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小姐。”霓裳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不是很严谨的，但是，若说这个世上谁最了解燕芜，恐怕只有她了。
她很久之前就跟在燕芜身边，也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她就决定要保护她。后来，燕芜渐渐开始相信她，开始不在瞒着她；再后来，她看着燕芜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看着她如何在一片豺狼虎豹中脱颖而出。
后来，就有了现在的婢女和小姐。
“明白就好。”燕芜也其实很信任霓裳的，若不然也不会连萧策的事也告诉她。
“糟了！”霓裳突然惊呼一声，她想起了一件事......感觉会死翘翘了.....
哆哆嗦嗦的声音，“小姐....”
“怎么了？”霓裳这哆哆嗦嗦的，是鬼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是霓裳现在脑中无限循环的两个字，“小姐，今天一早，红山院的怀公子派人过来，说是巳时在聚仙阁约见小姐......”
顶着小姐的灼灼目光，霓裳的声音愈渐小了下来，后来就直接停了。
“然后，你就忘了？”顺着她的话，燕芜接着道。
看着霓裳畏畏缩缩的模样，燕芜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嗯....”霓裳诺诺的应了声，然后画风突变，她猛地扑上去抱住燕芜，“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燕芜承受不起这么热情的拥抱，扭身想躲，奈何霓裳抱得太紧，没能挣脱，耳边全是她的哀嚎，不得已，燕芜只能出声制止，“闭嘴！”
霓裳讪讪的闭上嘴，一双闪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燕芜。
“放开！”
霓裳迅速放开，然后退了一步。
燕芜真的很是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往前走，“愣着作甚，跟上！”
霓裳疑惑的眨眨眼，这不是回世子府的方向啊，“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去聚仙阁。”
“誒！小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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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芜走进包间，入眼的是宇文怀的后背，不知为何，燕芜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孤寂。孤寂？宇文怀？怎么可能！燕芜甩了甩头，将那些想法甩了出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坐在宇文怀对面，然后挥手让霓裳先出去。
“没等多久。”看见燕芜来了，宇文玥脸上挂起了一抹微笑。
看了一眼茶杯，燕芜居然有一丝丝愧疚，“茶都凉了，还说没等多久。”
“真的不久，你来了就好。”宇文怀脸上的笑容渐渐变的苦涩，他端起茶杯，想要将其一饮而尽，却没想到被燕芜阻止了。
“茶凉了，对胃不好。”尽管宇文怀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模样，燕芜还是有隐隐的不忍。
“对啊，茶凉了。”宇文怀的神情尽有些隐隐的悲切，“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燕芜张了张嘴，复又闭上。原本她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口。
就这样也挺好的，她和宇文怀注定了不是一路人。伤害已经造成，再怎么抚平，也依旧存在。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氛围，燕芜决定早完事早安好。
宇文怀没有及时回答，他狠狠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阿芜，回燕北，永远都不要来长安！”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雷在燕芜身边炸开，她心里陡然一惊，她不明白为什么宇文怀会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
稳了稳心神，燕芜郑重其事的问着，“为什么？”
宇文怀默了默，眼中带了别样的情绪，“你信我吗？”
“我信你不会伤我。”
“那就不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