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梁帆分开回家后我心里空落落的，再加上我姐也没在家，做什么都觉得恹恹的。晚饭本来也不想吃了，结果老孙端着一大盘炒鸡来敲门了。
她手里的鸡还没放下，张嘴便问我：“你跟你对象出去玩得咋样，跟他聊了？”
“挺好的，”我接过她手里的盘子，回答道，“聊了，他还是有点回避，不过好在是愿意开口跟我说说他的感受了。”
“啧，‘好在是愿意开口了’，”老孙语气夸张地模仿着我，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得谢谢他愿意开口了啊？”
我一时分不清她这是嘲讽反问还是一般设问——看她的神态这应该是个嘲讽，但单看内容的话又像是一个问句——我思考了两秒，决定还是回答她：“嗯，我觉得我要谢谢他为我们的关系做出的努力。”
这次老孙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好吧，很显然我答错了。
她从冰箱里摸出两瓶酒抱怀里往客厅去了，“男的，从小被教得要没有感情，没有感性需求，结果一个比一个需要身边人的情绪劳动。他们自己还不承认，身边人还能自发为他的，哼，‘努力’，感恩戴德。多完美的父权世界运行规则。”
我觉得她说得对，点点头，“是啊，可恨的父权。”
“不过你也没办法，谁让你要跟他谈恋爱的，”说着，她转回头来看着我，“话说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那张乖乖仔的脸？”
我摸摸鼻子，“嗯，他很可爱嘛。长得好看，人也很乖很可爱……”我挑着说了几件趣事来证明我男朋友有多可爱，说着忽然想起做蜡烛时他误会成滴蜡的蜡了，也顺道跟孙羽说了。
老孙笑了一声，“看不出来啊，死板的学生会主席私下里玩得这么大。”
我下意识维护我男朋友，“他不死板的。”
“那你要怎么办啊？”老孙问。
“什么怎么办？”
“你傻啊，他有sm倾向的话你要怎么配合？”
“啊，也不一定是sm倾向吧，就是玩玩情趣？”我有点不好意思，抿了一口酒，“我们在床上，那啥，还是挺合得来的。”
孙羽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sm也属于情趣？”
我的脸很热，“喂！看什么呢。”
“普通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对情趣无所谓的，包括梁帆本人对‘情趣’的态度，”老孙收回了视线，老神在在地说：“社会禁忌知道不，sm又不算一般的情趣了都。”
老孙回家后我看着蜡烛发了会儿呆。本来打算想想“sm”、“社会禁忌”到底代表了什么，对我和梁帆的关系有什么影响来着的，但怎么想也感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谈恋爱本来就该两个人互相配合的。
我点起蜡烛，拍了张照片给梁帆发了条短信。
很快他就回了个电话过来。
“喂，自己在家吗？”我接起电话问道。
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嗯，我爸妈出去吃饭了，还没回来。”
我低笑，“在点蜡烛？”
“嗯，”梁帆声音柔柔的，“看你点了，我也想点。”
滴蜡play忽然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嗯，下次再去的话我们可以做容易凝固的蜡。”
梁帆那边默了默，小声回答，“干，干什么啊。”
我逗他，“干什么啊，你说呢？”
“嗯——我不知道。”他撒娇。
“哦——”我也拖长了腔调回应他，“那梁帆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你肯定知道答案的问题吗？”
我清清嗓子，红着脸问出了那个经典的开场问题，“你现在穿的什么衣服啊？”
梁帆应该是听懂了。他轻着声音试探道：“呃，睡衣？”
“什么样子的睡衣啊？”
“啊你，”梁帆那边急呼呼，“你！你等等，我去拿耳机……”
“嗯，”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笑眯眯地回应他，“不着急，乖宝。”
他手忙脚乱了一阵，躺回床上后声音带喘，“好了。嗯，我穿着黑色的T恤和裤子，你呢？”
我拍了张照片回给他，“上半身这样，下半身的话，没穿。”
“好色哦，内裤都没穿...”
