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又有事不能来了呢。”喻栀韫双手搂住司繁的腰, 惊觉她的心跳竟然如此的快,连带着呼吸都喘着粗气,似乎剧烈运动了一样。
时间不是刚刚好的吗?司繁跑什么?
喻栀韫不知道司繁跑了多久, 只是察觉到异样抬眸看见了司繁满脸的汗水,豆大的汗珠已经将司繁额前的碎发沁湿,潦草凌乱的贴在脸上。胸前的衣服也有些湿润,看起来似乎跑了个长跑一样。
喻栀韫从包里抽出纸巾,给司繁擦汗水, 嗔怪道, “怎么出这么多汗,你跑什么, 我又没有催你, 迟到了给我发个消息慢慢赶过来就行。傻不傻。”
“我自己来就行。”司繁低头缓了一口气, 接过纸巾, 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解释说“我怕错过你, 所以赶过来有点急。”
全速奔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司繁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捏着纸巾的手都有些颤抖。
随手理了理头发, 露出被水洗过似的五官, 退后一步脱离喻栀韫的怀抱, “身上都是汗,挺臭的, 别沾上了。”
“你想什么呢,我不嫌弃你, 过来我给你擦擦。”喻栀韫又勾着衣领重新把司繁拉过来,替她解开衣服的扣子, 随着的呼吸频率,泛着水光的锁骨显露出来。
纸巾擦过,喻栀韫把她脖子上的汗擦了一遍,擦她后颈的时候才发现她后背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
这人到底跑了多远。
从停车场上来跑路也就几分钟啊,怎么感觉她跑了个马拉松,喻栀韫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狼狈。
喻栀韫眉头一皱,“你从哪儿跑过来的,衣服都湿了。”
“我的车坏了,坏在几公里之外,所以跑过来有点远。我应该没有迟到吧?你不是还要等行李吗?”司繁被喻栀韫大庭广众的解扣子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拉着衣襟又严严实实的扣好。
她还以为喻栀韫是等着急了,所以跟她解释。
岂料喻栀韫一听,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几乎自己都气笑了,又气又无奈,“我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么远你还跑过来,直接去找人拖车啊。我经常出差,一次接不到也无关紧要。”
司繁就是又倔又傻,几公里,谁知道是几公里,在司繁眼里估计十公里也算几公里。
傻傻的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好几年没见一样。
每一次的相见,司繁都给予了极大的尊重和诚意。
“没关系,当锻炼身体了。当警察的身体素质好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司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在警校的时候经常负重几公里,私底下司繁为了保持极佳的身体状态,也在坚持尽量每天都晨跑。
她不知道喻栀韫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心虚的撇了她一眼,看起来好像又生气了。
张了张嘴,司繁自认为安慰的又说了一句,“或许今天多锻炼一点,明天就能靠这个救自己一条命。”
“臭死了,不想亲你了。”喻栀韫瞪她一眼,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哦。”司繁抿唇,神色平淡。
看到她这个反应,喻栀韫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跟我走。”
司繁以为是这边可能被粉丝看到,所以顺从的跟着喻栀韫走,还很“体贴”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喻栀韫回头,轻飘飘的一眼“怎么了,司警官还害羞吗?”
