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发烧了

  林鹿深紧紧地压住自己的被咬的胳膊,疼的眉心拧在了一起。

  鬣狗的咬合力相当惊人,如果是一直成年状态鼎盛的鬣狗这一口能撕掉林鹿深半截皮肉,好在那只鬣狗相当虚弱,但也留下了深可见骨的咬伤。

  谢谪笙看着那伤口,几乎红了眼,整个人肌肉紧绷似乎随时准备出去将那鬣狗碎尸万段。

  “还没死呢!”林鹿深疼的难受,看见谢谪笙的表情着实有些无奈:“别在这杵着,去看看这里有没有放医药箱。”

  谢谪笙西安将人小心翼翼的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才去四处翻找医药箱。

  好在节目组在房间内做准备的有简易医药箱,基础药品还算齐全。林鹿深翻了翻,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妙。

  谢谪笙:“怎么了?”

  林鹿深道:“跌打损伤的药品倒是比较齐全,可以做清创,但没有抗生素。”

  被野生动物抓伤咬伤最及时的治疗方法就是送往医院清创包扎、狂犬疫苗、破伤风一条龙。但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即使能联系到节目组,那边短时间内无法派人过来。

  谢谪笙冷下神色:“我联系人。”

  林鹿深一把拽住他:“你现在叫人也没法立刻赶过来,先帮我把伤口清理下让后烧点热水。”

  谢谪笙背绷着身体显然还是想按自己的想法来,林鹿深觉得自己简直在拉一头倔牛:“一时半会死不了,还是你想眼睁睁看我疼死?”

  这话直接让谢谪笙软下身体,乖乖的蹲下身给他处理伤口。

  林鹿深原本以为这方面也需要自己的指导,但是没想到谢谪笙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专业,连包扎的伤口都特别漂亮。

  “学过?”林鹿深瞅着自己的伤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谢谪笙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去端了杯热水,递给他两片消炎药,虽然不是抗生素但聊胜于无。

  林鹿深吃完药就被谢谪笙强制躺下了,他原本的卧室被一人一狗糟蹋的根本不能在住,只好挪到了谢谪笙的卧室。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谢谪笙沉默的关上门独自待在客厅。

  林鹿深猜他有守夜的意思,也没强求,加上这跌岩起伏的一天确实让人心累,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谢谪笙直到关上门才放松紧绷的肌肉,内心的后怕才潮水般的涌了上来,他死死地攥紧手心,脑海里几乎是强迫性的回放着鬣狗冲向林鹿深咽喉被挡下的那一幕。

  自己又一次……又一次让他陷入险境,明明自己说过再也不会这样。

  他愤怒的锤墙,指缝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而后就听到林鹿深有些迷糊的询问声:“什么声音?”

  谢谪笙声音暗哑,略微拔高了声音:“没事,我撞了下。”

  林鹿深没再回话,应当是睡着了。

  谢谪笙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发现信号恢复了些就联系彭真,彭真那边似乎还忙得焦头烂额,接电话的功夫还在嘱咐工作人员。

  “喂?”彭真道:“你们在那怎么样?这雨怎么不停还下的越来越大了!”

  “刚才被野生鬣狗袭击了,鹿深受了点伤。”谢谪笙语气阴沉:“什么时候能派车过来?”

  彭真听到这里猛地心惊:“没事吧?!严重么?现在还是过不去,离得太远中间的桥还给冲断了。”

  谢谪笙听到桥断了顿时有不好的感觉,他记得那座桥,是通往这里的必经之路:“什么时候能修好?”

  “我也在问呢,没给出消息,只说封了。”彭真也气的只想骂娘:“早知道让你们俩坐车顶回来了,你们那边雨势怎么样?”

  谢谪笙抬眼看着阴沉的天气:“还在下,不过比夜里小些了。”

  “那估计确实快停了。”彭真宽慰道:“你先照顾好,我这边联系好医生,争取你们出来就能去医院。”

  谢谪笙点了点头挂了电话,看了眼卧室的门转到厨房去看了眼还有什么食材。

  其他的不行,煮碗粥应该还是可以的。

  林鹿深是被巨响声从梦中唤醒的,那声音像是谁在焖锅里扔了个炸弹。

  他刚想起身查看情况却发现身体酸软得要命,头也晕乎乎的,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但身体与布料细微的摩擦都产生微电流般的战栗感。

  这种感觉林鹿深并不陌生,他发烧了。

  这可不是个好事。

  他忍着干哑的喉咙想要喊谢谪笙,还没出声房门就被打开了。

  谢谪笙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见他清醒有几分讶异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几不可见的发红:“前辈醒了?我给你煮了粥。”

  林鹿深纵然此刻鼻子不太好使也能闻到白粥中掺杂的糊焦的味道,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林鹿深平时很少笑,过于锋利的眉眼和刀削般的鼻梁让他看起来冷漠疏离,但眼底含笑的时候却会让人觉得寒冬融化春日将临的错觉,谢谪笙不动声色的垂下眉眼,怕自己掩盖不好的情绪表露出来。

  林鹿深靠在床头:“下次提醒节目组换个结实点的道具牌子。”

  谢谪笙没明白:“什么?”

