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魔法阵非常的实用,只是瞬息一刻,两人便出现在一片崇山峻岭当中,交错的山顶云雾缭绕,那是一种危险又刺激的美感。
我骑在扫帚上,满意的点点头,从身边悬浮着的木床上的少女示意:
“怎么样,够美了吧?”
少女此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一边捂住嘴疯狂咳嗽,一边缩在被子里,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某个魔法师:
“想我死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诶,我迷茫的眨眨眼,转头看向身下的风景,这难道不好看吗?
适应了一会儿高空后,少女终于缓过劲儿来,顺了顺心气儿,冷漠表示:
“呵。”
好吧!看起来确实不太满意的样子,我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那你想要些什么呢?是十里冰川,四季如春,还是像梦幻一样的仙境,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带你去。”
说完,万分期待的看着少女,这单成不成就在此了。
少女只是一味的沉默,没说想要什么,也没说不想要什么,没办法,小说里说的对,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我只能被迫加班加点辛勤劳作,争取瞎猫撞到死耗子,带着她在璃月附近的美景四处乱窜。
另一头的钟离正在努力追踪,就是路线有点奇怪,这个气息怎么会在不同的地方反复横跳,没见过,真稀罕。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少年在有意的躲藏,但仔细回想,应该没达到这种智商水平,毕竟,能毫无防备从屋顶跳下来的少年是个十足的笨蛋啊!
终于,在经过几次空间跳跃后,我已经累趴下了,过往几年的运动量都没有今天的多,我在扫帚上垂头丧气的喘着气,回头一看,少女还是处变不惊的模样,看她的样子,甚至还能勾起一嘴冷笑:
“哦,就这,还差的远呢。”
【呜呜呜,嘲讽值拉满了好气哦!】
我默默的在心里砰砰给了少女两拳,又一边劝告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老婆还没追到手,气坏了身体无人疼。
看着少女的样子,不禁发出来自于灵魂的疑问:“你究竟想要看到些什么才会满意。”
求解,在线等挺急的。
对此,少女依旧保持原先的态度,不主动,不回应,不负责,她有权保持沉默,他们也不可能呈堂证供。
【糟糕,好像体会到那种感觉了,这就是小说中的渣女吗? 】
我暗暗握紧小拳头:
“你别这样呀,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真的真的真!”
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
看着他这副模样,少女一点害怕都表现不出来,甚至想要笑他两年半,怎么有人生气会奶凶奶凶。
“那你就自个儿生闷气吧,小心别把自己气的背过气去了。”
少女笑吟吟的,她难得感受到有趣,想逗逗他。
我猛地捂住胸口,被重击了,生不生气好像都不太对的样子,冲上去打少女也不太可,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蹲在原地画圈圈诅咒她了。
超恶毒的诅咒哦。
【头发掉光光,头发掉光光,头发掉光光,这样她就笑不出来。】
结果圈还没画几个,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后传来,我猛地回过头,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钟,钟离?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能在这种荒郊野岭碰见心上人。
钟离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少年:
“嗯,钟某在附近散步,路经此地。”
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荒郊野岭散步,心上人爱好这么独特的吗?
不对呀,这里离往生堂最起码也有好几十公里,散步这么勇的吗,难道心上人是隐藏的超级战士。
还没等我想通,钟离又低声询问:“这位是?”
顺着他的目光看,正是少女所在的位置,我突然有些惊慌失措的咽了咽口水,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在线等挺急的,被刚表白的心上人抓住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岭,该怎么解释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简直紧张到要拔头发了。
这还不是最抓马的,最抓马的是少女,抢在他面前开口了,只见她面色苍白,眼神戒备,手还忍不住的颤抖:
“快快…咳咳…”
随后是剧烈的咳嗽,仿佛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才罢休。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赫然升起,我刚想上前一步用魔法去缓解少女的病症,还没等我动手,一声呵斥惊破长空:
“恶魔,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服法认罪。”
【恶魔?什么恶魔?哪里的恶魔?他怎么没看到?】
就在他东张西望时,四周的草丛里走出一大批身穿盔甲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我终于察觉到这个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这个恶魔,怎么看像是对自己的称呼。
“等等,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坐下喝口茶,慢慢细说。”
少年还没说完,一柄坚枪直冲他来,吓得他慌忙闪躲,明白了,好像解释不太清楚,而对面人多势众,所以36计走为上策。
柔弱魔法师不提倡暴力战斗啊!