“不是你觉得会被看到吗?”司繁听出她的轻嘲,没太在意,也很认真的反问她。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里哪会被看到。”还在路上,喻栀韫暂且忍司繁一会儿。
一会儿再教训她。
司繁哪里会知道,要不是因为公开对司繁有影响,她根本就不会在意是不是会被看到。
她出道以来一直都是演员,之前谈恋爱就没有遮遮掩掩,除了一些男友粉女友粉不满意之外,粉丝对此早就习惯了,之前还传言她结过婚,其实大部分粉丝是希望她能幸福的。
加上之前的捆绑CP,粉丝只当她男女通吃,她自己也曾经回应过自己的取向问题,虽然在公司要求下变成了模棱两可的心之所向,但是大家应该都明白,她是喜欢女人的。
把司繁拉进厕所,推着她进了厕所的隔间,喻栀韫紧随其后跟着她进了门。
咔哒一声,门就被上了锁。
“你……”司繁看着一步步欺身压过来的人,莫名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喻栀韫一把合上马桶盖,放了一张纸巾上去,将司繁一把按了下去。
二话不说就脱她的衣服。
“………”
司繁是万万没有想到喻栀韫竟然这么生猛,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衣服就被扒了一半,黑色肩带像情.欲的催情剂一样,在两人之间蔓延。
一点都不奇怪,很符合司繁的性子。
又冷又禁欲,喻栀韫就吃她这套,被这幅皮囊迷得七荤八素。
“你干什么?”司繁手忙脚乱的拉住自己衣服,像即将受委屈的良家妇女一般,错愕的看着喻栀韫。
眼前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那个坐在浴缸里一丝不.挂的撩拨她的人突然变得强势,一言不合就扒衣服。显驻负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都被放大了很多倍,听得格外清晰。
喻栀韫勾着司繁的下巴,迫使那张冷艳的脸抬起头来看着她,下一秒突然变成掐着她的下巴,宛若女王一般,吩咐道“快一点,湿衣服穿久了会着凉,而且…臭。”
她故意说臭,知道司繁肯定会妥协。
司繁总是不想在任何地方惹得喻栀韫不满,有不好的恋爱体验。
她无论在感情还是生活中都是极其认真的人。
“我只有一件衣服。”下巴被掐得生疼,看着突然强势的人,莫名生出一些臣服的冲动。
喻栀韫每一个风格都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漂亮的手指掐着司繁的下巴,像是惩罚一样,突然勾唇一笑“哄好我,我就把我的衣服借给司警官啊。”
“你想怎么哄?”司繁毫无波澜的脸上荡漾着淡淡的柔和。
是仅有顺从,是仅仅对喻栀韫才有的顺从。
她的野性和孤傲不允许她臣服于任何人,所以不管在气场再强大的犯罪嫌疑人面前她都显得从容不迫。
但是她甘愿臣服于喻栀韫。
哪怕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愿意哄她。
喻栀韫扭着腰跨坐在司繁的大腿上,贴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你说,姐姐我错了。”
近在咫尺的笑声以及两人身处的环境让司繁不自觉的搂上喻栀韫的腰,想要埋首于她的颈间,又想起她刚说她臭不愿意亲她。
身子默默往后拉开一点距离,只是手还放在喻栀韫的腰后,悬空的护着她,怕她掉下去或者碰到厕所哪里不干净的地方。
喻老师高贵娇软,和厕所一点都不搭。
偏过头,求知欲很是强烈“我错在哪里?”
回想刚才两人的相处,哪里有一点得罪了喻栀韫。
“服从命令听指挥,司警官不懂吗?你执行任务你的领导会给你解释原因吗?”喻栀韫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凶她。
司繁后背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坐在她怀里就像抱了个人形暖炉一样,热气弥漫,身上和衣服黏黏糊糊的。
这要是换别人,她根本就不会亲手给她擦汗。
司繁嗯了一声,“我错了。”
“前缀呢,被你吃了?”喻栀韫很是严格。
何况她本来就比司繁大七岁,叫声姐姐怎么了。
难不成司繁还想叫阿姨?
那她不把她下巴给她掐碎她就不姓喻。
司繁的脸在喻栀韫手上各种蹂躏,全然不见任何高冷气质,被逼成这个样子了。
咬着后槽牙才说了一声,“姐姐,我错了。”
声音细弱蚊音,要不是贴得近喻栀韫根本就不可能听到。
完全被驯服的司警官。
“真乖。”喻栀韫拍拍司繁的脸,才又说“下次不要这样了,那么傻呢,又不是见不到。”
“嗯。”司繁点点头。
喻栀韫脱下身上的外面的那件薄衬衫,在递给司繁的时候趁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行吧,先这样穿着,到车里了再给你拿衣服。”
喻栀韫外面穿的是一件薄薄的衬衫,里面是小吊带,脱了衣服更性感了。
只一眼,司繁就立刻改变主意,话音一转“不必了,我能坚持。”
“是不是不乖?我的就不能穿吗?”喻栀韫站起来,在狭小的隔间里总显得不太自在,皱着眉看着司繁。
刚才挨过的教训转眼就忘了?
