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及格?那是差了点。”连父在心里做了个标记:射击不行。

  比他家小祝差远了。

  在连父眼里:勉强及格=不会。

  跟小辈比这个他自已都觉得欺负人,不行不行!还是得换一个。

  “象棋会吗?”

  燕拂晓略作思考,回答:“象棋学得少,不怎么精通。”

  比起围棋来说,熟练度要差不少。

  连父眼前一亮:这个不错!就它了!

  “正好我最近对这个挺感兴趣,陪我来一局?”

  燕拂晓心里松了口气,微笑回应:“自当奉陪。”

  还好不是射击。

  “小祝,去柜子里,帮我把那副象棋找来。”

  连祝瞥了他们两人一眼,默不作声站起来去找东西了。

  一分钟后,他带着象棋回来。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局,连父胜。

  第二局,平局。

  第三局,燕拂晓险胜。

  下棋过程中,三人没一个开口说话的,整个大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弄得万伯都心惊胆战的,生怕等会儿自家凶神恶煞的先生把人吓着了。

  “凶神恶煞”的连父在心里默默给燕拂晓打了60分,勉强及格。

  “这是在做什么?”

  刚分出胜负,虞素弦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妈。”连祝和燕拂晓一同起身。

  “虞阿姨好。”

  “哎。”虞素弦应声放下包,把手里的那袋车厘子递给过来接的万伯。

  “下象棋吗?谁赢了?”她问。

  “人老了,没这些小伙子脑袋好使。”连父感慨了一句。

  不管输赢,先占据主动权再说。让人小辈说出来就没面子了,平局也不行。

  燕拂晓忙笑着接话:“叔叔哪里的话,当向您学习才是。”

  虞素弦惊奇:“看来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路上买了点车厘子,味道不错,等会儿都尝尝。”

  半日相处,燕拂晓顺利在连家父母这里获得融入的资格。

  除了一开始气氛略微僵硬,后面可以说是其乐融融了。

  傍晚,燕拂晓跟连家人告别。

  “要不今晚就在这里歇着?外面天都黑了,明早早上走也方便些。”虞素弦挽留道。

  燕拂晓却摇了摇头,笑着拒绝:“我家离得不远,回去也要不了多久,不碍事的。”

  网上说的,见家长的时候留宿不好。

  他们走后,虞素弦看了连父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连祝送燕拂晓出小区,外面等着的是被拉过来当司机的沈锋。

  “回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下了车,燕拂晓跟连祝道别,转身坐上了沈锋的车。

  车辆启动,沈锋忍不住问他:“进展还挺快,这才十八九岁,就见家长了?”

  “快吗?挺慢的了。”燕拂晓不觉得快。

  沈锋依旧忍不住担忧:“你们两个都还这么年轻,以后不会后悔吗?”

  怕的就是他们一时冲动,后面时间久了又觉得不合适,到时候很难收场。

  两个人都很优秀,他不希望以后看到的是一场悲剧。

  “沈哥,不管结局如何,至少不会后悔,这就够了。”

  虞素弦也问过他差不多的问题。

  他那时回答的是:“在我看来,年龄不是成熟的标志,我已经做好面对未来的准备,他也是一样。从决定走到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容退缩,我们也不会退缩。”

  沈锋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我插不上手,但我希望,未来的你们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对了,你们……其他的事有安排吗?”比如订婚啥的。

  “过段时间先带他正式见一下爸妈,有空了两家再见个面,那时候差不多就能定下了。”

  总要一步一步来,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

  班羽鹤自京都回到山庄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走庄主的全部权利,将他软禁在自已的院子里。

  老庄主心知儿子彻底与自已离了心,想反抗,却无奈常年不加节制,连身体都亏空到不行了,更别说荒废多年的武功。

  无力反抗,他索性就此沉沦,没过多久就把自已整没了。

  至此,鸿雁山庄正式易主。

  与此同时,男主离案件真相越来越近,更是牵连出许多江湖旧事,一时轰动了整个江湖。

  江湖大乱,鸿雁山庄这个中立派也不可避免地受了牵连。

  新庄主不耐与这些人争来斗去,很快就下令闭门不出,不再参与任何斗争。

  外界一乱就是多年,山庄内却一直平静安宁。

  『要是剧情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可惜,没能如他们所愿。

  三年乱世,江湖也好,朝堂也好,满目疮痍。

  从江湖内斗到家国之战,这场乱斗波及的人越来越多。

  恰逢男主受伤找来,班羽鹤救了人,而后顺势再入乱局。

  在此之前,班羽鹤与男主虽不相熟却互有耳闻,算是灵魂知已。

  重入江湖,更是成了至交好友,互相扶持多年。

  直至最后一战,对方挟持了一直待在后方默默出力的女主。

  男主的弱点被人捏在手里,不敢轻举妄动,班羽鹤就孤身一人闯敌营。

  只是女主是救回来了,他自已也受了重伤。性命无忧,却轻易不能动武,无奈退回鸿雁山庄。

  大战已歇,男女主终于可以携手归隐。

  在这之前,他们又一次来到了鸿雁山庄。

  “先生先生!您昨日教的‘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讲的是少年侠客意气风发,和知已一起畅饮的场景,那侠客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样的人才能算知已呢?”

  一小童手里捧着书,好奇地问不远处坐在摇椅上的那道灰蓝色的人影。

  闻言,那人拂了拂衣袖,慢悠悠地回答说:“侠啊,就是以已之小利,成全家国大义;至于知已,忧他之忧,必要时舍生取义……算了,说这么多你也不懂。总之,等长大之后你就知道了。”

  “哦。”小童撇嘴,却突然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

  他兴奋地喊:“先生先生!外面来客人啦!”

  躺在摇椅上面荡来荡去的人停止晃动,扶着把手坐起身来。

  “别来无恙,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