我连忙回头,准备拉着少女离开,只是脚下微动,竟然破天荒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股可以和至冬女王媲美压迫感。
好强,随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呜,这破床怎么这么硬?”
我翻来覆去,随后乍然苏醒,自己不是被围堵了吗,哪来的破床。
果然,四周铜墙铁壁带栏杆,像是牢狱的样子,我才反应过来,我可能大概也许正在面临传说中的铁窗泪。
这种感觉很新奇,但这种新奇也宁可不要,我试图用魔法阵传送出去,却发现这个空间似乎有抑制魔力的作用,无论自己怎么召唤魔杖,都无法破除虚空。
这回好像是真完蛋了,至冬女王大计还没完成,直接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不会吧,不会吧!
失去从小赖以生长的魔力,我难得慌了手脚,牢狱里又冷又潮,瞬间更委屈了:
“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呀,你们要抓的恶魔,怎么可能像我一样长得风流涕淌,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听完,躲在暗处正准备出来的钟离脚步一顿,心里更加坚定了半分,唉,大概真的搞错了。
毕竟做恶魔也是有水平的,少年看起来就不太达标,总而言之,还是要问清楚才好。
“佩斯。”从暗中走了出来。
随着一声呼唤,我激动的凑上前去,是熟悉的老婆没错了:
“钟离,你来救我了,对不对?还好有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恶魔,我是魔法师,世间最独一无二的魔法师,别让我找到污我名声的人,不然我一定要拿法杖帮帮给他两下。”
随后,万分期待的眼巴巴蹲在铁栏杆后面,等待老婆的救赎。
钟离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语气都柔和了两分,总是不能为难本来就是笨蛋的小朋友了吧:
“事实上,少女已经指认了你的罪行,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听完,我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听错:
“指认罪行,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她向我许愿,让我带她走的,简直六月飞雪花,我比大白鹅还冤啊!”
钟离从中察觉了不对,少年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少女的证词又是怎么回事,其中必有蹊跷,璃月之地,他绝不允许随意侵犯,所以他决定,带着少年一起去调查,事实真相如何定,要当面对质清楚才好。
想到这儿,他微微动用力量,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不着痕迹的轻松打开了牢门。
我看到这一手直呼厉害:
“好刺激,我们这算不算劫狱逃跑,然后被追杀,难道要开启亡命鸳鸯的剧本了吗?”
怪不得之前告白失败,肯定是他拿错了剧本,这次绝对没问题。
想到这,顿时眼前一亮,话本里他读到过这一话,女主被诬陷,男主来劫狱,随后,两人逃亡天涯,隐姓埋名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牵起钟离的手:
“呜呜呜,有钱老爷,我愿意。”
少年过于脱线,钟离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钟某实在不知你愿意什么?”
我满心欢喜:“当然是,和你一起逃亡天涯隐姓埋名,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嘶,许久没有感受到头痛了,钟离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并顺手关上了牢门,算了,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单独调查比较好。
诶!
剧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我连忙委屈的叫心上人:
“等等,不要走啊!我错了。”
钟离停下脚步,转头狐疑的看向少年,真的知道错了吗?
“错哪了?”
额,我赶紧头脑风暴,剧情发展不对,肯定是哪里有些问题,所以:
“一定是我告白的地点不对,是不是,哪有人在牢里告白,这次不算数,下次我一定找个浪漫的地方,重新告白一次。”
总而言之,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钟离默默转身离开,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