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听晚抱着男人,亲了亲他,不满足抵着男人的心口,软乎乎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好,晚晚要做哥哥的皇后,和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叶听晚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真的喜欢魏景承。
天子惯听不得这些,宠溺笑着,“晚晚从哪里学来这些?”
叶听晚抬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这哪里需要学呀,晚晚想对哥哥说这些就说了。不过哥哥,马上就是殿试,哥哥怎么这时候想起要和晚晚成亲啊?”
魏景承忙都忙死了。而且古代皇帝娶媳妇,那阵仗少说也要提前个把月预备。
“为夫说早有预谋,晚晚可信?”男人坐下,一双鹰眸看着他,“想让晚晚嫁给为夫,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叶听晚果断摇摇头:“不行,哥哥还是要忙完,忙完科举的事情,一切都搞定了再说成亲的事儿。”
他可以再等等的。
等他男朋友搞定一切!
叶听晚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炯炯有神,生怕男人说风就是雨:“哥哥答应晚晚好不好。”
天子哪里经得住青年这么撒娇,捏了捏他的鼻尖:“好,都听晚晚的,一切都听晚晚的。”
叶听晚:“嗯!”
叶听晚说要住下,天子自然开心,当夜便忙不得焦头烂额的政务,抱着青年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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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殿试结束。
前三甲进宫面圣,共十人,照惯例如翰林院任职。天子最近心情好了不知多少,自新上任的工部尚书在建州遇害一事后,已经有小半月未在朝上漏出喜色。
午膳时,天子在御书房召见了这届状元郎,叶听晚过去找男人的时候,恰好他们谈完,一身绯袍的青年风光霁月,拜别天子。
魏景承命福海将人送出宫。
待人走后,叶听晚迎了上去,“哥哥!”
天子收回思绪,甫一瞧见进门的青年,便迎了上去,牵着青年的小手:“晚晚。”
魏景承有些日子没这么开心了,眼瞧着就不一样,大掌握着他的手,和他说一些趣事。
叶听晚:“哥哥准备让人去刑部?晚晚听不懂哎,不过哥哥做了决定,那就是好的。”
宫里各个职位错综复杂,他记都记不住。
魏景承垂眸,青年白皙的小脸望着他满目崇拜,他牵着叶听晚的小手,解释道:“照常理,是去翰林院的,但为夫觉得此人是颗好苗子,去翰林院成才太慢,不如去刑部历练一番。”
叶听晚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嗯嗯,社会经验比理论经验更重要一些吧?——哥哥,方才我瞧见崔大人进宫了,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找哥哥,咱们回殿吧。”
差点忘了这件事!
崔应雪同他说了,一个月足以治好哥哥的蛊毒,他都进宫有几日了,崔应雪才进宫。
魏景承应了声:“嗯,好。”
两人回了福宁殿,崔应雪已经在殿内候着。
天子带着人进殿,崔应雪的目光就放在叶听晚身上,只淡淡一眼,给面前的天子行了礼:“臣见过陛下。”
魏景承:“起来吧。”
叶听晚心虚偷偷瞅了几眼。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哎……
崔应雪,“陛下,这是臣配好的药方,陛下可按时服用,再以药浴辅助,可先看看效果。”
天子“嗯”了声,命福海将药带了下去。
崔应雪蹙了蹙眉心,眼下他需要确保璇玑无恙,天牢守卫森严,璇玑的暗卫去了多次都没有收获,唯一能确定的是,璇玑还活着。
但也仅仅只是活着。
崔应雪伏低问道:“陛下,这几日臣未曾进宫,不知璇玑他怎么样了。”
魏景承抿了口茶,“放心。”
天子扫了眼青年,随口问道:“定安这些日子恢复了如何了?”
两人聊了几句,叶听晚打了个哈欠,想示意漂亮哥哥赶紧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待在一起,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崔应雪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但还是请辞了:“夫君一切安好——既然少主无恙,那臣改日再过来给陛下诊脉。”
说罢,青年便起身准备离开。
叶听晚心里砰砰砰挑个不停,待人离开之后,他才敢问魏景承。
“哥哥,崔大哥的解药靠谱吗?”叶听晚算是了解崔应雪了,男人从始至终都是要利用魏景承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且他也太聪明了,从教坊司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一盘棋下到现在,可谓是步步斟酌,“哥哥的蛊毒什么时候能除干净啊?”
他真的让哥哥知道,他们有崽崽了QAQ。
魏景承看着身侧的青年,道:“大约一月。”
说罢,天子揽着青年的腰, “晚晚怎么最近这么关心为夫?”
青年的腰身纤细,天子一只手就能环过来,最近却多了些肉,摸着软软的:“晚晚的积食可好些了,为夫看晚晚最近胖了一些。”
叶听晚心虚:“!”
皱了皱眉心,一字一句道:“是…是…吗……”
“那晚晚减肥……”
魏景承轻笑了声:“不可,为夫喜欢晚晚胖一些。”
“胖了好看。”
叶听晚:QAQ
可他不是胖了啊~
总觉得根本瞒不住魏景承。
心里难受。
叶听晚抿唇,赶紧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
“哥哥准备清完蛊毒怎么处理刘氏,总需要一个名头吧?”
