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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唐突，太直接了。
明明和emper才认识两天，第一天就被人给轻浮，今天本应该羞耻的人反而蹬鼻子上脸了。
褚觐文握着他的右手，seek没有再想收回，任凭自己摩挲。
“我知道这太唐突了。”他等seek缓释了片刻，“那你至少别害怕我，可以做到吗？”
宋觅抬起眼，emper罕见真挚的面容，他搞不懂为什么，“我们在前天，是陌生人。”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对方，我们刚认识，你轻薄了我，还要求我别怕你，这是在开玩笑。
褚觐文思绪游离，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实际我们偷偷网恋了快半个月。
这些暂且压在心底，seek对他是有防备之心的，他昨夜反复检讨，自己为什么就控制不住了，看到seek那副模样，兴意直冲头顶。
不由想起来卡卡的某句话，网络上我对你爱搭不理，现实里我高攀不起————高攀算不上，只能说自作自受。
或许是他收敛着气势，宋觅倒觉得今天的emper能听懂人话，回复的流畅些，“我们还是打游戏吧。”
他轻松的抽走了手，重新握回鼠标，耳机里激烈的游戏音乐掩盖了诡异的氛围。
掌心下失去了光滑的皮肤触感，emper追问道：
“你还没有答应我。”
褚觐文把seek的脾性摸出来了，能逃就逃，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就装不懂转移话题，他紧抓宋觅的小心思，一点后路也不留。
“你别这样了...”这种玩笑根本不好玩，答应了又怎样，徒增自己的烦心事，他就想好好打游戏，其余的再说。
能留下就做个正经的职业选手，淘汰了就回到直播间，这一辈子养活自己不是难事，至于感情，他还想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以喜欢取乐别人感情的人。
褚觐文站起身向前，他的电脑桌离seek有些距离，迈着脚步往人面前走。
宋觅还坐在原位，emper大步过来双臂撑着椅背，用俯视的姿态把他困在座位上。
从这样的视角，他得仰头才能看到对方，宋觅忐忑的抓着裤子，emper又想做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seek会怕太强势的态度。
褚觐文收回手臂，他半蹲下在宋觅的膝盖前，重新握住对方的手。
“你总是要给我机会。”
两人调转姿态，宋觅低头看他，“什么机会...？”
emper拉着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靠近，宋觅没坐稳整个人都扑下去，所幸下面还垫了个人，褚觐文半搂着他：“抱歉，我为昨天的事抱歉。”
“我只是一个没有学会控制的人，情绪，语言，包括肢体接触，我在之前都会很好的压制，但是昨天..”
“我见到你第一眼，就不像我自己了。”
emper何曾用过如此轻柔的声音对人说话，宋觅别过脸，这种暧昧的话他已经不会太相信了。
他被人半抱在怀里，emper身上是那股曾经闻过的木质香。
“我不确定...”
不要再问了，再说下去他又会和之前一样，很容易失去理性，情绪上头。
他会陷入自我怀疑，自己真的有这么好吗，这么特别，这些人接二连三的朝他表明心意。
“我了解，你和我确实太陌生了。”他站起身拉起宋觅，把人按到椅子上，自己则贴的很近。
“时间很长，我相信你会留下来。”seek的技术很好，当初恼怒去捉弄，emper心里只是接受不了有人对他引以为傲的游戏技术公开打脸。
见到seek本人，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那些网络上的轻浮爱意躁动了心脏，他承认，刚听到名字那刻很惊讶，但seek光站着就让他移不开眼。
内心还残留着逗弄seek的恶趣味，他的情绪侵占大脑，做出的举动吓到了对方。
宋觅心里乱七八糟，他最害怕的就是过于直接的人，emper完美符合急躁冲动的人设。
“如果我没有答应你...你会做什么..”还会和昨天一样，明确拒绝后依旧无效，被人按在床上欺负，失去了尊严，哭丧的如同败家之犬。
他说得小声，褚觐文低着头凑近，seek就在眼前，他的右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痣藏着，就如他本人一样，容易害羞。
“你别怕，我什么也不会做。”他给出承诺，眼神真诚，“我们可以约定，好吗？”
又是一场莫名其妙出现的感情交易，比起自己的上一段短暂网恋更有欺骗性，宋觅没有试验的勇气：“还是算了吧，我不懂你们这些..”
他只是个矛盾的蠢人，警惕的同时也会相信。
与J的那段滑稽恋情，自己当真，别人取乐，他分不清什么是真挚的爱，他只知道emper单纯的好奇，好奇这具身体，为那些冠冕堂皇的表白心意，做了一些必要的铺垫。
想到这儿，宋觅自卑起来，他真是倒霉，出生就倒霉，现在也是，生活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自己却不懂灵活的交际。
他面色为难，食指扣弄自己的拇指，留下指甲痕迹，他无措时惯用的小动作。
自己一直这样扭捏拒绝，emper再多耐心也会乏味反感，宋觅的手腕还在对方手心捏着，他窘迫的垂下头。
如果真的有人会不胜其烦的表明爱意和喜欢，他大概是会喜欢的，只不过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社会，总有些愚钝感情会被淘汰。
emper没有再说话，宋觅也不出声，气氛冷清起来。
褚觐文明白他在怕什么，源头还是因为自己，他顶着J的账号去招惹了seek，人家当了真，却遭抛弃，现在认识了，自己又贱上去。说到底，全是错误的行为。
不过，seek未免太乖顺了，自己这么突兀，对方还一动不动的任由搂抱，他真是想做些坏事了。
想到就做到。
一个亲昵的吻落到额头。
宋觅不可置信的抬头，emper眼底的柔意还未散去，他真以为自己看错了，伸着手摸了摸嘴唇接触的位置，“你，你亲我....可我没有答应。”
他说得着急，嘴唇泛着水光张开又合上，每一个动作落在另一人眼里都是引诱。
话没说完，又一个吻附上。
这次的目标是唇瓣，温热相贴，emper炽热的呼吸扫在自己脸上，宋觅呆愣住，落了机会，宽大的手掌珍惜的捧着他的脸，加重这个没有准备的吻。
“答应我可以吗？”emper松开一些，他们紧贴着额头，宋觅从未如此心跳加速过，这是真的亲密接触，不同于J的送礼，这是一个吻。
他被亲得迷茫，不自觉的想，他这是占了便宜吗，好像亲到了emper也不亏，但自己昨天连夜才放下的感情，现在被别人挑起，显得自己也好廉价轻浮。
但轻浮的不止他一个，emper也是，对着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表达心意，这算什么，算他也是一团乱泥，在污泥池里干涸太久，以为自己变成了硬石头。
宋觅内心动摇着，他要是答应了，是否会变成一个滥情的人？
如果没有J的前车之鉴，他想他后退着会拒绝，但当下，真的被一个亲吻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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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这种很矛盾的心态，他是一个缺少家庭且身体自认奇怪的人，他自卑自负自命清高的同时也极度渴望爱人和爱情，所以会在几天内对散发好意的人产生好感，因为他蠢他天真，也会对一个貌似完美的人物抗拒不了，因为他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他也会有侥幸心理和一个假堕落实际还是会认真的过程。当然另一个也是个没情商还抱着网恋奔现想法的傻帽，他自己单方面网恋爽了开始鲁莽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