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综原神] 鹤运速递,啥都能寄【完结】>第78章 冰天雪地铁栏杆

  “圣诞老人”一共在至冬首都发放了四天的礼物。

  每一个小孩子都收到了这样的礼物,就连那些家中有人加入愚人众,刚好正在调查、甚至正在公鸡或者其他的执行官们的命令下监视着“圣诞老人”在人类中的伪装体的那些愚人众士兵家中,他们的弟弟妹妹,甚至是儿子女儿,只要正当龄,就都收到了这样一份礼物。

  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他们在轮值结束,回到家中并看到家里人也收到了这份礼物时的心情。

  尤其是在确定了这些礼物确实是完全安全的、一点儿坏心思都没有藏在里面的之后,他们看向这些糖果和玩具的时候,是真的相当尴尬。

  ——这种情感在家里的孩子举着糖果,很是期盼地问他们:“哥哥/姐姐/爸爸/妈妈,我能吃这个吗?”的时候,被放大到了极致。

  怎么说呢……

  如果受用了这份礼物,他们是真的会有一点点良心作痛——并不是每个愚人众士兵都是莫得感情的机器。

  但是对于“圣诞老人”的监视仍然要继续。

  至冬国方面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意图,蹲守了几天,甚至昨天晚上对方都没有出门去送礼物。

  对方直接以在人类中的形态躺在了床上早早开始休息,睡前还摇铃让宾馆的工作人员给她送了一份非常丰盛的大餐。

  大餐是刚刚烹饪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用料也相当之好,对于那些站在套房外头甚至是附近的楼上观察着她,甚至为了观察工作连一口热饭都没能吃上,只能咬着又干又冷的小面包,还为了清醒连一口酒都没能喝上的愚人众成员们来说,简直太过残忍。

  乐熙知道这种情况吗?

  她当然对这种情况再清楚不过。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愈发过分地过着这一天没啥事情可做,只需要早早休息躺在床上的享福日子。

  破防是别人的,快乐是自己的。

  尤其是当她还能通过博士那边弄来的那几个仿生机械单元看到公鸡那边的情况。

  信号是直接传入她耳垂上镶嵌的那一枚联络器中的,那些捕捉到的画面会在她的脑内展开,只要无法读取她的大脑,就绝对不可能知道她此时正在想些什么,也就更无从知道她这会儿看似已经闭上了眼睛享受夜晚良好的睡眠,实际上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公鸡桌面上的文件。

  公鸡桌面上的文件,好巧不巧,写的也是她了解了一些的内容。

  这是一份关于执行官调动的文件,最开头的部分还按了一个用红色墨水敲下的“绝密”的印章。

  公鸡屏退了左右,却没有将室内的小虫顺便驱逐掉——那些愚人众士兵大概是真的忘记了室内养着的绿植,尤其是在至冬国这种外面严寒所以室内要烧很多很多炭火来保持温度,因此室内空气往往非常干燥的环境下,是需要一天浇不止一次水的。

  所以现在这份绝密的文件也就没那么绝密了。

  她看到上面有关于【仆人】这个头衔的身份变动,估计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了,在这份文件上没有对相应内容进行更详细的说明。

  她还看到上头又关于在第八席执行官女士因为公事亡故了之后,之前在冰之女皇的引导下,制定出的那个获得六神神之心的计划应该如何继续执行的安排以及相关阐述。

  乐熙对这个很感兴趣。

  温迪曾经义正辞严地对她说过,自己的神之心是被女士用冰冻了起来之后反手掏走的。

  “可疼可疼了呢,她一点儿都没有客气。”

  翠绿色的吟游诗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挤出非常刻意的可怜巴巴的眼神。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胸口疼,要三杯陈年葡萄酿才能好哦。”

  ——哪怕是光看这种态度都能知道这个“被冰冻住然后打不过,直接被掏走了神之心”的说法是有问题的。

  乐熙对女士大概是个什么水平,温迪又大概是个什么水平还是相当有数的,要说温迪不是女士的一合之敌,那还不如直接说她就是指引仙舟数百年的巡猎星神帝弓司命。

  乐熙的大脑中适时响起了一个声音:“其实如果你真的是岚的话,我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乐熙:“……我只是用这个形容来比喻这件事可能性之低微,并没有用我这水平去侮辱帝弓司命的意思。”

  阿哈的声音叹了口气:“其实你也可以换种说法,比如说:还不如直接说你就是欢愉星神本神,一直以来潜伏在假面愚者当中是因为精神分裂。”

  阿哈:“相信我,我是真的很乐意配合你,至少比岚要配合多了。”

  乐熙:“……”

  她很是大逆不道地用思潮将星神的声音从自己的大脑中推出:“不,现在没您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等到回仙舟之后再讨论我要不要篡您的权这个问题。”

  阿哈:“哈——所以你果然觊觎星神的位置!不过没关系,我回去之后就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命途可以让我亲爱的令使们尝试着走一走。”

  一位星神在飞升之前曾经是另一位心神的信徒这种事情,想想就很有趣。

  甚至飞升之后或许都没能改变掉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

  阿哈快速上线并快速下线,下线之前顺便问了一句:“说起来,你研究过至冬国的铁栏杆吗?”

