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谭骁剥好了虾，给他放在碗里，“我听说你们的训练很危险，我整天都担惊受怕的。”
盛雪鸿张大嘴巴来接，谭骁无奈，只得喂给他，盛雪鸿一口嘬在谭骁手指上，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咬了一口。
谭骁猛地一缩：“别闹。”
盛雪鸿猛扑过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座椅上，搂着他的脖子吸了一口，扯开他的风纪扣，在他肩颈深处反复舔了几下。
湿漉漉的吻，谭骁被舔得浑身激颤，盛雪鸿的手扣在他肩头，紧紧抓着，保持着一个攫住猎物的姿态，蛮横霸道。然后这只手，缓慢而用力地点着皮肤，缓慢地落下去，伴随着饥渴难耐的急喘，在他胸上揉捻，又摸向下腹，探向两腿之间。
撕碎前先要细细玩弄一番，谭骁没有反抗，除了盛雪鸿，没有人这样摸过他的身体，他感到压抑许久的冲动在奔涌，情不自禁就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一年没见，小别胜新婚。
盛雪鸿在拉扯他的衣扣，带着鼻音，埋在他胸前呢喃：“万一我今天回来，缺胳膊少腿的，你还要不要我？”
“要。”谭骁顶了顶胸，被他拱得燥热难耐，“当然要。”
他分不清自己在说当下的情形，还是在回答盛雪鸿对某种虚无的假设。
盛雪鸿抬起眼，眼里闪着光，烛光在他眼底烧，压抑而狂烈的火。谭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在被他这样看，谭骁感觉自己也要烧起来了。
盛雪鸿利索地爬起来，将门关上，转头将谭骁整个抱起，更加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乱摸。谭骁出门前特意将衬衫熨了一下，这会儿被摸得全是褶子，盛雪鸿像个饿死鬼似的，将他的衬衫扣子粗暴地扯开，一个劲儿地在他胸上舔。
谭骁被他舔得头脑发热，恨不能叫出声，抓着他的头发想要推开，却浑身软绵的，使不上力，反倒像是硬按着他在弄自己似的。
门外有客，客人高声交谈，脚步沉沉地从门前走过，踏在木地板上，进屋连带着门跟着轻轻晃悠。这里还是公共场所，不安全，可越是不安全的地方越让人兴奋。盛雪鸿见谭骁也不反抗，肆无忌惮地去扯他的裤子，谭骁伸手捂了一下，盛雪鸿喘得很急，他低声央求：“我就蹭蹭，不放进去。”
谭骁小声说了句：“别。”
“这个位置……就算推门进来，也不会被看见的。”盛雪鸿轻声安慰他。手已经火急火燎探入裤子内侧，谭骁被他摸了几下，抿着嘴唇低低地哼起来。那双燥热的手，一碰到那柔嫩的皮肤，他就觉得饥渴难耐，裤子并未完全褪下，迅速顶出一块。
盛雪鸿得寸进尺，他见谭骁半眯起了眼睛，有点爽到了，趁其不备，抓着他的两瓣臀，把高昂着脑袋，勃起的阳物就往他屁股缝隙里塞。
刚进来一点点，谭骁就一拳打了过去，他羞红着脸地斥责：“干什么呢！”
“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
盛雪鸿埋在他胸前，手拖着他的屁股乱捏，那紧抵在圆孔上的肉柱跃跃欲试，只挤进去半个头，在口上夹进夹出，危险地试探。谭骁抓着桌沿想逃，盛雪鸿不让他动，在一番挣扎中，龟头滑了进去。盛雪鸿用力哼了一声，谭骁被他这一声销魂的呻吟给蛊到了，开头是性感而迷人的低音，尾调却奶声奶气，像在撒娇似的。
他拒绝不了。
“几下，就几下……”
盛雪鸿抱着他，急不可耐地乱动，只顶进去上面一小截，因此确实只能算是“蹭蹭”。谭骁并不痛，这样浅浅地插几下，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身体内汹涌的暗流，汇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谭骁感觉自己被撬开一个口子，快意在抚摸、呻吟和被发现的危险之中放大，他不由得低头，亲了亲盛雪鸿的头发。
盛雪鸿很克制，他的忍耐力向来惊人，就算急红了眼，顶了几下见好就收。他从谭骁身上爬下来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剁成肉泥似的，谭骁又喜欢又害怕。
“你……”谭骁原本想说些什么，一骨碌翻身下来，只红着脸，低头慢慢地把衣服扣好。
盛雪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我什么？”
谭骁其实想说，他原本还担心，盛雪鸿在美国到处沾花惹草，但是现在他不问了，盛雪鸿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爱你。”谭骁把最后的一颗扣子扣好，很轻很轻地说。
盛雪鸿猝不及防地听到谭骁表白，猛地扑过来，谭骁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说完那句话，当即起身朝边上躲开。盛雪鸿扑了个空，趴在椅子上，蹭着椅子边儿冲他傻笑。
爱归爱，嫌弃归嫌弃，谭骁踢了一脚椅子：“过去，我要吃饭！”
“我来喂你。”
“不用，你坐那儿别动。”谭骁听见有脚步声过来，立即扣好衣服坐下。
这是谭骁第一次跟盛雪鸿约会，在校园之外，以全新的身份，在一家昂贵的餐厅，盛雪鸿付的账。
虽然整个过程很混乱，甚至中途好几次出现了惊险的场景，吃完饭，谭骁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吃了点什么了。但他仍然觉得，那是很浪漫的约会，出门能看见星星和月亮，还有向东而去生生不息的河流。
这一年的分别，反倒成全了他们。在爱情刚刚萌芽的时候短暂的分开，再见遇见的时候，倘若爱意没有消失，就会比以前更加喜欢彼此。
那天晚上有一轮明亮的月亮。谭骁记得很清楚，他那日吃完饭，走在路上，抬起头看到天空是一片由浅至深的紫色流沙，一轮并不圆满的月亮悬挂在江上，旁边点缀着很多星星。
盛雪鸿吃饭的时候动手动脚，吃完饭他倒是安静了，一直跟在谭骁身后。谭骁回过头去看他，他沉默的时候，有一种跟平时吊儿郎当完全不符的沉郁，谭骁觉得他好像总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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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明天停一天，发完这章我就去赶飞机了（悲惨的打工人还得搬砖）。我千里迢迢挖野菜去了，但我可能会先见到森林里的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