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后一直没说过话的许锦终于开口：“换一批能答应的领导。”
其实许锦可以精神控制他们，不过能力能藏一点是一点，就没说。
这么直接的话，让任华辉都忍不住在心里吸了口凉气。
那些习惯了弯弯绕绕，迂回试探的领导也有点遭不住。
他们其实也不意外这种做法，但是从未听过这么平铺直叙的威胁，换几个人在这里恐怕已经翻脸了。
看了看在叶书脖子上自在地吐着信子的青乙，他们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换做是他们，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恐怕说出来的话也差不多。
天大地大拳头最大的末世，哪个强者会有耐心顾忌你的心情，跟你弯弯绕绕。
一把手率先拍拍手笑了出来：“果然后生可畏。那还好我们几个老头子都算讲理的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们的研究所不需要增加人手吗？我们这边还是救回来了几个有水平的科学家的。”二把手问她们。
叶书很给面子地假装想了想，然后拒绝：“不用了，我们基地的人也很优秀。”
且不说他们口中的科学家是男是女，真的让他们的人参与进来的话，研究成果的所属权恐怕又得掰扯半天。
还要担心其他保密工作，何必自找麻烦。
就算她们的研究所做不出成果，许锦和叶书要护着基地也不是难事。
先发优势这么大的前提下，她们基地的成员武力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顶尖的。
她这没留余地的拒绝，直接堵死了他们接下来的话术，只好转移话题：“那么你们这文件我们就直接盖章了。等国内稳定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公告，欢迎你们监督。”
等他们拿了两份文件盖完章，叶书收走了一份，说了句：“谢谢，那我们就不再叨扰，先回去了。”就作势要带着许锦和任华辉走了。
一把手第一次流露出一点其他情绪：“哎，小同志，怎么这就走了？不谈生意吗？”
叶书装傻充愣：“你们需要我们帮忙吗？”
实际上他们的兵力和武器情况早就被许锦探了个底朝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在座众人都开始头疼了。
人类从来不缺野心家，尤其是在这个城市里。
这还没几天呢，清城都快变成三足鼎立了。
重要地点都被人占据，他们这边的战斗力和武器储备根本不够看的。
一把手也不遮遮掩掩了：“确实需要，而且迫在眉睫。”
“既然这样，那我最多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万颗雷弹，价格就由你们定吧。”
叶书终于也把皮球踢给了对方，有种舒服了的感觉。
她也没想着要加价，就是想学学他们的沟通方式而已。
他们是看过任华辉拿出来的价格表的，一颗雷弹标价800枚一阶晶核。
据任华辉描述，丧尸聚集的情况下一颗大概能消灭300只，余波还能震伤若干。
性价比看似很低，但是他们要的是快速清理丧尸，而且雷弹对二阶三阶丧尸同样也有效，真要算起来他们还是赚的。
一把手当机立断：“一颗一千一阶晶核，但我们想要两万颗。如果你们没这么多库存的话，也是可以分批交货的。”
叶书立马拿出一个大箱子和一份制式合同，给他填了数目和价格，让他签字。
一把手看她毫无压力地就拿出这个数目，暗道真是亏了，早知道该多要点。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腆着脸要了，剩下的那些丧尸只能辛苦战士们努努力。
签完后，叶书又问了一件事：“我想问一下，十三年前，越城研究所那次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
参与项目的都是经验丰富的科学家，她俩可不相信他们能出现那么致命的失误。
在座几位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二把手反问她：“为什么叶基地长对那场事故感兴趣？”
“基地有一个遇难者家属，我们有义务帮她找出真相。”
一把手的拇指在手背上本来在轻敲着，听到她这话顿了顿。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直视叶书和许锦两人问道：“所以，不论背后是谁，燃灰都会采取制裁措施？”
“当然。”
“好，好，好。”一把手的双手在桌上握拳，显现出一种压抑过后得以翻身的欣喜。
他转头对另一个领导说：“老张，这事是你管的，你来说吧。”
那领导点点头，开始详细说明：“调查组在勘验现场痕迹后确认在场所有人员的DNA和残骸的形状数量都能一一对上，基本排除冒名顶替和金蝉脱壳的可能性。”
“事故源头来自其中一人的操作点，但是据研究所的其他同事称，之前的实验已经有了成果，那次实验是最后一次验证。”
“他们那个项目组之前特意放了一天假，调整好状态后再来上的班。当时那人上班的时候一点精神问题都没有，还一路笑着跟别人打招呼。”
“他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问题，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中产家庭，通话记录、网络记录、信用记录、升学工作轨迹均无异常，无犯罪记录，无出国记录。”
“项目组采取封闭式管理，整个项目周期包括放假那天都没人出去过。”
“说明他之前一直处在休眠状态，直到被纳入那个项目后才被启动。或者他在进入项目前在线下被人发展成功。”叶书和许锦给出两种假设。
“没错。他家里住得离研究所比较近，经常会在下班路上顺道去做个按摩。”
“那家按摩店从研究所建立后不久就开张了，很多研究员都是那里的常客。”
“但是对去过那家店的研究员进行调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技师按摩手法老道，按摩过程从不主动提问，连回话都不怎么活跃。研究员口风也很紧，不会透露自己的职业和项目。”老张看向锦书二人。
二人疑惑，这种领域的人都喜欢说一部分让别人接话来看看别人聪不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