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自尽之后,风凌的徒弟只剩下四人,那便是蛇妖潘安,狐妖胡星,虎妖虎威,狼妖逐月。出于愧疚,原本风凌准备从九人中选出一人做圣城一层的长老。如今经过此事之后,仅剩的四个徒儿。风凌有意让他们成为新任的四大长老,他把这个想法说给城主听的时候,城主是不太满意的。
城主不喜欢毛绒绒的妖类,狼妖狐妖虎妖,没一个会飞的,还有个冷血的蛇妖,当真是集他所厌恶之极。
城主看着风凌说道:“凌凌,你不是要设五大长老吗,你这四个徒弟,不是还少一个吗?”
“老爹有什么推荐吗?”风凌问道。
“推荐什么的,倒没有,你是我儿子,既然我答应了这事交给你办,那我肯定是不参与的。”
就在这时,四大长老在门外求见。
“他们四个要过来了,有什么话,你刚好可以和他们说。”城主看着风凌。
风凌第一次面对这四大长老,他还是有些怯场的。四大长老,进门见到了少城主,纷纷行礼问好。
风凌示意他们坐下,他们才落座。这四大长老,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每个人都是慈眉善目的。
风凌首先开口道:“这么些年,多亏了各位长老守护圣城,才保圣城无虞。”
四大长老愧不敢当,纷纷说,都是城主的功劳。
风凌也不拐弯磨角直接说道:“我近日新选了四位来继承你们的长老之位,你们有没有意见?”
这话刚说完,四大长老沉默了许久。
风凌试探性地咳嗽了两声:“诸位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
四大长老随即脸色一变:“多谢少城主,我等没有异议。全凭少城主做主。”
“请问少城主,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接任,我等随时恭候。”
风凌一脸懵,没想到四大长老如此配合,这是什么情况。他看了一眼老城主。老城主示意他继续。
“额,等过两日吧,过两日我来请他们和你们对接。”
“没什么事情,我们就退下了。”四大长老陆续离开。
风凌一脸无奈,看着老爹:“什么情况,他们怎么如此轻松就答应了。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城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凌凌,没问题。过两日,让他们过来对接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黄衣少年走了过来,“凌凌,他找你,有事情要说。”说完城主一溜烟跑了出去。
风凌一脸懵地看着黄衣少年,看着就知道是位富贵公子。
“你好,你是?”风凌十分有礼地看了看那黄衣少年。
少年也行了一礼说道:“少城主,我是圣城二长老之子,孟凡。我听说你要选新一任的长老,我也想参选。”
风凌挠了挠头,“这长老的位子不是城主选定的吗?”
少年又行了一礼道:“是的,可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风凌看着这个少年,虽然表面上谦逊有礼,但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勇敢果决。
风凌思索了片刻,“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四大长老如此轻易就放弃长老之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少年皱了皱眉头,“少主,有所不知。这圣城虽然说是城主在管理,但是城主并不会亲自处理圣城之事。圣城的所有事情,都会分给四大长老处理。”
“四大长老受城主所托,寿命永年。这永年的寿命,并不代表永年的逍遥。四大长老要守护圣城结界,也要渡化圣城所有妖类的自身妖性,他们修炼的灵力,一半交与结界,一半归于自身。若是四大长老不能够再规定时间内,交出相应的灵力,结界会自动攫取他的灵力。这个是一旦成为长老,便会自动形成的契约。有一些长老会因位没有足够的灵力,而灵力枯竭而死。”
“当然,长老们的修行会比普通妖类修行速度更快。长老们并非高高在上,他们会为所护区域永无休止的工作。必要之时会为了守护子民,舍弃自身。”
“每个长老都是这样吗?”风凌看着孟凡。
孟凡点了点头。
风凌想:“那为什么,城主会对四大长老不满意?”
看着少主表情异常,孟凡大概猜出了他的疑惑,开口道:“长老会为了护一方子民,会违背城主的命令。”
“城主会为了圣城长存,会做出一些伤害城中子民的事情,尤其是取灵力,结界的维持需要灵力。那圣城的日月,全都是所有子民的灵力所维持。”
“一些长老不愿取,所以城主会震怒。”
“没有别的办法吗?”风凌问道。
孟凡很久没有说话。
“孟凡?”
“其实有的,灵力永恒的只有城主。城主的灵力可以维持结界。”
孟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凌愣住了。他以为城主的灵力是永恒的,可是只有风凌知道,这世间不存在永恒无竭的灵力。因为他自身的灵力也需要修行。况且四大长老永恒的寿命,也是靠城主的灵力来支撑的。所以,他们既是对立的,又是一体的。
“那你明知道长老的辛苦,为什么还要做长老?”风凌看了看孟凡。
“为了护一方安宁。”孟凡继续说道:“少城主,说实话,我不知道你选的长老能否有护一方子民的安宁。还是说,你选的长老只是听你话的奴隶。”
孟凡的话很是激进,丝毫不留情面。风凌再想想自己的徒弟们,他觉得他们如果真的成为长老,未必有如今的长老做得好。
“孟凡,你放心,十日后,我会对长老人选做选拔。你也过来,新旧长老进行对决,胜出者,即为新一任的长老。”风凌说完。
“多谢少城主。”孟凡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风凌觉得这少年是个能当大任的。
孟凡刚离开,城主就过来了:“凌凌,这个人怎么样?”
“爹爹,你和四大长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风凌问道。
“有什么误会?”老头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