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海帆>第23章 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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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里梁帆留在学校参加了个数学建模竞赛。一组几个人没日没夜地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交好了项目,晚上一起出来吃烤羊腿犒劳犒劳自己。

  那天早晨他们赶死线急需一段被覆盖掉了的代码,只有梁帆笔记本里有存档。

  梁帆却正好把电脑落在孟明海那边了。他虽然不太想让孟明海的存在显得太过扎眼,但时间紧,还是打电话让他帮忙送了过来。

  梁帆出去接电脑时,远远看到孟明海在大门口跟张晓哲聊天。梁帆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很烦这个小气算计还拿权自负的带班师哥,光是看到他的明海跟这种人站在一起心里就不爽。

  然后他这个学长还不知道打听到了什么,晚上聚餐非让梁帆把“救他们于水火之急的”孟同学喊出来。

  于是,在饭桌上,梁帆应付着几个同学间的闲聊,也没忘了关注张晓哲的动静。张晓哲好几次都想把话题往明海身上引,但明海好像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桌子中央旋转着的烤羊腿上,看都不看他,能用一个音节回应就绝不多说半个字。

  梁帆觉得好笑:他男友根本不入局,爽了。

  他分神地想,明海真的给他带来了很多很奇妙的体验。在他的陪伴下,很多可能会是困扰的东西根本不会带给他困扰。比如,听起来扭曲变态的受虐倾向,他却能很自然的从中享受到快乐。

  但是,有些他从未想过是困扰的东西反而渐渐让他觉得有些困扰。

  他爸说,人在社会上干什么都离不开关系,而关系是在酒桌上处出来的。一桌人能坐到一起了,那就是有某种意向了。坐下那一刻,别的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不管你身处什么位置,全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想做的事。一切为了目的服务。

  从初中开始,他爸就会参加各种饭局时带上他。从做东道主的种种礼仪到在酒桌上以不同身份敬酒致辞之类的,梁帆无一不是得心应手。他自己老练,眼便也利,一眼就能看出来别人哪里做得不到位。这让他跟同龄人相比在社交场合上总是游刃有余,每每都暗中自得。

  但他现在偶尔会觉得,那些带着面具你来我往的所谓博弈,其实也挺无趣的。

  有时候还很恶心。

  比如要笑着跟张晓哲这种人打交道。

  张晓哲正因为明海受了他敬的酒,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一看就是被学生会里那点虚幻的权力感冲昏了头脑,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看着他暗藏不满丑陋的脸,梁帆忍不住想,人生会不会有别的活法,别的可能性。

  “唉,”张晓哲浅浅喝了一口啤酒便放下了杯子,“小孟,我就直说了,我这不考研要租房子吗,看你们小区地理位置最好,又清静,想在那儿租个卧室,或者书房什么的。但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房源啊,刚刚听你说你家里就两个人,我寻思着你能不能跟家长说说匀出个房间来给学长我?”

  梁帆心底一阵急怒,安全空间被觊觎的暴躁压都压不下去。

  “不行,”孟明海的声音冷淡,瞬间安抚住了他,“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

  张晓哲嘴角抽了抽,差点没说出话来,“哎呀,人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嘛。”

  孟明海眼都没抬,专心拿着小刷子给羊腿刷酱料,“那等我们熟悉了再说吧。”

  梁帆清了清嗓子,插话道,“那什么,家属区能好租点吧,不少老师都隔了单间专门租给考研的学生。”

  结果张晓哲却开始抱怨那些老师都是掉钱眼子里了,房间小设施差,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一点也不为学生着想吧啦吧啦。

  在叽里哇啦的噪音里,孟明海认认真真割了一小碟烤得流油的羊肉推给了梁帆。

  梁帆喝了酒后脸爱发白,还容易睡不好,孟明海便特地给他准备了蜂蜜柠檬姜茶。

  他们回家后洗好澡,在电视里放上了部公路旅行纪录片,歪在沙发上喝茶吃水果,时不时聊聊天。

  不知怎么聊到了张晓哲。

  “我讨厌他,”孟明海手里剥着个山竹,皱眉道:“他太爱跟别人碰杯了,哪来那么多的杯碰上啊。烦人。”

  梁帆翻了个白眼:“找权力感吧,毕竟我们那桌人不管按什么资历排都该敬着他的。”

  “啊,”孟明海咬了一口山竹果肉,顺手往梁帆嘴里也塞了瓣,“是那个那个,酒桌文化吗?”

