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打什么哑谜?”宫启看看宫隐,又看看宫瑾,一脸的懵逼,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宫瑾看向宫启,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包着纱布的脸,哂笑道:“小八,你看,我为了能活着,对自己多狠呐。”

  宫启张了张嘴,喃喃道:“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越狱,把自己的脸弄伤了?然后金蝉脱壳?”

  宫瑾摇摇头,“说你笨呢,的确是笨。金蝉脱壳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啊,张冠李戴。”

  宫启:.....

  “宫擎,你大概没想到吧,我还能有翻身的这一天,现在你是鱼肉,而我是刀俎。” 宫瑾有些得意的说着。

  宫擎抬了抬眼皮,“嗯,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宫启看着淡定的宫隐,有些咂舌?

  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你咋还能这么淡定?

  而此时,在华国,时谚正拿着手机给宫隐打电话呢。

  宫隐放在西装内衬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宫隐摸出手机接了起来。

  宫瑾皱眉,维尼这个智障,怎么手机都没有收?

  维尼:....

  在我的地盘上呢,手机有个毛用?

  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宫城国际的董事长在他手上呢,说不定还能多换取一点儿利益和筹码。

  宫启:.....

  不愧是宫擎,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接电话?难不成还以为能找人来救他?

  “喂,阿谚?聚餐结束了吗?”宫隐温声询问,仿若他呆的是酒店的总统套房,而不是空气都不流通的矿洞。

  “快结束了,你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时谚问。

  “快....”

  “他回不来了,家主夫人可以着手给他准备后事了。”宫瑾的声音传了进来,宫隐手中的电话到了宫瑾的手里。

  宫隐皱眉,宫瑾的身手何时这么好了?

  “宫瑾?”时谚只听声音,就判别出来了接电话的是何人。

  “家主还记得我啊,看来记忆力不错呢。”宫瑾轻笑,瞥了一眼淡定的宫隐,笑道:“家主夫人可以把灵堂布置起来了,一定要让咱们的家主风光大葬呢。”

  “宫瑾,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求生无望,求死无能。”时谚捏紧了电话,厉声警告。

  “是吗?我倒是也想见识一下家主夫人的厉害呢。”宫瑾挑了挑眉,一点儿也没把时谚的警告放在心上。

  一个被宫隐玩弄的花瓶而已,有什么值得好在意的?

  “哦,对了,家主夫人,放心,我会让人把家主的遗体送回来的,不过可能会有些支离破碎,毕竟这个地方战火纷飞,容易被炸成碎末。”

  宫瑾说完,把手机扔给了宫隐,笑道:“喏,还给你。你家夫人还挺天真可爱的呢。”

  宫隐:.....

  阿谚的天真,你可能承受不起吧。

  “阿隐?”时谚在电话那端喊了一声。

  “嗯。”宫隐轻轻应了一声,又道:“别在意他说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不是被判死刑了吗?怎么还在?”时谚蹙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本来以为已经跌落谷底,马上就要进入地狱的人了,没想到竟然会死灰复燃,还跑到F洲去兴风作浪了。

  宫隐抬眸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宫瑾,淡声道:“不想死吧。”

  时谚:.....

  “阿谚,你别担心我,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宫隐安抚道。

  “我说,现在都这时候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再撒狗粮了?”宫启很是无语的说道,他听着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宫隐冷冷的瞥了一眼宫启,宫启连忙闭上自己的嘴,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

  “阿谚,早点儿回去休息,我先挂了。”宫隐挂断电话,无视宫启打量的眼神。

  宫启迈着小碎步移到宫隐面前好奇的问道:“二....我是说宫瑾,他是怎么能从监狱出来的?”

  宫瑾被宫启吵得不耐烦,冷声道:“你自己去问他?”

  宫启瘪瘪嘴,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是不是提前就安排好了,被人泼了硫酸,然后必须要保外就医啊。然后就在医院动了手脚,他趁机逃了出来,然后找了个人顶替他。因为硫酸泼了脸,肯定毁容了嘛。也没有人会察觉到这里面的张冠李戴。”

  宫隐诧异的看了一眼宫启,这时候倒是有点儿脑子了。

  “不对啊,监狱里面怎么会有硫酸?这个是违禁品吧?”宫启一脸的疑惑。

  “对方为什么又要泼他的硫酸?”宫启还是不解,在监狱里泼人硫酸,这是嫌活得太久了?

  想了许久,宫启自己来了个神结局,“看来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宫隐:.....

