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放下了手里的鱼竿。

  他前一天用游艇谈了一份满意的合约,第二天的日程空了出来,便索性一个人出了海。

  这里的“一个人”的意思是,除了船员驾驶员厨师等等等的一系列工作人员。

  在澳大利亚,又恰好是澳网的时间点,不出海去看一看网球比赛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他只有这一天的空闲,而安排在这天的比赛并不是他很感兴趣的比赛。

  还不如上游艇出海,他也很久没有过空闲的时间可以享受钓鱼了。

  仁王从水上被拉上游艇的时候就看到金发的男人躺在躺椅上,太阳镜就挂在领口,头顶是迹部家那精致又让人眼熟的阳伞,手边白色的小圆桌上还放着冷饮。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男人漫不经心地侧过头,海蓝色的眼睛里仿佛填满了整片海。

  仁王在心里赞叹了一句,就听到那位眼睛里有大海的人抬起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啊恩,本大爷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

  耸了耸肩,仁王捋了一把自己被海水浸湿的刘海:“这句话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迹部闻言哼笑出声。

  他抬了抬手,指了指小圆桌另一边的位置:“要坐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空无一人的甲板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执事服的人,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下,圆桌另一边的空地上出现了另一把躺椅。

  再接着圆桌上又出现了另一杯饮料。

  仁王眼睁睁看着甲板上的人出现又消失。

  他对迹部家的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叹为观止。

  “坐下。”迹部道。

  迹部适合这种发号施令的语气,任何场合听都觉得这样的语气理所当然。仁王却听得想笑。

  他光着脚在甲板上留下隐约的水渍,一路踩过发烫的甲板在躺椅上坐下了。

  南半球的夏季与北半球的夏季到底还是有很多不同,仁王在海风中远眺,呼啸的风中他开始思考现在的场景和他想象中的有什么不同。

  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海。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