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事情好似真的如同梦境,霍羡州没再主动出现过,甚至连简星河也没有来过电话。

  姜宁轻轻叹了声气,知道是自己太过贪心。

  两人现在关系都如此了,不再联系是最好的状态。

  她的日子变得十分的简单又有规律,每天不是在家里待着,就是在小区绿道散散步。

  除了温昕拉着她出门之外,姜宁几乎都宅在家里。

  离婚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一开始半夜就忍不住流泪,到现在姜宁已经不哭了。

  不是释怀跟走出来了,是麻木。

  对感情麻木,也对悲伤麻木。

  眼泪流多了也就流干了。

  很多时候难受不会时时刻刻产生,更多的是没有情绪,只会在偶尔几个瞬间中,突然想到霍羡州,也想到他的好。

  接着悲伤就会一瞬间的爆发,立刻将她整个人都吞没。

  姜宁知道这样的状态不对,再发展下去可能会有各种心理疾病。

  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无趣的活着。

  好似她的人生没有了霍羡州之后,只剩下活着了。

  直到这日姜巡回国,他一下飞机就直奔壹号院。

  姜宁开门他突然愣住。

  她脸上未施粉黛,有种多日不见阳光的虚弱白,眼神甚至都不聚焦,带着一丝恍惚。

  看到姜巡,她才惊讶了片刻,“哥,你怎么回国了。”

  “我……”姜巡叹了声气,“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过的。”

  “抱歉,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专注。”

  姜巡跟着进屋,发现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应该是平时保姆弄的。

  此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姜巡看着她八个月的孕肚。

  第一时间问道:“你说孩子不是霍羡州的,到底是不愿意打掉孩子,还是……”

  “是真的。”姜宁随手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扶着肚子坐到沙发上。

  肚子越来越大之后,姜宁时常觉得腰酸背痛。

  “孩子不是霍羡州的。”

  姜巡欲言又止,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婚期做出对不起霍羡州的事情。

  所以对她的话也不太相信。

  姜宁知道正常人基本都不会相信,但她又不想再把伤口血淋淋的撕开一次。

  她看向姜巡,认真的说道:“婚都离了,我自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孩子产检很健康,也不是霍羡州的,你放心好了。”

  “为什么不是?”

  姜宁撑着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姜巡面前。

  “你想我说什么?说我婚内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

  “说我压根就对不起霍羡州,现在这副结果都是自作自受?”

  “你想我说什么?”

  姜巡赶紧起身,想要抓住姜宁的手,“宁宁,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怕万一,怕我想不开硬要违背伦理剩下霍羡州的孩子,是吗?”

  姜宁冷笑,“我已经放弃的够多了,求求你们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她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指着大门,“滚!”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出去!”

  姜巡不敢太刺激她,只能顺从的起身。

  “我在同小区租了房子,有事随时给大哥打电话,我明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