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喉咙干疼,头疼得厉害,身上也隐隐作痛,昏昏沉沉中席乐难受地抬起手挡了下眼前的光。
“你醒了?”注意到对方微蹙的眉头,安识温声道:“明天我换一个遮光的窗帘。”
席乐勉强睁开眼睛,有些发愣,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眼前人这样温柔的笑容。
“哥哥..”
他刚害羞地笑起来嘴角就瞬间僵住,低头看看,发现自己正靠在对方怀里,身上并没有穿衣服。
席乐噌地坐起来带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
“怎么了?”安识愣了下也跟着坐起来。
“我…”席乐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带进阁楼时,他看着自己身上毫无克制的痕迹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宝贝?你怎么了?”
席乐突然拉住安识的手,眼中惊恐不已含起了泪:“哥哥,他..他们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突然这样,安识心疼万分把人抱进怀里,“他们什么都没有得逞。”
“那我身上这些是怎么来的啊!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好恶心,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席乐崩溃地抱住头,颤抖不止,眼泪掉到被子上,眼中仍是恐惧和绝望。
“我没有骗你,我发誓,你给我发了定位短信后我很快就找到你了,我进去的时候他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宝贝你相信我,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宝贝,席乐?席乐!”
席乐浑身一颤看向安识,安识的心好似被扎了几万刀。
“宝贝,你真的没事,你身上的那些….是..是我..”安识羞愧地低下头,觉得自己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变态。
“对不起,我…我..我实在没…没忍住,我….唉,真的对不起。”
席乐仔细回忆却想不起什么,只能听着这些抽泣:“真的吗?”
“真的。”安识握住席乐的肩膀坚定地看着对方,“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现在就已经因为杀人罪被逮捕了。”
对上那道看不出任何谎言存在的眼神,席乐渐渐冷静下来:“那…那我相信你。”
“嗯。”安识温柔地帮席乐擦去眼泪,“乖,不哭了。”
“哥哥,昨天…昨天他们抓着我,强迫我喝酒,还掐我的脖子,在地上拖我,我….我好害怕..”
安识听到这些话,一边是盛怒一边是无限的自责,把人抱紧轻轻拍抚着安慰。
“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离开,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有昨天的事发生。”
“不是你的错..”席乐委屈难过恶心,但还有理智在,“是他们有病,和你没有关系的哥哥。”
他慢慢推开安识,垂着头小心翼翼问道:“哥哥,我身上有点疼,今天能不能别给我钱,不要做了…”
安识愣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做了这档子混账事:“我..”
“不行的话就算了。”席乐面露失落,“但是只有今天,我想回去了,明天就走。”
助听器胡乱动了动,安识整个人呆滞住,怀疑自己的助听器是不是坏了:“你说什么?”
“我想明天就回国。”
“你有钱买机票吗?”
席乐点点头真诚道:“我有你给我的卖身钱。”
安识咬咬牙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能走。”
“为什么?”难受的事叠加在一起,席乐眼睛酸酸的,“你又不喜欢我…”
“我们和好了。”
这回轮到席乐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怔怔看向安识道:“啊?”
安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昨天求了我一个晚上,我勉强同意,但还要看你表现,表现好才可以真的和好,现在是考验期。”
“是吗?”
“你说你要每天给我做饭、做家务、每天都特别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天会早中晚跟我说三遍我爱你。”
“是吗?”
“嗯,每天起床后睡觉前会主动吻我,每天我出门前回来后也会主动吻我,身体好了之后每天都会主动献身。”
“是…吗?”
“对,还有,你还说这辈子只会喜欢我一个人,永远不会离开我,如果变心了的话就自愿被我锁回家里。”
“真的吗?”席乐震惊地看着对方,“哥哥,我真的说了那些话吗?”
安识肯定地点点头:“对,你还发了毒誓,说如果离开我的话就会长满癞蛤蟆皮变成丑八怪。”
“我才不要,好恶心。”
“所以为了不长满癞蛤蟆皮,你一定要遵守誓言。”
席乐半信半疑道:“哦..我知道了。”
“嗯。”安识愉悦地摸了摸席乐的头,手还停在发顶,对方突然凑近吻了下他的嘴唇,安识蓦地怔住。
“哥哥,这样对吗?”席乐含起笑,“还是哥哥想要更深一点的吻?”
