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吗?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颜珺晔紧闭双眼,认命的接受这一切。

  最后的总结就是狗难当,屎不知道难不难吃。

  “好了。”常俞手起刀落,快速利落的剪完。

  不然他怕小土坚持不住动弹,那事情可就大了,他也不是很想一直对着那地方。

  其实他一开始都没多想,但架不住小土内心一直在咆哮,他的注意力也被分去些。

  颜珺晔一直挺立的尾巴总算是可以放松地垂下。

  一晚上,这里经受了太多难以承受的注视。

  他好心累,总感觉今天晚上的梦境都不会太平。

  一走感觉腿都是酥软的,他只好趴在卫生间门口先休息片刻。

  他看着常俞没有立即洗手,把卫生间里里外外认真的打扫了一遍,然后才开始洗手。

  ——“再洗都该秃噜皮了。”

  颜珺晔默默吐槽。

  ——“不过也为难你一个洁癖男给我洗屁股、剪毛了。”

  常俞表示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擦干净手,拿出护手霜,边抹边问,“还难受吗?”

  说到这颜珺晔就又委屈开了,“嗷呜嗷呜~”

  【难受啊,想喝杯热水都没有,嘤嘤嘤(╥╯^╰╥)。】

  常俞想起刚刚是在厨房门口看到的小土,他起身走到厨房,“难受喝点热水。”

  反正在人类眼里,热水包治百病,他这么说小土也不会看出问题。

  “明天还难受,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

  颜珺晔疯狂摇头,示意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医院的。

  他还记得之前带领自家的田园犬去医院,医生测体温测或者做其余一些检查项目,都是从狗屁股后面捅。

  他小花朵的清白可不能毁在物品上面。

  好歹要先找个帅气小哥哥。

  不然他死也不能瞑目!

  常俞看那气鼓鼓的脸颊都能想到小土在想些什么,他忍着笑把热水放到桌上,“喝吧。”

  “往后几天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先养好再说,不然我就送你去医院。”

  为了自己小花朵的清白,颜珺晔打死都不敢乱吃。

  喝完水,他跳下凳子准备去睡觉。

  冲出来上厕所时候太着急没有看见,现在才发现他床上还有常俞的睡衣。

  爪子踩上去,冰凉一片,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床不香了。

  颜珺晔为防止自己再次着凉而被拉去医院,甩着尾巴跟在了常俞身后。

  “还想喝热水?”

  颜珺晔蹲坐下摇头,然后拿头去蹭常俞的腿,一只爪子抬起指向了常俞的卧室。

  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我想和你睡一个被窝。”

  常俞:“.…..”这是要和他睡?

  “你不是嫌我打扰你睡觉吗?回自己屋里去睡。”

  他的洁癖接受不了狗上他的床,更接受不了和狗在一个被窝睡觉。

  颜珺晔当场不干,他不再乖巧蹲坐着,而是竖起前前蹄,扒拉着常俞。

  他现在站起都能到常俞的胸口位置处,威胁意味十足。

  好像今天常俞不答应他,他就要把常俞扑倒在厨房。

  ——“我可干净了,而且你亲自洗的,难道你还怀疑自己的业务水平吗?”

  ——“我那间屋子太冷了,万一我黑夜又被冻着,弄的家里可多不好,相信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常俞总感觉自己被威胁了。

  现在已经不是无声威胁,而是发展到武力加语言威胁。

  他这哪里养的是狗,分明是不能招惹的祖宗。

  轻叹一口气,都怪家里当初装空调,只装了自己的房间。

  “那你晚上睡不好可不能怨我。”

  颜珺晔听到回答才放下蹄子,甩甩尾巴,好像在说:“算你识相。”

  凌晨四点,天还未亮,一片漆黑中的金鼎小区仅有的一点光亮也终于消失。

  一人一狗躺在床上后,家里终于是恢复了睡觉的氛围。

  常俞的被窝现在也不算太暖和,颜珺晔往常俞身边靠了靠,然后寻找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

  常俞入眠没有小土如此快速,他被毛茸茸触碰着更是睡不着,尤其是被触碰到的脖颈。

  总感觉又毛又痒。

  他不习惯身边有活物和他一起睡。

  他的手无聊的摸向狗耳朵,一会儿又摸向了黑色的鼻头和黑色的爪爪,直到被不耐烦的爪子拍下去,常俞才收回手。

  第二天的闹钟准时响起,颜珺晔关闹钟速度堪比神速,社畜真是一点儿都听不得闹钟声音。

  常俞昨夜也被打扰的没有睡好,难得没有听到闹钟。

  等他起来,打开手机看,显示的十点直接让他惊醒。

  昨夜光顾着逗狗,忘记小土会关闹钟这回事了。

  扒拉开放在自己身上的狗蹄子,助理电话打了过来。

  “我马上到公司。”

  助理还以为常俞丢了呢,毕竟他们老板很少迟到。

  他挂断电话,八卦的员工们围了过来,“常总是找到帅气的男朋友了吗?然后斯哈斯哈大战了一夜?”

  刚刚听常俞的声音的确像是刚起,不过助理可不敢乱说话。

  常俞抱着酣睡的小土到达常青办公室。

  常辽那边他最近没有去,主要是为了逼迫常辽赶回来工作,这样他就可以轻松点儿。

  开会时间,常俞到达会议室,小土被放在办公室。

  裴星阑赶到的时候只看见沙发上卧着的狗,身上还盖了小毛毯子。

  这小日子过的可真不错。

  颜珺晔感觉到自己旁边坐了人,他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确定没有危险,然后转头继续睡。

  结果裴星阑一直在坚持不懈的骚扰他,嘴比他还碎。

  “昨天常俞晚上干什么了?今早还迟到,昨晚肯定没干好事,你在家里有听见吗?”

  “他是不是领男人回家了?都三十多岁的年纪,常俞的确也该找男朋友了,你可得把好关,不然对方虐待你,你都没处诉苦。”

  颜珺晔忍无可忍,抬起头一顿输出,“汪汪汪!”

  【烦死了你,常俞昨天晚上没有领男人回来啊!而且关你什么事!】

  真要说常俞昨天晚上和谁睡,也是和他一起睡的。

  还有常俞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无非就是对他的尾巴下面进行了一些列观察和清洗。

  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忆起来。

  裴星阑啧了一声,“你身为一只抚慰犬,脾气怎么还如此大呢?”

  颜珺晔表示自己的抚慰犬只是个空名号,他从来都没有工作过,他是一只躺平享福的狗。

  常俞回来的时候,看见裴星阑在和小土吵架。

  他盯着裴星阑的眼睛,语气不经意间透露出认真,“你能听懂小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