  林鹿深戏谑道:“不然一只锅只煮了一碗粥就报废了,多可惜。”

  谢谪笙脸色变的十分精彩,像是干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学生。

  小学生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那前辈还喝么?好像有点糊了。”

  林鹿深确实有点饿了,看着谢谪笙委屈甚至有点自卑的模样又有点心软:“拿过来我尝尝。”

  委屈的小学生瞬间挺起了小胸脯,手里端的显示大内进贡的珍宝。

  林鹿深实际上都做好他没把粥煮熟的准备了,不想也没那么糟,熟是熟了,就是焦糊的味道盖都盖不住。

  他很给面子的喝了大半碗:“你联系到节目组了么?”

  谢谪笙点了点头:“他们说桥被冲塌了,正在抢修。”

  那自己的情况就相对比较危险了,林鹿深皱了皱眉,无论是破伤风还是狂犬病疫苗的最佳治疗时间都是24小时,最好不要超过48小时,而且自己已经有发烧的症状了。

  “还有其他路可以过去么?”林鹿深问道。

  谢谪笙摇了摇头。

  林鹿深想起之前父亲带自己去草原的经历,准备起身:“那我出去走走。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草药。”

  谢谪笙却一把按住了他:“不用。”

  “嗯?”

  “前辈先休息。我来解决。”谢谪笙不容拒绝道。

  “可是——”林鹿深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前辈发烧了。”

  那是个肯定句。

  “对。”林鹿深刚想解释就被打断了。

  “我不会让前辈有事的,睡吧。”谢谪笙在林鹿深诧异的目光吻了他的额头,虔诚的像是在守护在自己的珍宝。

  不知道是谢谪笙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他在粥里放了什么,林鹿深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谢谪笙看着林鹿深沉睡时还不太安稳的模样,下定决心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就接通了,是一个温婉周正的声音:“少爷好。”

  谢谪笙冷着脸报了地址:“调一辆私人飞机过来,带个医疗队。”

  对方快速利落的执行了命令:“好的,您稍等,私人飞机五分钟后出发,大概一个小时到您所在位置。”

  竟然连申请流程都没有,和谢谪笙之前百般刁难的情况可谓是大相径庭,他挑眉:“嗯?不需要谢济泽同意?”

  对方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声音:“大少爷在您回国前下过集团通知,您在国内拥有和他同样的决策和调度权。”

  谢谪笙玩味的哼了声,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道通知。

  但现在不是揪撤这个的时候,林鹿深的身体情况才最要紧,不是他的错觉,林鹿深的体温似乎比刚才又高了些。

  *

  林鹿深觉得自己的仿佛鬼压床一般,身体沉的根本不听使唤,脑袋昏昏沉沉像是清醒了又像是在梦中。好像有人在摆弄自己的身体他却无从反抗。

  这种感觉让他极度不舒服,就在他冲破重重束缚想要摆脱的时候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对方轻柔不容拒绝的握住他胡乱挣扎的手腕,低声温柔的安慰:“前辈……不疼的,忍一忍。”

  那声音似曾相识又极度遥远,让林鹿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医院的床头放了一束无名野花,自由芬芳而热烈。

  那实际上是大脑自动联想的画面,他觉得那束野花的后边应该藏了一个小男孩,矮矮的、瘦小但又倔强。

  他想要去抓住那个背影却里他越来越远,最后那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最终那个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只留下了微弱的星光。

  林鹿深在那星光中醒了过来入,装潢古典高雅的舱顶,窗几明亮的让他有些恍惚。

  身下的床舒适柔软的过分,手心传来干燥暖烘烘的触感。他微微歪头就迎上了谢谪笙的目光,还有几分恍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谢谪笙眼眸沉沉:“梦见了什么?”

  林鹿深喃喃道:“梦见了一个小男孩……”

  谢谪笙动作一顿:“什么样的小男孩?”

  “医院……花……”林鹿深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他神志逐渐回笼,眼神也逐渐清明:“这是哪里?”

  谢谪笙微微勾唇:“我家私人飞机。”

  十分钟后林鹿深看着窗外云海波涛起伏,对谢谪笙的家庭和财富有了全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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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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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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