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希望祖国平安,早日完整。

  穆久躺在床上,盖着舒适的被褥,懒得跟个猫似的。只见他翻了个身子,这才察觉到手腕上早就没了锁链的晃动。

  还没等他惊讶完,冷静下来,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穆少爷,临少叫你去一起吃团圆饭。”

  穆久光着脚落地,脑子一阵空白,他又有何团圆?真是够嘲讽,暗戳人的,他早已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而那个导致他如此凄惨落魄下场的人,却妄想和他一起共度“团圆”。

  所谓的团圆饭,也就只有三个人,一个临祁,一个管家,还有他。

  三个人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而言。

  临祁今天并没有回临家,对于他而言,那是地狱,深渊,承载着他无数的痛与恨,也没有一个跟他血脉相融的人。不仅如此,还掩埋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仇深似海。

  穆久用勺子,挑起碗里的一个汤圆,放嘴里那甜腻的味道融化了,竟然是他最爱吃的红豆馅。

  只不过岁岁年年,他早已习惯了那样的味道,即使都是红豆味的,如今他却觉得大径不同。

  没有家的感觉。

  吃着这汤圆,不禁百感交集,他早已眼眶浸湿。

  他的家人啊,都去哪了?

  他的幸福,都被偷光了,怎么就剩下苦涩和霉运了。

  当他再次敛睫抬头,却不小心与临祁撞上了眼神。

  临祁的眼眸,永远都是那样的冷漠,漫不经心,很少有波澜。宛若一潭沉静了千年,万年的死水。

  穆久如鲠在喉,但为了填饱肚子,也勉勉强强吃了碗。

  管家怕他挨饿,又给他盛了碗饭,“穆少爷,多吃点。”

  穆久乖乖的摇了摇头,“吃饱了。”

  “不吃就不吃,别给他盛了,又不是你儿子,惯着干嘛。”

  管家盛饭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戳到了痛处。他若有所思,一时不知盛好,还是不盛好。

  正当空气冷到极点时,临祁更冷的语气打破了这僵局,“让下人带你去换身新衣裳,晚上去游心湖。”

  “去干吗?”穆久不耐烦的反问着。

  “放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