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邀请姜霓来做采访,你和荆琢第二次合作的歌曲得到不少人喜欢,请问这首歌是一起完成的吗?”

  姜霓想了想:“是一起完成。”

  “大家有不少人好奇,鲸鱼这首歌的歌词到底是由谁完成。”主持人笑了笑,“毕竟大家都知道荆琢现在在恋爱嘛,好多粉丝以为你是失恋了?”

  姜霓开心地扬唇笑起,用节目牌子遮住嘴:“其实是我先约荆琢合作,但我们都没商量好做什么歌,后来他拿着鲸鱼这首歌的歌词来找我,说我们就做这首。”

  “噢!”主持人惊讶道,“所以鲸鱼这么悲情的歌词是荆琢写的?那么有问问他为什么写出这首歌吗?”

  “问了啊。”姜霓热情随意,性子也洒脱,对这些没什么忌惮,“我看到歌词就问他什么时候写这种东西了,是被甩了几次才写出这么伤的词。”

  主持人笑:“那荆琢是怎么回答呢?”

  “啊、他当时这么说、”姜霓立刻板起脸,看着镜头模仿荆琢的语气,“少问、做不做?”

  昱翎看到这里一笑。

  “那你好像也是很少制作这样的歌曲,所以就同意了吗?”

  “有些原因是这个,确实很少做这种类型。”姜霓说完忽然看向主持人笑问,“但我更想知道荆琢唱这种歌是什么样子,粉丝肯定也想吧!”

  “是的!”主持人点头,“这次这首鲸鱼,确实突破了两位粉丝对你们的印象,那在创作过程中,歌曲名字鲸鱼是一开始就想好的吗?”

  “不是。”姜霓摇摇头,“他先写了初版歌词,然后我们在创作的时候,更改过一些地方。”

  “而且鲸鱼这个名字,几乎是在我们创作完成的时候才取得歌名。”

  “那鲸鱼这个歌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主持人问。

  姜霓眼神忽然一变,笑起来说:“意思就是,面对爱情我有直面海底的勇气,即便窒息深海,也不阻我前行。”

  “那鲸鱼这个名字和意义,是两位在创作过程中,一起想的吗?”

  “这个嘛~”姜霓对镜头卖了个关子,“大家去猜好了!”

  “鲸鱼的意义似乎让人充满了力量,”主持人好奇,“那为什么歌曲却又有些悲伤?”

  “啊~”姜霓笑着看向主持人,“这个你还是问荆琢。”

  主持人也笑,看向镜头说:“那我们就期望一下,能成为荆琢第一次录制的采访。”

  昱翎正看得认真,感觉床旁边的位置陷下去才发现荆琢撑着手在他旁边,低头在看采访视频。

  “为什么要看姜霓的采访?”

  “因为这个采访是关于你们的新歌。”昱翎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她说这首歌的词是你写的?”

  “算是我。”荆琢收回手坐到他旁边,“后来姜霓有改过。”

  “她说、要问你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这么悲伤?”昱翎目光灼灼,紧盯着荆琢不动。

  “……”荆琢收回目光,腿一迈从床上下去。

  那是昱翎一直不在他身边时写出来的歌词,也是他拿不准俩人未来时心里的一些患得患失。

  “荆琢?”昱翎目光随他而去。

  “不为什么。”荆琢背对着他擦头发,“写这首歌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心情。”

  昱翎一下沉默,望着他不说话。

  “不是什么特别原因。”荆琢看了下手机信息,“你明天去不去耀星?”

  “还没有说。”

  “我明天要过去。”荆琢收起手机仔细一想,“可能会挺晚回来。”

  “好。”昱翎又问,“那你明天要早起吗?”

  “不用。”荆琢将手机重新放回桌上,擦完头发后打算上床睡觉,被昱翎拉起来坐在床边吹头发。

  他的手指穿梭发间,酥酥痒痒的像做按摩,荆琢感觉舒服,忍不住伸手抱住昱翎靠在他身上。

  —

  后半夜、荆琢被浓郁的信息素刺激醒,他睁开眼看见昱翎缩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皱起眉,昱翎身体的高温就跟抱着一个暖炉一样烫手,信息素源源不断的冲进大脑,让他很快就有了反应。

  “昱翎。”荆琢出声叫他,但人似乎还没醒,却在梦中皱紧眉头脸色难受。

  “昱翎?”