“是呢，都硬起来了...小帆还穿着内裤吗？”
梁帆声音黏糊糊的，“明海同学是希望我穿着内裤还是没穿呢？”
“穿着吧，”我想了想，“不过要露出一半屁股来……”
手机震了震，收到梁帆趴在床上露屁股的照片，我满意道，“小屁股真好看，想咬一口。”
梁帆呻吟了一声。
我问他，“奶头硬了吗？”
“嗯……”梁帆抖着嗓子，“嗯啊，硬了，想、想被吸一吸……”
“先欠着你的，下次好好给你吸。”我也动情起来，一边指挥着梁帆抚摸自己，一边拍了张腹肌和流着水的阴茎照片发给他。
梁帆回了一张他嘴巴的特写，他大张着嘴巴，舌头又红，又水润润的反着光。
我看得体内燥热不已，不禁加大了抚弄阴茎的力道。
梁帆的呻吟也是一声急过一声，最后跟我前后脚射了出来。
我平复着呼吸，问他，“喜欢吗？”
梁帆笑着回答我，“嗯，很喜欢。”
“乖，”我笑道，觉得也没啥理由不能跟他一起玩sm啊，便说，“那还有什么喜欢的也要跟我说，说了我们就去做。”
学校早早就给高二高三生开放了自习教室。梁帆肯定是会去的；我早晨起床后站在窗边看了会雪，心里怪想他的，便去书房挑了几本不算太闲的闲书，也冒着雪去了学校。
到学校时正是第二节课大课间，学校里挺安静，零星几个人在操场玩雪。我从后门溜进教室，欣赏了会儿梁帆挺直的背影，美滋滋地翻开书挑有意思的内容看。
看了没几分钟手机在裤兜里震了震。我掏着手机抬头看了眼，梁帆正在伸懒腰，我笑笑，点开他的短信。
【早安，起了吗？】他问我。
我慢悠悠地打字，【早，起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在看我们班班长带头玩手机。】
梁帆惊喜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中笑意明显，然后回复我，【！！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今天会来学校】
【想你了，临时决定的。】
【️️我也在想你】
我调戏他，【我知道，好乖。而且昨晚还欠了你的债，不早点还上我良心难安。】我都能想象到梁帆又羞又急、耳朵冒气的可爱样子，没等他回复便继续道，【中午去吃冬花？】
冬花是学校附近一家韩国料理，食物好吃，还有热乎乎的矮炕单间。
几秒后，我的手机震了震。梁帆回复：【好🤤】
小矮桌上的部队火锅在咕嘟，冰镇过的葡萄果肉饮料让玻璃杯壁凝了一层细小的水珠。我和梁帆面对面吃饭，在桌子下腿缠着腿，脚碰着脚。
“唔，这个好吃，”我夹了一筷子杏鲍菇片给梁帆，“很鲜。”
梁帆接过去，一边吹气一边小口撕咬，“呼，好烫。”
“猫舌头。”我评论道。
他一本正经地回复我说：“食物太烫容易口腔癌的，猫舌头预防口腔癌，要说谢谢猫咪。”
“哈哈，谢谢猫咪，”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正在看的书，“对了，我在书里看到了个好玩的东西，多巴胺可以是撸猫让人快乐的科学依据，它是一种控制性神经递质。”
梁帆点点头，捧起果汁喝了一口。
我夹了几片肥牛放在米饭上，继续道：“很神奇的是，书上说多巴胺还能触发顺从行为，科学家给猴子注射了多巴胺促进药物后，它们会伸出自己的手臂给其他猴子来咬，被咬后还表现得很兴奋，会扮鬼脸什么的。”
梁帆挑眉，“这么神奇。”
“是吧，”我塞了一口饭，含含糊糊道：“书上说是因为，呃，跟什么控制回路有关，多巴胺想要的是控制环境？不过我没看懂那个解释。”
我看梁帆很专注的样子，咽下嘴里的饭，认真回想书里的内容，复述道：“作者还说，现代社会中，顺从行为往往是社会地位提升的标志，嗯，比如遵守礼仪、注意社会习俗之类的，是所谓精英行为的一部分。这些被叫作礼貌courtesy，源自王宫court这个词，因为它最初是贵族行为。”
我绞尽了最后的脑汁又想起来一句，不太确定地说：“因为顺从行为的目的是控制环境和达到目标？我就记着这么多啦，你感兴趣的话我把书借你看。”
梁帆单手托腮，歪头看着我，眼睛亮亮的，“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比起对书，我好像对实践更感兴趣。”
我愣了愣，直盯盯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臂。
他在我的目光里神态自若地跪坐起来，探身把手臂递到了我面前。
我眨眨眼，张口咬了上去。
梁帆也看着我。
几秒后，他舔舔嘴唇笑了笑，然后吐着舌头，做出双眼翻白的高潮脸。
我体内一阵躁动，嘴里用力咬了下去，吮着他细嫩的皮肉，又时不时用舌尖轻轻安抚。
梁帆低低呻吟了一声，收回手，笑着抚摸胳膊上明显的牙印。
他清清嗓子，“咳咳，谢谢多巴胺。”
店里的单间并不隔音，别桌划拳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吞了口口水，伸手反锁房门，对他招招手，“过来。”
梁帆膝行至我身边，“怎么，要还债了？”
“是啊，”我摸摸他的脸，“准备好收债了吗？”
梁帆挑衅地说：“在教室里就准备好了。”
“是么，”我哑声道：“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准备啊。”
于是，梁帆看着我的眼睛，微微扭着腰，慢慢把卫衣拉到了胸上。
他白皙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看我没动静还朝我挺了挺，胸前浅褐色的两点已经硬起来了。
我鬼使神差般伸手“啪啪”扇了他奶肉两下，清脆的声音在单间里清晰可闻。
“嗯！”梁帆细细喘息，“你，你小声点……”
我笑了笑，不管周围嘈杂的声音，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奶头吮吸，一会用舌头逗弄，一会用牙齿磨着咬噬，同时伸手拢住了他另一边的乳肉，掌心细细碾着中间硬硬的一粒。
梁帆在我手下难耐地扭动着。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闭紧了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来。
我亲亲他的下巴，将他揽入怀中半抱着，喂他喝葡萄果汁，“果肉留给我。”
梁帆喉咙滚动几下，乖乖把果肉留在舌尖上，张嘴递给我。
我低头咬住滑溜的葡萄果肉，用它蹭上梁帆还露在空气里的乳尖，然后把它们一起吃到了嘴里，嚼吧嚼吧吞下肚，然后看着他评价道：“又滑又甜，真好吃。”
梁帆红透了耳朵，翻身把脸藏进了我怀里。
----
文里提到的书：《贪婪的多巴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