  梁帆嚼着山竹,含含糊糊道:“对,以杯口高低论尊卑——他给你敬酒的时候是期望你赶紧自觉放低杯口的,没想到你直接受了,气得他都没喝那杯酒。”

  孟明海认真回想了下,却仍对那杯酒记忆模糊,“什么嘛,这么小心眼。”

  梁帆失笑,“酒桌文化就这样的。”

  孟明海哼了声,“没法理解。也没法理解他从里面找权力感的行为。”

  “就些仪式上的东西,”梁帆解释说,“其实说白了跟下跪差不多,能调动人的某些感官。”

  “像这样,”他往明海手里塞了杯茶,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来,“记住哦,碰杯表演的是权力。”

  孟明海下意识坐正了一些,他在心里有了认知,就想着要平着跟他碰,但不知怎么,他的杯子被梁帆巧妙地抬起一截,杯口便高出一块来。

  他举着杯子愣了愣。

  梁帆喝光了他的那杯茶,手腕稍微一动,姿势优雅地展示了下空杯底。接着,他冲明海笑得暧昧,“一个人喝不喝酒,喝多少,也能展示出他的权力。”

  很奇怪,孟明海心想,他明明完全不了解酒桌上这些条条框框,怎么就忽然明白了梁帆说的是什么呢。

  权力仿佛变成真实可触的物质在他俩之间涌动。孟明海看着他的动作,快感自心底缓缓升起,他忍不住动了动肩膀,手里的茶也随之晃了一下。

  不知怎么,他想起晚上一起吃饭时,刘领为了给张晓哲敬酒越弯越低的腰,不由得皱了皱眉。梁帆呢,他也敬酒,但姿态却很随意,伸手托一下对方杯底的动作也毫不见谄媚之意。

  孟明海想,他果然还是不了解那些条条框框。

  这边梁帆又满上了杯子。这次他蹭到了明海身上,单手抱着他的胳膊,膝盖轻轻压上他的大腿。

  梁帆咬住嘴唇,歪头仰视着明海,得到了他回望过来的视线后微微一笑,抬手撞了下他的杯子。

  孟明海垂眼看着他喝光了一杯茶。他好像因为喝得太快,临了还被茶水呛了一下,几滴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消失在睡衣领口里。

  孟明海硬了。

  快感随着血液奔腾蔓延至全身。

  好像不光是快感,还有种不认识的东西偷偷交织于其中,让他手心发痒,体内充斥着一种陌生的,不知如何发泄的欲望。

  他伸手擦了擦梁帆下巴上的水痕,用的力气似乎比往常都要大,一下就把梁帆皮肤弄得红红的。

  梁帆也不以为意,只是倚着他轻笑,一副温顺驯服的模样。

  孟明海喉咙上下动了动,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

  梁帆跪坐在孟明海结实的大腿上,跟他接了一个激烈的吻。

  “嘶——”他摸了摸被咬痛的嘴唇,撒娇道,“你今晚好凶……”

  孟明海淡淡应了声,拿起顺手放在了沙发边桌上的那杯茶,“一个人决定另一个喝多少,是不是也能展示他的权力。”

  梁帆挑眉,随即低低笑了一声,他一手软软的搭在明海胸膛上,欲拒还迎道:“客官是要灌奴家酒吗……”

  说着,他笑着凑上前去亲了亲他修长的手指,然后仰头张大了嘴。

  “唔嗯……”

  孟明海结实的大手牢牢掐住了梁帆的脖子。

  他看着梁帆一口一口地、艰难地吞咽下了他倒在他嘴里的水,感受着他的气管在他手掌心里一动一动的,像在挣扎,又像在讨好。

  在水和权力的流动间,复杂的快感缓而重地席卷遍他浑身上下所有神经,最细微的神经末端都在兴奋地抖动。

  当晚他直接把梁帆给操尿了。

  梁帆喝了太多水,做到一半就哼哼唧唧的要上厕所。孟明海便把他放到了地上,让他自己往浴室爬,但他却在后面捞着他的屁股操。可怜的梁帆中途好几次被肏塌了腰动弹不得,差点尿在地板上,急得要掉眼泪了,孟明海才把他抱到浴室——然后放在了洗手台上接着操。

  梁帆憋得浑身通红,稍微被碰一下就打颤,最后闭着眼一口咬在了孟明海撑在他身边,青筋突起的手臂上。

  他尿了出来。

  他一边被操,一边淅淅沥沥地尿了俩人一身,呻吟声跟哭似的止不住。

  孟明海喘着粗气吻上他的额头,嘴里不住安抚他,“呼…乖宝,你做得很好,我很舒服……”

  但是,他腰间撞击的动作却根本不停,一下接一下,阴茎进得又狠又重,顶得梁帆只能抓着他的手臂,一股接一股不受控制地往外排尿。

  他俩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进入干燥凉爽的卧室,孟明海忽然一阵说不上来的疲惫难受。他在床尾坐下,揉了揉脸。

  “怎么了?”梁帆从身后抱住他,问道。

  温暖的身体贴上来,孟明海当即舒适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忽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房间太凉了?你抱上来我就感觉好多了。”

  梁帆笑道,“想要抱抱就直说嘛……”

  “嗯,我想要小帆抱抱,”孟明海从善如流,给空调开了睡眠模式,跟忽然害羞起来的梁帆一同躲进被子里温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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