  铁栏杆,她心里想的那个铁栏杆,和阿哈说的那个铁栏杆是同样的东西吗?

  乐熙露出迷惑的表情。

  从前绝大多数时候都生活在仙舟,体验到的都是仙舟上已经人为设置好的、异常宜居的天气,就算旅行或者因为出差需要去往另外的星球,那些星球上的气候水平往往也相当不错。

  所以,其实至冬国的冰天雪地对她来说,还真的是个非常罕见的体验来着。

  乐熙:“铁栏杆怎么了?”

  阿哈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听说铁栏杆是冰天雪地的气候环境当中非常好吃的一道菜,几乎可以代表所有寒带国家最经典的味道。”

  乐熙觉得阿哈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深意在的。

  铁栏杆吗?

  她还没有不谨慎到打算亲自去试一试的程度。

  但是如果有空的话,她确实应该去了解一下冰天雪地里的铁栏杆是不是和其他地方的铁栏杆有什么差别。

  乐熙将这件事记上了日程表,浑然不知在另一个世界,正有一位可怜的开拓者,一位不知道凭借着“炎枪冲锋”抗住了多少次外宇宙之冰的攻击,又创翻了多少外宇宙之冰的开拓者,在小小的贝洛伯格,被一根铁栏杆给彻底打败。

  而阿哈,当然啦。

  阿哈的灵感就是从那位开拓者身上获得的。

  开拓者出于一些很难用语言说明的原因,低头去舔了一口贝洛伯格名菜之一的铁栏杆。

  然后她需要帮助。

  当她试图从星神那边获得帮助的时候,那句响在开拓者脑中的,仿佛旁白一样的话语——“星神没有回应,星神那么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去关注一个舌头被铁栏杆给黏住的人呢?”——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

  阿哈:听到了听到了,但是你向我求助我就来帮你,真当欢愉不要面子的吗?

  欢愉在一些时候也是真的要面子的。

  不仅要面子,甚至还要加倍的面子,比如说直接拿着同样的“困境”去忽悠自家的令使。

  不怎么走心,但是忽悠:你试试看啊,你试试看就知道好不好了。

  又到了晚饭时分。

  至冬国的天已经早早黑了下来。

  不过时钟上的指针确实还只对着六点整。

  又到了富有的圣诞老人人间体锁在宾馆里面,享用着高级套房特别的优待:可以让侍者将美味的大餐直接送到房间里来。

  同时,又到了外头那些再过一个小时才能换班的愚人众士兵们对圣诞老人人间题的晚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时刻。

  一整个下午的监视工作让他们没能吃上多少东西,甚至连热水都没能喝上几口,这会儿饥寒交迫,可怜得就没比雪地当中的流浪汉好上多少。

  对比自己,再对比一下对面被他们监视着的那个。

  可可怜怜以及锦衣玉食,这个对比一下子就出来了。

  当然,愚人众的士兵们都还是令行禁止、很守纪律的。

  因此哪怕他们对于自己当前的待遇颇有微词,但是监视还是进行得非常认真也非常细致的。

  一直到,那位圣诞老人人间体结束了开胃菜的部分,拿起餐巾的一角,动作愈发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将那盘装着各色烤肉以及各种鱼类和贝类料理的大托盘放到自己面前来时。

  所有的愚人众士兵都听到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有人馋了。

  应该不是他们自己——这里说的是发出吞咽口水声的那个。

  他们全都馋了。

  对于热腾腾的、加了很多调味料和酱汁所以香气四溢的肉类,很少有饥肠辘辘的打工人能够不馋。

  而就在他们感觉到馋意的下一秒,每一个刚才听到了口水声的愚人众士兵,都看到了自己面前出现的,像是流水席一样夸张的长桌、以及桌面上摆着的,堆积犹如小山一般的食物。

  各色各样的烤肉、鱼虾还有贝类;热腾腾到滚烫的浓汤,一些上面还放着酥皮;就连蔬菜、芝士块、奶油奶酪和面包之类的也全都有,堪称是一场在场的人心中此时此刻最想看到的美梦成真。

  在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难道这就是圣诞老人的梦想成真吗?”

