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净霜走出卧室的时候，发现桌面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厨房厕所客厅的垃圾都被拎走了，陆朝逸离开的时候无声无息。
他有些发愣地站在客厅，过了一会儿，才决定找点事做。
不过阳台的衣服也被收下来折好了，地面瓷砖一尘不染，鞋柜上的一小盆绿萝重焕生机，他好像没什么事可做。
陈净霜坐在沙发上，细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直到一阵毫无规律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才皱着眉回过神。
这么快又回来，陆朝逸到底想干嘛。
敲门声不断，陈净霜有些烦，最终还是起身去开门。
他刚将门打开一条缝，明显感觉有一种挤压的力度，还没看到门外之人的脸时，一条金毛幼犬就瞬间从门缝钻了进来。
陈净霜吓了一跳，一直盯着那条狂摇尾巴的小狗，没注意到门已经被人彻底推开了。
“陈遵旨，跑哪儿去？”耳边传来响亮的一声呼喊，金毛毫不理会，待在沙发边趴下了。
陈净霜神色愕然，回过头时看见章颂的脸。
脑中的思绪瞬息万变，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气急败坏道：“你干嘛给狗起这个名字？”
“不行吗？”章颂盯着他，“我的狗，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简直有病，陈净霜扭头就走。
“诶，”章颂瞬间追上来，毫无顾忌地将人往怀里拉，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后脑勺贴向自己，“陆朝逸来找你了？”
“关你屁事。”陈净霜抬手去掐他的手。
这两个人怎么一前一后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章颂松了手，语气温柔了几分：“骗你的，老婆，它叫柚子。”
听到主人提及自己的名字，金毛瞬间直起身来，探着颗小脑袋看向这边。
难怪叫那一声不搭理他。
陈净霜烦躁地甩开章颂的手，离远了些：“谁是你老婆。”
章颂笑了笑，对着金毛喊道：“柚子过来。”
小狗乖巧地跑过来，却没走向章颂，而是绕着陈净霜嗅了几圈。
章颂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也待在陈净霜的腿边，抬头去看他的脸：“这是妈妈。”
陈净霜瞬间红了耳尖，目光慌乱地移开：“你要不要脸？”
“追老婆要什么脸。”章颂将柚子抱起来，凑到陈净霜身前，“摸摸它。”
陈净霜犹豫了半秒就伸出手。
柔软的小脑袋蹭上他的手心，陈净霜眼底亮了亮：“几个月了？”
“三个月，有点胖。”章颂望着陈净霜。
对方立刻不满道：“还是小宝宝呢，胖什么胖。”
章颂颇有些得寸进尺：“给你养养。”
陈净霜沉默了一阵，收回了手：“不要。”
听见陈净霜这样说，小金毛的耳朵立刻耷拉下去，脑袋也贴在章颂的臂弯里。
章颂挑了下眉，陈净霜有些无措，立刻又低头哄它：“我这房子太小了，没地方给你活动。”
“我们很安静的，不扰民。”章颂握着一只小狗爪，按在了陈净霜的手背上。
陈净霜看向他：“你别像个神经病一样。”
章颂故作委屈地跟小狗说：“你看，妈妈不肯收留我们，他说要让柚子今晚睡大街。”
“再不好好说话，别逼我报警。”陈净霜的声音冷了几分。
章颂闻言将小狗放下去，任它自己跑去玩，然后举起双手，笑着看对方：“洗个手。”
陈净霜带他进了卫生间，靠在门边从镜子里看章颂的脸，等对方抬起头才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章颂盯着对方：“还是我告诉陆朝逸的。”
“没想到他还是没忍住。”章颂转过身来，转眼间就走到对方身前，凑得太近让陈净霜有种压迫感，又听见章颂继续说道，“那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陈净霜直视着对方：“怎么犯贱也要成群结队的？你别告诉我齐攸泽也要过来。”
“齐攸泽回巴黎了。”章颂顿了顿，“他没跟你说吗？”
陈净霜一愣：“他干嘛要跟我说。”
不过陈净霜确实不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心中的疑虑，主动开了口：“你带只狗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柚子吗？”
“也不是……”陈净霜话语卡顿，“我这里也没有狗粮之类的，你还是早点把它带回去。”
“都在我后备箱呢。”章颂眼底笑意明显，“柚子坐了这么久的车，就是为了过来找妈妈，结果你还撵它走。”
陈净霜实在听不下去：“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章颂才不顺着他，“你对我都没句好话，还想让我听你的。”
陈净霜皱眉想让他滚，又瞬间被章颂抱住了：“老婆，你别这么抗拒，你就把我看成炮友，当根按摩棒用。一直别别扭扭的，最后不高兴的还是自己。”
“我不需要炮友。”陈净霜语气冷硬。
“那就不当炮友，当夫妻。”章颂一笑，用胯下的硬物顶他，刻意朝着卫生间外高声开口，“柚子，爸妈今晚给你造个弟弟妹妹。”
陈净霜来不及骂他，倒真像是怕被柚子听见了，慌忙去捂章颂的嘴，却感受到湿软的舌尖轻点了下手心，然后顺着指根向上舔。
“好久没做了吧，老婆，”章颂的嗓音因欲火而显得有些哑，眸色也沉了沉，一手揽过他的腰，“不要有心理负担，只是一场性生活而已。”
陈净霜指尖微颤，掌心的湿意隐隐约约扩散开来，氤氲的潮气蔓延到他的眼底。
“对，”章颂低头，吻向他的双唇，“放松点，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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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暂时被发配宁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