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的情况能治好吗？”
孔父看着护士照常对儿子身体检查一遍后，焦急地问：“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是因为磕碰到脑子还是因为什么啊？”
哪怕护士已经看惯这种情况，但看到床上那个小男生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您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他的病情会好转的。”
本着严谨，护士只能尽量委婉的给这对父母表达，没把话说得太绝。
但都是成年人，对方表达的什么意思孔父再清楚不过。
“会好转的……”孔父面上表情一僵，但还是艰难地对护士挤出一个笑脸：“谢，谢谢你啊。”
“没事，病人住院，你们作为家长也要注意好自己身体。”
“会的会的。”
目送小护士走出病房门，孔父才一屁股坐下去，把脸埋进掌心里深深吐了口气。
小护士已经把话说得很隐晦了，孔父自然听出来她的实际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孔母说。
他们只是普通的中产家庭，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他不敢想，要是孔母知道孔惊鸿的情况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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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阴云卷来，街道上行人纷纷赶回家，只有零星几个带着伞的路人还在晃悠。
俞上林坐在办公桌里，疯狂翻找卷宗排查今年全部的妖族失踪案。
其他人在联系本市全部记录在案，有二重身份登记的妖，核对有多少消失人口。
“喂？您好，请问是……”
“喂，这边是特管局……”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你们谁啊？不认识不认识！”
耳边不断传来被挂断电话以及拨打不通的电话，俞上林难得有些烦躁，心口那股火堵了好几天都无处发泄，只能强压着等待爆发的那天。
他把手中下找出来的案子在桌上敲敲整理好，缓了口气，额头抵在手背上。
就他今年找出来的案子，失踪二重身份的妖已经有十六起了。
这是单今年的。
俞上林不敢想，如果那只厉鬼年龄足够大，那他至今绑架凶兽瑞兽的数量该有多少？他又为什么在最近四个月频繁制造出红月季案件引起特管局的注意？
下午案件分析会上，俞上林站起来将目前的问题一一指出。
坐在地府来人身边的青鸟前辈听完小辈叙述后，撑着下巴摩挲两下：“前面认为这只厉鬼对阵法造诣极高，他抓走那么多凶兽瑞兽很可能，不对，极大可能是要准备一个阵法。至于最近几个月的红月季案——他的阵法应该快要完成了，最后这些妖很可能是要被献祭。”
谢风华点点桌子：“献祭的祭品一般不都是人吗？而且他既然能悄无声息抓走那么多身份特殊的妖，这些妖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绑架？”
青鸟一摊手：“厉鬼大部分都是变态，正常思维猜不到他们的想法。”
她停了停，补充道：“所有跟逆天献祭相关的阵法都要有人血，既然这个阵法需要这么多妖，甚至用上凶兽瑞兽了，人肯定已经抓了不少，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
“人抓了不少……”
俞上林低低念叨一句，有什么事情是能抓不少人还不会被注意的？
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是什么，就听到一个严肃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买卖人口。”
南宫竹庄大步走入会议室，把手中资料放在会议桌上：“这是上个月我出那次大型人口买卖案件的详细资料，其他部分发你邮箱了谢风华，记得看。”
“还有这位，”他往旁边侧开身子，示意众人注意他身边的老人：“这位是阵法学博士李老，局里特意聘请的专业人士，你们有问题问李老就行。”
说完他对身边老人颔首：“李老，您跟他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老笑起来，脸上褶子堆积，长着一副面善模样：“麻烦你了南宫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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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有点疼……
嘶——好像不太能动。
居灵槎脑子迟缓的转两下，终于罢工继续昏迷过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又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什么。
狭窄的水泥墙房间里，一团白色的大型身影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头上两只小耳朵左右摆摆，没听到什么奇怪动静这才慢慢睁开眼。
谁知道睁眼就跟另一双眼正对视上。
两妖眼睛间隔不到五厘米。
一开头就怼脸开大，居灵槎“唰”地捂住自己胸口，眼白往天上一番假装抽搐倒地。
只是好奇新来同伴是谁的狗妖：“……”
这只妖胆子好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