  难道这就是圣诞老人的礼物?

  难道说圣诞老人的礼物其实是连非未成年人也一起赠送的吗?

  以及……

  圣诞老人不是他们监视着的对象吗?虽然公鸡大人也已经说过了,对方的实力起码也是执行官级别,搞不好比魔神级别更高,所以他们这些人的监视其实一定会被对方发现。

  但是会被发现和已经被发现了还被送了这样一桌食物是绝对不一样的概念啊。

  正当他们面对着这一桌美食陷入纠结之时,室内响起很是温和的年长者的声音。

  “没关系的,孩子们,吃吧,你们这一天工作下来确实辛苦了。”

  不出意料就应该是圣诞老人的声音了。

  德米特里,在至冬国宾馆附近的一栋楼房中负责监视的愚人众士兵这样想。

  对方这么和善的吗啊?居然还会关心他们的伙食……

  他心中确确实实因为这个声音而生出了几分警惕,但不知为何,警惕刚刚生出来就硬生生地被按了下去。

  他能从身体中感觉到的情绪,只剩下了对于对方馈赠的感谢,以及对于面前那一桌美食的憧憬。

  很是鬼使神差地,他忘记了他们现在其实正在执行执行官的命令。

  他上前半步,开始吃起面前的这一大桌子的珍馐美味。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非常好吃的一顿。

  肉类没有哪一款是柴的,全都鲜嫩多汁、外壳微微焦脆的那几种火候也把控得非常之好。

  就连蔬菜都烹饪得非常对胃,吃起来相当快活。

  德米特里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胃口可以这么好。

  或许是因为真的又饿又冷吧,又或许是面前的这份食物确实太过诱人了,他大口大口吃着,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开始逐渐变得温暖也变得充实。

  幸福的感觉在他的大脑中生成,他觉得自己像是浸泡在了名为快乐的温泉当中,全身上下都变得放松起来。

  他甚至端起一旁的土豆浓汤的汤碗,将所有的汤全都喝了下去——

  嗯?

  等等!

  他先是感觉到了甜。

  不是冷,是甜。

  一种淡淡的,和糖果截然不同的甜味。

  然后才是冰凉。

  冰凉中透出无机物的腥,还有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其他感觉。

  舌尖被吸住了,被禁锢住了,想要动一动就会有颇为强烈的撕扯感从舌头的位置传递过来,警告着他: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否则舌头上撕掉一层皮甚至是一块肉——你是知道这种情况有多疼的。

  德米特里,已经那些在刚才的诱惑中一个都没有成功逃过的愚人众们,此时全都面对着一个困境。

  刚才的食物不是虚假,但刚才凭空变出来的餐桌和上面的碗,现在就变成了冰天雪地中的铁栏杆。

  做为在冰天雪地中长大的孩子,他们就算以前出门的次数再少,也是见过或者听过有人耐不住好奇心或者是觉得自己绝对是什么天选之子,很是自信地去对着父母“不要舔铁栏杆”的叮嘱,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舌尖触碰到冰天雪地里的铁栏杆上,意图认认真真地品尝这种理论上来说是不能吃的东西的味道。

  德米特里就是个小时候并不是非常乖巧的孩子,他曾经,当然,背着父母找到了一截看起来非常完美的铁栏杆,然后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舌头凑了过去。

  然后就这么冻到了十分钟后邻居家的大人回来,看到他上半身弯着这么站在铁栏杆前面,一边笑着一边用温热的水将他的舌头给解冻了下来。

  那一天,德米特里被父母指指点点着嘲笑,自己却因为舌头肿得非常厉害,一句利索的辩驳都说不出来。

  这也就成为了他如今不想回忆的童年尴尬之一。

  如今,童年时代感觉又一次追上了他,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他的头顶上。

  德米特里:“……”

  要不是舌头被扯住了,他高低得“啧”上一声,来嘲讽自己这个笨蛋。

  另外,倘若这么算起来,他其实是对应该怎样把自己从冰雪铁栏杆上解救出来很有技巧的这么一个人。

  毕竟小时候有过经验了嘛,而且当时他邻居家的大人用的也是解冻舌头最科学的那个办法(可以非常合理地得出结论:这位邻居家的大人大概已经给许多个小孩子做过解冻舌头的“手术”了)。