  见一时叫不醒人,荆琢起身打开床头灯,打开手机看现在时间是快六点钟,他先推掉工作,请了假,然后就没再看。

  昱翎在他身下小声呓语,紧皱眉头万般难受,看起来要哭一样。

  “昱翎……”

  荆琢将他唤醒,看见昱翎睁开眼时眼里尽是水光。

  他先前有想过昱翎的特殊期到底是什么时候来,但没想到会在他以为要七月时,赶在六月末尾来了。

  “荆琢……”

  昱翎哭声从口中溢出,抬手拥抱住身上人,身体难受着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却又急得哽咽。

  他第一次分化就进了医院,以后每年都会打抑制剂,从没体验过特殊期到来,现在只感觉一阵慌乱焦急。

  “不用哭。”

  荆琢耐心哄着,嘴唇亲吻他脖子滚烫的肌肤,紧紧搂着昱翎。

  “这次我会标记你……”

  昱翎眼睛乱转,不知何时曲起腿与荆琢贴在一起。

  “昱翎、能不能听懂我说什么?”荆琢起身撑在他脑侧,手摸着他脸神色认真。

  昱翎眼中水光闪烁,望着他轻点头,又不自禁想往身上人攀。

  “标记。”荆琢抵着他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一字字缓慢说着让他听清楚,“永久的终身标记、懂吗?”

  “嗯……”昱翎偏开头又被荆琢转回来,难受着咬住唇。

  “昱翎!”荆琢闻着浓郁的信息素,心里也变得开始急躁,但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一定要这个答案!

  “我会标记你、明白吗?”

  “……”

  昱翎轻哼着转开头,身体开始不安分的乱动,手去推他身体,却又软绵无力说不清是想要还是推拒。

  他现在已经不清醒,荆琢咬咬牙,伸手探进他睡衣里,摸着掌心发烫的皮肤,好似也将他灼热。

  这个答案、他会让昱翎亲口说出来……

  —

  大概是因为他请假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期间从来没有人来打扰过,连俩人的手机都不曾响过一声。

  荆琢准备的物品比他预想的用的快,期间让人送过一次东西来,就一直未出过门。

  昱翎几乎都不穿衣服,俩人黏在一起也没有分开过。

  特殊期结束后,昱翎已经全身从里到外都是荆琢的气味,卧室那些床单不知洗了多少遍,又连地毯洗过多少次。

  昱翎又睁开眼的时候,身体都好似已经不是他的,浑身四肢软的不像话,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被遮盖,望着光洁的地面,前几日的那些经历逐渐在他脑海中复苏,并且变得越发清晰。

  想到自己是如何缠着荆琢的,昱翎就忍不住闭眼羞耻。

  ……好丢人。

  门被打开了一次,荆琢见他闭着眼还在睡便又离开了卧室。

  “还没醒?”柏鸣环抱双臂,点了下脚尖。

  “没有。”荆琢说。

  柏鸣是不知道omega特殊期和alpha是怎么过得,但都结束过了两三天还是这样有点不对吧?

  许欢禹笑着喝茶:“那今天是来不及了?”

  荆琢没说话。

  昱翎先前醒了走不动路,所以都是在卧室里吃饭,他以为休息两天就好,但没想到昱翎还是这么累。

  “小侄子还是有点凶啊。”许欢禹笑着瞥了眼那边二老,“随你们谁啊?”

  沈书琢靠在荆盛庭身上也没说话,他不久前来过这里,但事情一结束就听荆琢打电话过来说他要结婚。

  给新人缓了两天,就把亲人和重要的朋友都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做个见证。

  荆琢说、他们的婚礼这样就行。

  沈书琢觉得太简单,但他们的身份又不能高调办。

  他们一群人坐在这里就是闲聊,荆琢听的无趣便又上楼去看昱翎,打开门见他跪坐在衣柜面前找衣服。

  俩人对视一眼,昱翎收回目光,手里拿着内裤有点尴尬。

  荆琢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见他手里揪着一团黑色便明白过来。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荆琢弯着身给他穿衣服裤子,目光扫过对方肌肤上的红痕,印子颜色正深,似还没有消退迹象。

  “没有。”昱翎声音沙哑,但比起前两天好上很多。

  “有力气走路吗?”荆琢问。

  “……有。”

  荆琢蹲在他身前,抬头看着他不再说话。

  “怎么了?”昱翎疑惑不解。

  “我之前想,我们结婚就把亲人和朋友请到家里吃饭,这样就算仪式。”荆琢问他,“你会不会觉得太简单?”

  “不会。”昱翎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我也这样想过。”

  荆琢伸手握住昱翎腰捏着:“那结婚戒指、是我现在给你戴上,还是下楼再戴?”

  “……”

  昱翎眨眨眼,大概是这两天睡得太多,听不懂荆琢这话的意思。

  “他们就在楼下、等着见你。”荆琢说,

  昱翎睁大眸,手指紧了紧:“什么时候?”

  “结束的那天、我就跟他们说过。”荆琢手指在他腰上绕了个圈,“但你太累,所以拖到今天。”

  “……”

  昱翎双眼乱转,一想到楼下现在有一大群人,他就像是新婚夫夫见长辈一样紧张。

  有些过于突然,就好像他依然没有睡醒,听着脑袋都有点发蒙。

  荆琢将肩上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单膝跪在地上,望着昱翎问:“你现在、还不想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