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听到幸村和他说“你过两天就搬过来吧我和爸妈说过了。”的时候是懵逼的。

  大写的懵逼。

  ……你和你爸妈说了什么?

  再说一遍?

  他难得显露出这样的表情,幸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惊讶?”他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作势要抬起仁王的下巴,“还是太感动了?”

  “……我被你吓死了。”仁王道

  他顺着幸村的力道微抬起头,就着这个角度直视幸村的双眼。

  ……他是认真的。

  真吓人啊。

  仁王这么想。

  认真到这个程度……真让人害怕。

  他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有效率。”

  昨天才刚刚讨论的住在一起的话题吧……这么快就说完了?

  幸村颔首收下了“夸奖”。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样的良好效率而得到奖励。

  于是仁王发现摸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往下往下再往下……

  总是被推倒的仁王:部长,你的格调被狗吃了吗?!

  完事之后幸村把玩着仁王的头发:“过两天就搬过去?”

  仁王微眯起眼睛,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突然就不想搬了。”

  “你嫌累的话我叫人来帮你。”幸村道。

  仁王翻了个身。

  他看着幸村扯了扯嘴角:“我说部长……你这样做的话,我会非常有‘被包(大雾)养’的感觉啊,噗哩~”

  幸村挑了挑眉。

  他的手顺着仁王的头发往下,揉了揉仁王的耳垂。然后这个男人温柔地笑了笑:“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个词汇。我这是在……饲养你啊。”

  “……”我这时候是该生气还是该生气还是该生气呢。

  仁王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他有点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就像是傻乎乎的把缰绳递给饲主心甘情愿呆在笼子里的野兽……咦,等等,他这算是默认了“饲养”这个词吗?

  心累。

  拗不过幸村,仁王最终还是搬到了那套“理论上”属于幸村的房子里。

  权作“合租”吧,反正对内对外都是这个说辞= =

  仁王的东西不多。

  他时时刻刻都处在随时都可以拎着一个旅行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状态,也刚刚从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中回来不到整年。

  洒脱,自由,奔放,骨子里仁王还是那个拥有着彻底冷静和诡异思考逻辑的欺诈师。

  所以幸村急急忙忙想让仁王搬过去不是没有理由的。

  捕获一只狐狸的要点之一,在博得狐狸的信任的时候得快些把狐狸哄回家。不然哪天狐狸逃走了怎么办?

  随时准备着和驯服中的狐狸斗智斗勇,也算是幸村日常生活的乐趣之一了。

  转眼又是年末。

  年假前仁王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姐姐。

  “MOXI MOXI,这里是仁王雅美。”——仁王雅美

  “姐,是我。”——仁王雅治

  “……来,说吧,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仁王雅美

  “姐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仁王雅治

  “行了,我弟弟我怎么会不了解?雅人倒是时不时打个电话关心我呢,你的话,每次打电话都没好事。”——仁王雅美

  “噗哩,我明明也有在关心你啊。”——仁王雅治

  “关心确实是关心,就是方式让人闹心。行了别扯东扯西的了,说正事。你不会就为了打个招呼才打电话过来的吧?”——仁王雅美

  “算是有点事吧。我就想问问,姐你找到男朋友了没?”——仁王雅治

  “……呵呵,没其他事我挂电话了。”——仁王雅美

  “行了姐你这么说的话,我知道了。”——仁王雅治

  “哼,要不是你去年过年的时候把我弄出去当挡箭牌,我至于被爸妈拉着去相亲吗?本来都说好了先成家后立业的。男人顶什么用。”——仁王雅美

  “你弟我也是男人啊,姐。”——仁王雅治

  “所以你也没什么用。哎呀,别扯这种话题了,你就真没其他事?”——仁王雅美

  “真没了,我就是问问嘛。既然你也没找到另一半我就放心了,爸妈就不会注意到我了。”——仁王雅治

  “滚,再为这种事打电话过来我真会骂你的。真是的,弟弟生来就是讨债的。”——仁王雅美

  仁王毫无愧疚之心地挂了电话。

  他转头就去约了幸村:“我们年假的时候出去玩吧?”

  “行啊。”幸村应的干脆,“去旅行?”

  “对。”仁王捏着辫子。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趴到幸村肩上凑在幸村耳边,有些犹豫:“……pupina?”

