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摇摇头：“我现在不是难过——更多的是一种空茫，为什么薛墨青这么厉害，然后我成了现在这样。”
颜宁申开口想安慰两句什么，但莫白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精神状态似乎已经跌到了低谷，就算是劝解应该也没太大用处。
莫白连眼神都是空洞的：“你别和薛墨青多说了，我自己会调整好的，他来说我其实用处也不会很大。”
“但你这个样子也不行啊。”颜宁申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块大白兔奶糖，防盗莫白的手里，甜食总能让人开心一点儿。
“比死了强……”莫白耸耸肩，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似乎不愿意再去多说些什么了。
颜宁申叹了口气：“别自暴自弃，你原来那么厉害，又不是这一次就能决定的，稍微开心点儿，最起码笑笑呢？”
“不一样的，我现在的苦闷相较于成绩而言，更多的是我觉得薛墨青会因为我学习的下滑而讨厌我，仅此而已。”
颜宁申好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没想到莫白现在这副鬼样子的究其原因是这种让人觉得离谱的问题。
“薛墨青要是知道了早晚痛骂你一顿。”颜宁申嘴角扯出来一个诡异的微笑，仿佛要把莫白给吞噬掉——最起码在莫白的角度看来是这样的。
莫白低垂着眸：“而且我是和之前一样复习巩固的，我的学习方法和计划没有任何变动。”
颜宁申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吧你的问题主要还是出在心态上，要是薛墨青和你一起考你绝对不是这个水平。”
莫白眨巴着眼睛：“或许吧？我大概会消沉一阵子，然后开始继续努力。”
“这方面我确实没法给你什么建议，你脑子聪明，但我建议你问问赵姐，或者是薛墨青，他这次市里不是排第一吗？”
“我知道，但我不清楚该怎么开口问他这种问题……我原来一直都比他考的好的，说是差了也没事，但现在这个样子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颜宁申拍了拍莫白的肩膀：“这就是你前十几年没经历过青春期的下场。”
“我不明白该怎么和薛墨青说我对他的情感，因为我现在真的，已经差劲到了极点。”
“一次考试也代表不了什么东西，你下次已经可以更好的，不是吗？”颜宁申妄图安慰一下莫白，尽管他知道用处不大。
莫白重新闭上眼，一言不发，颜宁申也看不透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但大概率和薛墨青脱不开干系。
他晚上没回家，颜宁申跟他说话莫白也不言语，跟入定了一样，就在那儿坐着，宛如一具没了灵魂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莫白才湛湛回神，莫白都不清楚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只觉得镜子里的他完全不像自己。
神色憔悴，仿佛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了一样，头发蓬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沙发上蹭的了，衣服也皱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