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看上去很匪夷所思,但是他就是十分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浴室的花洒喷出的水雾让整个空间都笼上了一层模糊的色彩,散兵嘴角的弧度带着让南星脸红心跳的角度,面对这个完全是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猫,南星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大概是浴室里面太热了吧。
南星安慰自己。
花洒的水声带着不一样的暧昧节奏,掩盖了朦胧的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合理又不合理的事情。
“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
脉络清晰修长的手指按在玻璃上,很快又被另一只略小一号的手拉了回来。
接着散兵诱哄般的声音响起:“没有哪里不对……”
呀。
确实是哪里不对。
余韵之后的贤者时间里,南星被散兵摆弄着洗完澡,套上一件宽松的睡衣,如同布偶一样被揉来揉去。
好不容易从已经变成浆糊的脑子里找到一丝清明,南星艰难地回想这一切的不合理究竟是怎么最后还是发生了的。
首先,他们在尘歌壶里,做了。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以南星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很难想象他会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做这种事情。
倒不如说,比起另一条,这件事情只是小儿科。
——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散兵会是上面的啊!!!
——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我年龄比他大,长得也比他高,他整个人都是“柔柔弱弱”、“媚眼如丝”、“身娇体软”的样子,就算,就算他武力值比较高……
——纤细美少年为什么是上位啊!
“啊……完全被骗了……”
南星不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倒腾,恨不得以头抢地。
因为有浴室的房间已经被他们折腾得不像样了,反正旅行者尘歌壶房间很多,散兵便又在隔壁找了一间卧室。
刚去厨房煮了些润喉茶,便见南星已经像是恢复了一样,坐在那儿框框撞床。
……怎么说,让人挺有挫败感的。
散兵倚靠在门边,敲了敲门框,让南星注意到自己:“很有精神嘛,看来之前说不行都是假的?”
我去,什么鬼。
南星拼命摇头:“没有,我不好。”
他们穿着一样的睡衣,散兵手里端着茶,南星跪坐在床上,看着像是新婚夫妻。
可恶,住脑!
别的不说,散兵看上去年龄也太小了吧!
明明被折腾了半天的是我,为什么搞得这么有罪恶感。
南星站到散兵面前,将他手里的茶放到一边,伸手从散兵的头顶比划了一下。
还好,到自己额头。
散兵瞬间收敛了笑意,阴测测地问道:“你在比划什么?”
“我在比划我丢失的节操。”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的散兵。
旅行者非常有规划地将做饭需要的食材买好,其实大部分他都有在尘歌壶储存,只有一些鲜货需要购买——没办法,总不能让他表演一个现吃现杀吧?
给宠物店挂上暂停营业,哄走自发性地给南星看店的小朋友们。
还给出门又忘记带摩拉付钱的钟离先生结了账。
虽然不知道还钱的日子在什么时候,但钟离先生总还有下一次不记得带钱的时候。
嗯,算是见识了一下物种的多样性。
与派蒙叽叽喳喳地一路闲聊,回到尘歌壶,南星和散兵不见踪影,连猫也没有来迎接他。
感觉自己偶尔从提瓦特捉到尘歌壶里面收藏的生物们,已经在这里繁衍出了一个小小的生态圈。
偶尔也会有拿着尘歌壶临时用符篆的朋友们来撸猫逗狗,只需要看那些毛茸茸们皮毛整洁的状态就知道了。
旅行者都懒得去想究竟是谁。
他拉着食材回到尘歌壶,与壶灵打了声招呼,得知南星和散兵已经进主宅去了。这时候的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他仅仅是拿着食材,准备去厨房准备大餐,嗯……还有新来的三只猫的伙食也需要准备。
派蒙开心地在前面飞,对着空说道:“旅行者,今天可以做仙跳墙吗?我好久没吃——”
“厨房发生了什么啊!”派蒙捧着脸在厨房里飞来飞去,璃月风格的厨房里有许多橱柜,被旅行者精心设计地排列有序,此刻上面都糊上了半干的泡沫,斑斑点点的。
厨房的地面上,还有水池的附近,更是重灾区。
唯一干净的看上去像是被打扫过的,只有灶台旁边的一圈,此刻还热腾腾地冒着水汽,应该是煮了茶水一类的。
旅行者虚弱地扶着墙,生无可恋道:“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厨房,我的厨具们……”
派蒙连忙飞过来安慰:“没事的旅行者,我们打扫一下就好了,我也来帮忙!”
“唔唔唔,多谢你,派蒙!”旅行者非常感动。
旅行者重整旗鼓,撸起袖子,刚要干活儿,却又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应该让搞破坏的人来收拾啊,让他们长点记性,厨房可不是玩的地方!”
“厨房是神圣又严肃的地方!”
派蒙挠了挠脸颊:“……倒也没有那么高尚啦。”
“你说什么?”旅行者眼神十分危险。
派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的,怎么能在厨房玩闹呢!太坏了!”
旅行者在一楼没有见到南星和散兵的身影,他顺着楼梯上楼,在二楼楼梯口不远处的走廊,看到部分还未干涸的水渍,印得清清楚楚是脚印的形状。
旅行者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一系列他们两人在他神圣的厨房里打泡沫仗的情况了。
无非就是你糊我一下,我丢你一下。
唉,又不是小孩子了。
沿着水渍,旅行者发现脚印是从一个房间通向另一个房间,嗯……他两洗澡还避嫌的吗?
就散兵这种就差把“此物有主”给南星挂在脸上的人?
旅行者摇着头,推开脚印通向的房间。
“南星,你们赶紧去给我把厨房收拾——对不起打扰了!”
“哐!”的一声,旅行者飞快的甩上门。
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旅行者捂着眼睛,痛苦挠头。
这两个家伙在别人的壶里干什么啊。
旅行者嘀嘀咕咕,又沿着水渍去到他们洗澡的房间,打算洗个脸冷静一下。
派蒙见旅行者很久都不动,探出脑袋:“怎么了,旅行者?”
“没什么!派蒙!我们先下楼!”旅行者眼疾手快,一把蒙住派蒙的眼睛。
旅行者用更大的关门声提醒那两个还在隔壁房间亲亲我我的家伙们。
——你们!
——都在别人的壶里干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南星的草系神之眼:?
掉血了,奶一口
怎么还在掉血?
再奶一口
还能不能行了持续掉血啊!
那必须得开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