  “怎么了?”幸村侧过眼。

  “我还不想和爸妈说我们在一起的事。……没关系吗?”仁王道。

  幸村眨了眨眼,笑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没必要逼自己。本来也就是我求的更多啊。”

  “……感情的事,哪里有多和少之分。”仁王嘀咕道。

  “所以,感情的事,也没有一定要两个人都做到一定程度的必要啊。”幸村抬手摸了摸仁王的脸,“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培养感情。”

  “……我没有不喜欢你。”

  “我知道。”

  “……我就是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别人的定义是什么?”幸村挑了挑眉,“我和莲二说了哦。”

  “……反正柳生也知道了,柳知道就是前脚后脚的区别。”仁王眼神偏移了一瞬,“所以真田还不知道?”

  “我没和他说呢。我也觉得,现在说,有些早。”幸村道。

  仁王愣了愣,敛下眉:“哦。”

  这段对话的结果,就是故意往幸村肩膀上趴还往人家耳朵里吹起的仁王被掀起来按在了沙发上。

  到底是谁的计划得逞,就没必要分的清清楚楚了。

  年假时两个人拿着行李和护照去机场买了张临近起飞的机票。

  这种没计划的旅行仁王熟门熟路,还特意从两班离得近的飞机航班里选了飞机餐更好吃的那一班。

  飞机降落在德国的慕尼黑,即使不在啤酒节的时间段,这里的市民依然热情。

  既然来了德国,那就在德国好好逛逛吧。

  从天鹅堡开始,一路从慕尼黑去了柏林,又在柏林墙附近感受了一番冷战时期遗留的历史气息。

  仁王旅行向来没什么重点。

  他兴致来了就陪幸村去美术馆和博物馆逛一整天,或者就在街道上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他在之前的旅行中也来过德国,但有些东西就算看了两遍三遍四遍,也会有新的体悟。

  两个人顺着边境线就去了比利时。

  比利时有着浓厚的音乐氛围。

  仁王是个地道的音痴,但他至少能分清一段音乐好听不好听。

  况且,在这样的地方,能够坐在音乐厅里欣赏一场演出……也算是受了熏陶?

  比利时和法国也是一线之隔。

  时尚之都的街道和日本的街道没太大不同,差别大概是路边上看似很平常的各类品牌店了。

  埃菲尔铁塔和巴黎歌剧院都是标志性建筑,站在面前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艺术的气息。

  幸村在法国得来了很多灵感。

  他回日本以后,在绘画方面就懈怠了很多,出来一次倒是时时刻刻都想拿起画笔了。

  怪不得当初仁王信誓旦旦地说旅行就是“找灵感”。

  某种程度上这是真理。

  ——虽然他还是觉得,仁王作为一个建筑设计师说找灵感……有点奇怪。

  法国隔壁就是意大利。

  于是两个人时隔一年零两个月重临意大利。

  一年后的威尼斯和一年前的威尼斯没什么区别,就连广场上扑棱着翅膀的鸽子都还是那副傻愣愣的样子。长得胖了就被海鸥瞧中叼走,长得瘦的还觊觎游客手里的饲料。

  他们又去坐了船。

  这一次是以情侣的身份一起坐的冈都拉。

  穿过叹息桥时,幸村握着仁王的手臂就把人拉到身边,顺手就环过仁王的肩膀吻了上去。

  ……取个好彩头?

  好好亲了一阵后,仁王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侧过头笑:“当初说叹息桥就是个传说的是谁啊?不是还说这里本来就只是关押囚犯的地方,路过这座桥的囚犯出于绝望而发出叹息,和爱情没什么关系吗?”

  幸村一点局促的感觉都没有:“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姑且相信一次也无妨。”

  “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浪漫吗?”

  仁王眨了眨眼。

  他趴在幸村肩头继续笑:“噗哩,浪漫,是挺浪漫的。”

  幸村有点无奈。

  #为什么男友的反应和我想的不一样#

  #到底是谁的脑回路不太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仁王现在对幸村还是憧憬>爱情的,所以幸村就仗着这一点……咳咳咳,你们懂。

  反正被幸村拽在手心里仁王确实是逃不掉就对了hhhh

  明明是仁王苏,但看着仁王吃瘪也觉得蛮爽的,果然这种事是只有发生在幸村身上才可能啊。

  ……我也考虑一下怎么收尾。

  哎,两边都在收尾,有点点不知道该怎么办ORZ

  哎,最近撒糖撒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