  不管过程是怎么办到的?宫瑾被泼了硫酸是事实,监狱里面犯人受伤了,自然要送到医院去救治。

  只要出了鉴于,这里面可供做手脚的机会就多了去了。

  宫瑾能出来,宫隐一点儿都不意外。

  意外的是,宫瑾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

  国内,时谚挂断电话之后,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

  宫瑾怎么能去F洲?

  明明是个已经被判处死刑的人呢,竟然能跑到F洲去搅动风云,怕是早有准备了的。

  时谚直接给郭鸣氺发了个微信过去。

  等到第二天,老郭起床看到微信的时候,时谚已经坐上了前往F洲的飞机。

  当然,走正规途径办理护照等手续是来不及了的,可是时谚有宫家家主夫人的身份,这个身份特别好用,第二天刚天亮,就把他送上了前往F洲的飞机。

  但是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直飞F洲的飞机,他要先飞到另外一个国家去转机才可以。

  郭鸣氺看着时谚发过来的微信消息,直接被气笑了。

  “好你个时谚,这是一分钟都和你老攻分不开了?你咋不黏在他身上呢?干脆让他把你装兜里带走好了。”郭鸣氺骂骂咧咧的给时谚发了个微信视频过去。

  然而.....

  竟然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被时谚给拉黑了!

  郭鸣氺气的扔掉了手机,狠狠地咆哮了两声,像极了无能狂怒的疯子!

  宫隐还不知道时谚来找他了,他现在在静观其变,要把宫瑾的后手都逼出来。

  终于,三天之后,时谚站在了F洲的土地上。

  可是....他要去哪里找大老攻?

  时谚想了想,还是摸出手机给宫隐打电话。但是电话却已经打不通了。

  “是手机没电了,还是被宫瑾收了?”时谚嘟囔,转而拨打青霄的电话。

  青霄接到时谚的电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

  “大哥,你说宫瑾把我们关在这里面是图什么?这都已经好几天了,他这么也不管我们了?”宫启很是焦躁的问,这种焦躁已经把他的害怕都减掉了不少。

  “小八,你这么想我吗?”宫瑾的声音出来,随着便是宫瑾的脚步声。

  “宫瑾,你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啊,我还敬你是个人。”宫启烦躁的叫嚣,也是像极了无能狂怒的疯子。

  “那我...成全你?”宫瑾摸出木仓,对着宫启就是一木仓。

  “砰....”木仓声响起,直接将宫启吓呆了。

  宫隐一把拉开呆住的宫启,子弹擦着宫启的脑门儿射进了身后的墙壁里面。

  矿洞内的木仓声,吓得还被关在里面的当地人人质大声尖叫起来,这声音听着像是鬼哭狼嚎,更加让人害怕了。

  “宫瑾,你疯了!”宫启回过神来大吼道,他没想到宫瑾竟然真的对自己开木仓了。

  “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要求?”宫瑾吹了一下木仓口,然后眼神疑惑的看着宫隐,“我是没想到,你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能这么有爱心呢。”

  说完之后又恍然道:“也对,为了救这个蠢货,你都甘愿犯险了呢。”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同父异母?”宫启一脸懵逼,神色不明。

  “你还不知道呢?”宫瑾轻笑。

  “我该知道什么?”宫启反问。

  “不介意我告诉他吧?”宫瑾看向宫隐,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呵!”宫隐冷笑一声,“你随意。”

  “你和他同父异母,你和玉铭,异父异母。我这样说,以你的智商,能听得懂吗?”

  宫启:....

  瞧不起谁呢?

  啊呸,这不是重点!

  “你的意思是,我和玉铭都是私生子,我是个有血缘关系的私生子,而玉铭纯粹就是个外人?”

  “理解力不错,你是个私生子,玉铭是个野种。”宫瑾拍了拍手,对此表示赞扬。

  宫启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竟然是个私生子!

  难怪母亲一直都不喜欢他,反而对玉铭疼爱有加。

  原来,他就不是母亲的孩子!

  “你早就知道了?”宫启目光呆滞的看着宫隐,他怎么能那么淡定?淡定的好像早就知道了此事一样?

  “家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宫瑾语气嘲讽。

  宫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猜一下,现在叛军和政府军交涉的如何了?”宫瑾问道,他倒是想看看宫擎这一次又如何决胜于千里之外。

  上一次MD的失败,让他阴沟里翻船,差点儿就爬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