叶听晚觉得魏景承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他从未主动和他说这些难处理的事儿,定是不想让他担心。
魏景承:“工部尚书建州遇害,璇玑营将刘党之人谋害的书信送了过来,待时机成熟,为夫便拔掉吏部,届时以先帝托梦的理由,将刘氏囚禁皇陵便好。”
叶听晚:“那就好。”
魏景承“嗯”了声,“晚晚,去休息会儿?”
两人歇在内殿的小塌上,甚是拥挤,天子像是粘人的大猫,手指绕着青年的发丝,抵在他的脖子里,轻轻嗅着:“为夫想要晚晚。”
天子有欲望便直说了。
叶听晚却如临大敌。
算算日子,有二十多天没做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天两人不滚床单的,之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才没做,眼下他已经有孕了,但是魏景承却不知道。
“不……要,”叶听晚捧着男人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晚晚日日和哥哥做,要是女子,早就怀孕了。”
天子闻言,轻笑一声,突然觉得青年的想法甚好。
叶听晚偷偷瞄了男人一眼,魏景承笑的时候,薄唇轻轻一抿,好看极了。
如山拔起的鼻梁立体,眼窝深邃,长睫浓密蹭着他的脸颊,求爱的样子,简直了!
天子道:“晚晚若是能生,那就多生,给为夫生好几个。”
叶听晚抿抿唇,“哥哥不是说不要孩子……”
“再说了,陛下就不怕刘氏抚持晚晚的孩子?”叶听晚:“哥哥不是一直担心这个?”
“嗯,晚晚还记得为夫说的话?”天子懒洋洋的靠着小塌,拉着青年的小手,像是把弄一枚精致的脂玉,耐心的玩弄,时不时的捏捏他的指尖:“那就杀了刘氏,都把他们杀了,省的麻烦,为夫保证无人伤害朕的晚晚。”
叶听晚惊讶的像是吞了鸡蛋:“啊……”
“陛下不是要做仁君?”叶听晚不满的瞥了瞥嘴巴,捏着魏景承的脸:“怎么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
“太傅曾教导为夫,为君者,先立德,以德服众,以仁心待民,方是治国之道。”魏景承:“但是太傅也告诉过为夫,先成仁。成仁者,不护妻儿,又何以为仁、何以服众、何以治国,也就何以为仁君?”
魏景承亲亲青年的眼皮:“为夫只要晚晚平安。”
叶听晚心里酸溜溜的。
他知道魏景承不是开玩笑。
这就是崔应雪和他说的,如果哥哥知道他有崽崽了,一定会打乱一切计划,以他为先。
叶听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抱着男人,软乎乎道:“陛下羞羞。”
魏景承忍不住了,握着青年的手,“晚晚,帮帮为夫?”
叶听晚蹭了蹭男人的喉结:“嗯……”
软舌添了一口,浅尝辄止,“我用手。”
天子眉心一蹙,“嗯。”
抱着青年的腰,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之中:“只要是晚晚的,都好。”
叶听晚陪着男人小小‘午休’一个时辰,实际上只睡了半个时辰,因为魏景承就很难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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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福海将天子的药煎好,吃完药后,叶听晚跟着魏景承去泡药浴。
寝殿的浴池内,褐色的药池散发着缭绕的白雾,魏景承进了池子,面上便瞧着痛苦至极。
叶听晚乖乖的陪着男人。
天子一头青丝垂在肩头,麦色的肌肤上挂着汗珠,流畅的肌肉上青筋虬结。
约有半个时辰,药浴旁的沙漏才漏完。
叶听晚:“哥哥,出来吧,好了。”
天子应了声,睁开了眼,却没出来,拉着他的手,蹙着眉心,蹭着他不动。
叶听晚纳闷,下手抚上男人的额,“哥哥?”
天子沉沉道:“晚晚,为夫不喜欢这药浴。”
叶听晚:“嗯?”
“味道难闻。”天子认真道,“难闻至极。”
叶听晚晕了,没想到魏景承突然不开心因为这个,捏了捏他的手:“哈哈哈,哥哥怎么还怕这个?”
“良药苦口,良药浴自然不似花瓣浴,哥哥忍忍。”
天子十分不快,“晚晚笑话为夫。”
说着,浴池里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叶听晚还没给他那浴巾,眼睁睁的看着眼神赤身裸体的‘立’在他面前。
叶听晚捂眼睛:“!”
“哥哥怎突然起来!”
“这药性热。”天子从池子里踏了出来,故意不穿浴衣一般,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身子:“不喜欢……”
叶听晚透过指缝看着男人:“还有这作用……”
男人站在铜镜前,颀长的身影映在木质地板上,叶听晚不能直视地板上的影子了!
“那哥哥自己擦,我去唤李德上来清理一下药浴。”
他活络了一下身子,便下了楼,准备把自己药也吃了。
等李德清理完,叶听晚再上去的时候,男人坐在了窗前的小塌前等着他,见他进门,放下了手里的书,伸出了手:“晚晚,过来。”
好在,魏景承已经穿上衣服了。
叶听晚走过去,摸了摸男人的额,发现烫的吓人:“哥哥怎么了?”
魏景承揽着青年,“蛊虫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