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暗花藏锋>第9章 9

  他反复地吸咬,又舔又撩,极尽拨弄,谭骁被他吸得连魂都要飞了。他面色绯红,绵软无力地蹬了几下,发出第一声半抗议、半迷醉的呻吟,紧接着盛雪鸿就隔着他的衣服,在他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谭骁近乎是无法克制地浑身激颤,重重地发起抖来,

  他浑身颤抖想要抵抗,却又欲火焚身,像一只孤独而无助的小鸟。盛雪鸿摸着他的身体,摸着他性感、光滑、紧实的皮肤,感觉到谭骁在害怕。

  谭骁害怕极了,他在发抖,轻轻碰一下都会剧烈地痉挛。他看到盛雪鸿忽然停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脸,目光如水似的看着他,那双眼里一点醉意都没有,只有无边的怜惜。

  “谭骁,我不该逗你。”盛雪鸿伸手轻抚过他的额头,他的目光充满了悲伤,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睡吧,我明天开始,除了上课哪也不去,我只陪着你。”

  盛雪鸿没有爬下去,他蜷起来,温柔地抱着谭骁。谭骁被他紧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到有力的心跳声,闻到一些淡淡的烟草味,那种干燥的烟草味来自野外,被白酒的辛辣压着,却充满了野性的力量,隐隐往外弥散。

  他们这样依偎在一起,挤在一张冷硬的、破旧小床上,在半支蜡烛从点燃到烧尽的过程中,谭骁感觉到自己的心,从冰冷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盛雪鸿抱着他,此时此刻,也非常需要他。

  当时,谭骁并不知道盛雪鸿心里怎么想的,他甚至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他真的爱上了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吗?他爱上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男人吗?还是,在那个前途未卜,而死亡和炮火,已经先一步横亘在眼前的时代里,他们只是彼此需要汲取一点热量和温暖,在还能拥抱的时候。

  后来,谭骁才知道盛雪鸿那天经历了什么,他跟学长见了面,那一届毕业的军官,50人,短短三年内,牺牲了46位,活着的只剩下4位。

  这些人最大的比他们大十岁,最小的,不过比他们年长两三岁。

  盛雪鸿从他们的命运中,清楚地预知了自己的前途。他们踏着前辈的鲜血向前走,也终将流尽自己的鲜血,在胜利到来之前死亡。

  倘若只是牺牲,他是没什么好怕的,但“赢得身前身后名”只是幻想,时局变幻莫测,大多数军官的命如草芥,他们无名地牺牲,为了胜利深入敌营,被误会投敌、叛变,死后与敌军的尸体共埋于荒野之际,无人缅怀。

  他有相当卓越的眼见,已经预料到,他们这一代人,注定要在战争中流尽鲜血,也将在和平年代寸步难行。

  谭骁,他只有谭骁了。这个害羞的、沉静的室友,盛雪鸿只有一个心愿,谭骁将来要活得比他长。

  烛火烧尽了,屋内暗下去,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声,谭骁被他抱着,并不觉得冷。

  在短暂的静默之后,盛雪鸿在他耳畔轻声低语:“谭骁,毕业了也别忘了我。如果我死了,你把我找个地方埋了,冬至来给我上柱香。”

  谭骁不出声,他听着耳边低沉的呼吸,听着胸口的心跳,他想,傻瓜,你怎么会死?我守着你呢。

  他伸手去摸盛雪鸿的胸膛,盛雪鸿轻轻地哼了一声,带着鼻音,继而蹭了蹭他的脸。

  “现在已经晚了,所以我等不到明天了。”谭骁闭上眼睛,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是盛雪鸿逗他也好,是开玩笑也好,他先一步陷进去了,他没有退路。

  他很热,浑身热得发烫。

  所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伸手搂住了盛雪鸿的腰,舔了舔盛雪鸿的嘴唇,对他说:“我现在就要,你给我。”

  他是极易害羞的,却也比任何人勇敢。

  谭骁那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如被下了蛊,心中邪火乱窜,不管不顾地翻身坐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拽起盛雪鸿,脱了上衣,顶着腰在盛雪鸿身上乱蹭。

  盛雪鸿把谭骁抱在怀里,热烈地回吻他。在周遭潜伏的巨大黑暗中,谭骁跟他野蛮地激吻,两人发出沉沉的喘息,那淫靡而令人愉悦的声调在耳畔交织起伏。

  盛雪鸿的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掐,谭骁被摸得连声哼吟。他不懂什么技巧,也不知道该如何慢慢回味,只觉得亲得浑身筋骨都酥化了,身体软得像一滩水,涔涔地往外冒着汗。

  盛雪鸿紧搂着他的背,手指在他腰间顶着腰窝乱掐,狠狠吸着他口舌里渗出的涎水,两腿之间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随后被子被掀开,再紧紧裹下来,像一张漫天大网,笼盖在他们身上。谭骁伸手摸到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捏着那勃起顶出的硬物,愈发感觉心痒难耐,伸手扒开他的裤子,伸手握紧捏着。

  他的手是凉的,箍着那滚烫又硬邦邦的东西,盛雪鸿闷声嘶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被冻了一下,哐一下栽倒在他身上,哼了几声,边哼边伸手摸向谭骁的下身。盛雪鸿指尖挑开裤缝,也抓住了他挺翘起来的性器,谭骁情不自禁要叫,被盛雪鸿捂住了嘴。

  现在深更半夜,周围的宿舍都很安静,盛雪鸿捂着他的嘴,顺道摸了一把他的脸,谭骁的脸和脖颈都热得发烫,他沉沉地呼吸着,吞咽着口水,发出难耐的声音。

  “嘘,别出声。”盛雪鸿轻声说。

  盛雪鸿掰开他的两条腿,抓起自己那膨起的、象牙蚌似的一截肉柱,顶在他的性器前方,用手攥着两根交抵之处,用力滑动着,上下摩擦。谭骁又痒又酥,马眼处跟另一根粗长硬挺的性器对着,不断在张开的口上磨,他面红耳赤,被磨得不断打着激灵,糜乱地哼着。

  盛雪鸿的手指顶进他的龟头底下,龟头已经整个涨起,贲张得顶开一截,他的手指在底下敏感的肉缝中滑动,绕着打圈,时不时用指尖挑开拨弄细缝。谭骁抵挡无力,被他弄得浑身颤抖,酥得激烈扭动,伸手在盛雪鸿腰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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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了但没完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