  但是很可惜。

  桌上刚才确实是有热的液体的。

  那碗香醇的、加了海鲜以及一个生食蛋黄所以鲜美异常的土豆浓汤是可以将他的舌头从铁栏杆上解救下来的。

  可是,那碗汤他刚刚已经喝完了。

  喝的时候因为觉得好喝所以一仰脖全部喝完,就连碗底的一点儿残余都没有放过,直接拿着勺子在底部刮了刮。

  所以现在,热水和热汤全都不存在。

  德米特里:“……”

  眼角余光能够看到他的同事们,至少他能够看到的那几个,现在也全都给他共享着相同的姿势,总之,没有人能够救他。

  德米特里心中叹了口气,心想,大概要等到某位刚才没有把汤喝完伙伴端着汤来一个一个拯救他们了。

  果然,圣诞老人那颗纯粹的善心,果然也就只有对着小孩子的时候才有效了。

  对于大人,她的态度就变成了:

  那时他们还太年轻,没有意识到命运中的一切馈赠,早就已经被标好了价码。

  一份美好到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的、几乎是雪中送炭的奢华晚餐,其代价就是满足圣诞老人好奇心的——

  舔冰天雪地铁栏杆会有什么后果。

  乐熙觉得自己的行动非常多一箭双雕。

  她解决了自己对于在冰天雪地中舔铁栏杆到底会发生什么的困惑(顺便知晓了阿哈哪怕是对祂的令使也是这样一副幸灾乐祸坑孩子的态度),同时还将这些愚人众全都给限制了起来。

  其实本来,明天才应该是她离开至冬去往璃月,在海灯节即将到来的时刻演那出戏的日子,但是今天这不是刚好巧的很嘛。

  所以早走一天也没什么不好。

  她在确定那些愚人众都被冻住了舌头,并且看起来也没那个把自己从铁栏杆上撕下来的勇气之后,就直接相当随意地,一点儿都没有避开旁人的视线,推开了酒店套房的落地窗。

  窗外的寒冷空气以及风雪全都被吹进了室内。

  她估计这或许会给国宾馆的工作人员之后的清洁带来一定的困扰,于是非常体贴地在留在床上的那些做为这几天房费的摩拉堆上又新加了一把打扫房间的辛苦费用以及相关人员的小费。

  ——还在一旁自己写的账单上面加了这样一行,另外写了一句:圣诞老人正在注视你,所以请一定给工作人员发放小费,否则圣诞老人将会把压迫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吊在路灯上!

  什么叫好人,什么叫根正苗红。

  乐熙觉得自己就是根正苗红的好人。

  在做完这一额外的工作之后,她就从窗户中翻了出去,窗外其实早就已经停在这里的麋鹿和马车被撤开了隐形的效果,逐渐显露在地面上那些行人以及那些被黏住了舌头所以被固定起了视角也失去了自由行动能力的愚人众士兵们眼中。

  她轻描淡写地坐了上去,没有再更换自己的外貌,而是直接扬起了缰绳,驾驭着那些麋鹿朝着城外的方向冲去。

  就连退场的时候,乐熙都非常认真地给自己安排了个很符合圣诞老人身份和性格的退场仪式。

  毕竟,给自己套马甲,就算不是非常用心,也至少得认认真真写剧本避免ooc,假面愚者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还不如去当悲悼伶人算了。

  乐熙在撒花撒糖撒彩色纸片之间,选择了最能突突钱的那种方式。

  她直接撒摩拉。

  虽然摩拉都是一摩拉一摩拉地往下掉,说真的其实一路也撒不了多少钱,但是这个金灿灿的视觉效果,绝对比前三种要震撼太多。

  这就像是看热闹,说天上掉花了,天上掉糖了和天上掉彩色纸片了,绝对没有喊上一句“妈呀,天上掉钱了快来捡啊”来得更能动员所有人。

  为了保证没人会被砸伤,她甚至非常小心地给那些摩拉加上了缓慢坠落的法术。

  ——体贴,真是太体贴了,体贴到她不应该做为欢愉的令使存在于世界上,倒应该做为名为“善良”的星神存在在世界上。

  圣诞老人就这么来了一次至冬国,然后扬长而去,给至冬国的人们带来了许多的礼物,让所有的孩子们都收获了不止一天的欢乐。

  除了愚人众,其他没有任何一个可怜人受伤。

  乐熙只觉得现在缺一把墨镜,否则她绝对会戴上墨镜让现在驾驭着雪橇的自己看起来更拉风一点。

  当然,,也有可能是戴上了墨镜也不拉风,因为此时,那些监视她的愚人众们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一个愚人众士兵正在指导别人如何拯救自己被黏住的舌头。

  “你得用热水,把冰给化开之后我就能得救。”

  声音很冷静,就是含含糊糊的。

  那个前来拯救的愚人众士兵:“好勒——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因为我小时候也被黏过,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