任务的执行者得心应手,任务的发布者却不争气地红了脸。
安识微微蜷起手指突然坚下心,扣住对方的后脑把人送到自己眼前低头吻过去,辗转深入,将所有的全部掠夺,直到对方舌头发麻有些缺氧开始推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
“这是标准。”
“什么?”席乐还在缓气,听到这句话先是懵,而后压力倍增。
按程序早晚一天就要四遍,还不算其他时候,开玩笑的吧,怎么比没分手的时候还“辛苦”啊?
“我有反对的申请。”
“反对无效。”安识故作严肃地看向对方:“这是你承诺的,我们和好的前提。”
席乐张张嘴最终还是消了提反对申请的心:“我知道了哥哥,我会努力的..”
“如果没有达到标准就要一直继续,直到达到标准为止。”安识的话趋于官方,内容却十分变态,“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啊?”
“你承诺的,我们和好的前提。”
席乐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委屈道:“好..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达到哥哥的标准的。”
“嗯,刚刚是标准示范,到你执行的时候了。”
“啊?哦..”席乐听话地凑近环住安识的脖子吻过去,努力学着对方的吻法,一吻殆尽,两个人都有些轻喘。
缓过气来,席乐期待地望着安识:“哥哥,我合格嘛?”
和这样的眼神交汇,安识心中燥热,他心中的标准是永远不够,永远不合格。
席乐眼睛亮亮的,没等到回答却突然被对方抓住压到了身下。
“不合格。”
亲吻重新落下来,更加强烈更加疯狂,好像要用这种方式将他们永远链接。
席乐抬手去推身上的人,见没有反应便改为了拍打,躲着呜咽,感受到他的异常,安识终于撑起了身体。
“怎么了?”
“你…压到我的..膝盖了,好疼..”席乐咬着嘴唇,“哥哥..我们昨天做了什么?为什么….那里也好疼..”
安识定了下,眼神飘忽开:“我..我们…在浴缸里,我….我再帮你上一遍药。”
说完安识就起身下床红着脸逃出了屋子。
在客厅冷静好一会,安识才拿着药箱回来。
“膝盖破了,不应该沾水,我没有考虑到,昨天给你洗完澡上过一遍药,再消消毒贴上创可贴吧。”
安识说着坐到床上掀开被子给席乐消息贴了创可贴,又趁对方没穿衣服,仔细检查了遍还有没有其他外伤。
“哥哥..”席乐躲开对方的眼神把被子盖好,脸颊有些泛红,“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呀?”
“昨天….忘了。”
“那我现在可以穿衣服嘛?”
“等一下,上完药我把睡衣拿过来,你转过去躺下。”
“啊?”反应过来后席乐的脸腾地红起来,“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看不到,转过去吧,很快,不疼。”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来,哦,其实也没有很痛,已经没感觉了,我..哎!”
话没说完,安识等不了直接把人抱起来翻过去放到腿上:“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席乐倒是真的不动了,僵直像一条冻鱼,从脖子到脸到耳朵到身体红了个透。
从前安识不是没有帮他上过药,但都是他睡着之后,清醒着还是第一次,尴尬到想立刻消失飞出去。
冰冷膏体轻轻打圈,在他整个人变成红色时终于结束了这场尴尬的折磨,席乐像一条复活的鱼,哧溜一下钻进被窝蒙住头死活不肯再出来。
安识习以为常地把药箱合上,转头看到被子鼓出一团,想想轻笑了声。
“宝贝,你害羞了?”
“绝对没有。”
“那怎么不出来?”
“我冷了。”
“现在室内温度是28度。”
席乐:……
沉默不多时,遮盖的被子被慢慢扯开,席乐没抢过只能把头埋进枕头里装死。
然而“装死”也没装成,安识浅笑着直接躺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
四目相对,席乐回想刚刚更加尴尬,脸颊也更红了些。
“哈哈..”
有生之年听到安识笑出声,席乐有一刹的惊讶:“你在笑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害羞,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