司繁低着头,没看喻栀韫,却坚持道。“我不穿。”
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改变了主意,眼珠子一转,看着自己的打扮才反应过来。
司繁占有欲还是挺强的,只可惜这人不说。
喻栀韫双手抱臂,决定不惯她这个臭毛病,“不穿算了,我也不穿,我热,一会儿带着口罩更热。”
左右她都是要穿着这身走出去的。
“你!”司繁被堵的哑口无言,面若冰霜。
“你想不想让我这样穿出去?”喻栀韫追问。
她一定要司繁亲口说出来,不然她不会每次都能精准的猜到她的心思。
司繁涨红了脸,被逼的根本没有退路。
眼睛一闭,“有辱斯文。”
“司警官真有文化,可惜我听不懂。”喻栀韫侧过头,追随着司繁不断逃避的视线。
她退一寸她就进一尺。
不说擦边低俗就说她有辱斯文,喻栀韫倒是看出来司繁估计读书的时候成绩就不错。
司繁脸上的从容被打碎,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要你这样穿出去,虽然是正常穿搭,但是露太多了。”
说罢,司繁又加了一句,“其实我理解你的工作,我不会干涉你太多,你愿意这样穿的话,也可以的。”
司繁给予喻栀韫尊重,即使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却不愿逼迫喻栀韫分毫。
“不喜欢的话就说,我允许你干涉我。当然,我自己也有自己判断,也不会全听你的。只是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你可以干涉我,我会听你的。你有什么心事也要告诉我,我愿意倾听”喻栀韫如愿听到司繁表述自己的感受。
她知道司繁孤身一人太久了,很久没人真正关心过司繁在想什么,内心的深处的软弱。
但是没有关系,喻栀韫愿意听,成为她唯一的听众。
司繁默然片刻,最终点点头。
然后喻栀韫才说,“行吧,把衣服穿上,我穿你的湿衣服。至少我里面还有一层,马上出去了就能找林亦拿我的衣服。”
喻栀韫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嗯。”司繁似乎还沉浸在喻栀韫刚才最后那句话里,反应迟钝,答应的声音都挺漫不经心的。
喻栀韫说她会听她的,这句话在司繁脑海中挥之不去,只能想到一句。
我是你万千听众的中一位,但是你却是我唯一的听众。
喻栀韫是她唯一的听众。
“答应了那就动起来,快点换,厕所这么脏。”喻栀韫推了推司繁的肩膀。
下次一定要找个别的地方,在厕所里总感觉怪怪的。
“嗯?”
“换衣服。”
“你不是嫌我脏吗?”
“我说厕所脏,谁嫌你脏了,气话听不出来?”
“哦。”
等到换好衣服出来,喻栀韫随手穿上司繁的衣服,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朝站在一边安静等着她的司繁勾勾手。“过来。”
司繁乖乖的走到喻栀韫旁边,“怎么了?”
喻栀韫看着镜子中的那双手,眼中精光一闪,有一点小心思在其中酝酿。
她朝司繁伸手,示意她的手伸出来“洗洗手,厕所很干净吗?”
司繁不明所以,只是看喻栀韫那双狐狸眼转了转,就莫名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喻栀韫又有了什么办法调戏她。
尽管这样,司繁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水柱冲刷着她的双手。
下一秒,从旁边伸出一双手放入她的手心,严丝合缝的填满了她的指缝。
细腻的肌肤相贴,由她带来的泡沫将两人的手都蒙上一层白沫,喻栀韫还故意放缓动作,在她指缝之间穿插。
“洗手要用洗手液,不然洗不干净。”喻栀韫对这双手觊觎许久,如今终于能肆无忌惮的放在手上把玩,眉眼之间透着愉悦。
长得高的人一般手指就会纤长,司繁又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层薄薄的指甲,指节如玉。
喻栀韫看起来很喜欢这双手,趁着抹洗手液的空隙,占了很多便宜。
司繁一言不发,已经看透了一切,任由喻栀韫把玩着。
简简单单地一个抹洗手液的动作,被喻栀韫做出了莫名勾人的诱惑的感觉。
真是要人命了,喻栀韫难道是狐狸精转世?
“满意了吗?”司繁不咸不淡的开口。
“挺满意的,很好看,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喻栀韫捏了捏她的指节,暗示意味十足。“中看不中用的话,司警官会很丢人的。”
又在调戏她。
可怕的是司繁竟然听懂了。
真是思想被喻栀韫越带越跑偏了,这还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