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奶奶,平夫人,好久不见啦,你们俩又变年轻了。”时谚快步走向前,笑着打招呼。
“你这嘴巴是抹了蜜吧,这么会说话。”静奶奶带着皱纹的脸上满是笑意。
“哪儿有,我这说的是实话呢。”时谚嗔怪,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一脸陶醉的说道:“我好像都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了,口水都快馋的的掉下来了。”
“呵呵呵...”静奶奶母女俩闻言,都被时谚耍宝的模样逗得大笑不止。
“你呀,宫先生早就和我们打过招呼了,做了你最爱的狮子头,还有一个新菜品,你肯定喜欢。”平夫人笑着说道。
“平夫人,叫什么宫先生啊,多生疏。你就叫他宫隐,叫我时谚就好了。”
宫隐跟着说道:“我们叫您一声平姨,您直呼我们名字就好。”
平夫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静奶奶点点头,打趣道:“还是我们小谚来了,让小隐都多了些烟火气。”
要说宫隐与静奶奶之间,倒是有几分交情,和平夫人之间,大概也就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了。
“阿谚,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静奶奶和平姨?”宫隐提醒道。
“对哦。”时谚一拍脑袋,从宫隐手里拿过锦盒,递给静奶奶和平夫人。
“静奶奶,平姨,谢谢你们上次送我和宫隐的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意,希望你们喜欢。”
静奶奶和平夫人对视一眼,轻笑道:“那我就收下了,时间不早了,阿平先带你们去用餐。”
平夫人将锦盒递给静奶奶,笑道:“那母亲就先帮我保管一下礼物咯。”
说完,挑着兔子灯笼,带着时谚和宫隐走向后院的一处厢房。
........
转眼间,《胭脂血》的拍摄便进入了尾声,而时间也悄然来到了炎炎夏日。
徐导在片场拿着个大喇叭,卖力的大喊道:“各位,最后一场戏了,打起精神,让我们有一个完美的ending。
各部门的热立即大声附和:“导演,放心,一切顺利。”
徐导满意的点点头,对时谚和宫隐招招手,“你俩过来,我再给你们讲讲戏。”
“好嘞,马上就来啊,导演。”时谚王嘴里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水,顺手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递给何磊,低声道:“都按我的要求准备好了吧?”
何磊的嘴角轻抽了一下,点点头,“老板,请放心,一切准备妥当。”
时谚又转头看向:“老郭,我的工作都协调安排好了吧?这一个星期,我不接任何工作哈。”
郭鸣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祖宗供着。”
“老郭~~~”时谚嗲着嗓子,荡气回肠的喊着。
郭鸣氺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听导演讲戏,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
时谚咧嘴,送给郭鸣氺一个大大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徐导和宫隐。
郭鸣氺深呼吸一口气,去找黄明光商量时谚要请假一个星期的事情去了。
黄明光堪称周扒皮,《爱豆007》的几个人是一点儿休息时间都没有,见缝插针的让他们连轴转。恨不得让他们两年的时间赚够十年的钱。
时谚和宫隐两人认认真真的听徐导讲完了最后一场戏。
徐导问:“你们俩准备好没有?争取一遍过,给一个完美的杀青戏。”
“没问题。”时谚立即自信的说道。
宫隐也点点头,“徐导,可以开拍了。”
徐导点点头,他就喜欢这么自信的演员,拍起戏来简单多了。
“大老攻,我拍完戏等不到吃杀青宴了,郭哥给我接了个通告,赶时间。”时谚可怜吧唧的看着宫隐。
“没事儿,和徐导打一声招呼就行。”宫隐安慰,但是心里却是有一点点的失落的。
“也只有这样了。不过就是....我这次通告是去外地,大约需要一个多星期,估计是赶不上你的生日了,你不会生气吧。”时谚又问。
宫隐一愣,莞尔道:“那你要想好怎么补偿我,才能抚平我的怒气了。”
时谚佯装思考了一下,“一下子倒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得好生想一下才行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赶紧的过去站位,马上开拍了。”徐导吼道。
两人一个激灵,赶紧进入到了拍戏的状态。
果真如徐导想的那样,最后一场戏一遍过。
剧组的工作人员为两人送上了鲜花和蛋糕,并且打了礼炮,喷了彩带,气氛一片欢乐。
蛋糕吃完,徐导的大喇叭声音又响了起来,“为了庆祝咱们剧组完美杀青,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啊。”
“好嘞!”
“谢谢导演!”
“.....”
现场响起热烈的欢呼声,累了好几个月了,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下了。
“本来我们打算电影是在暑期档上映的,可是现在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那就安排到国庆档上映吧,所以我们后期也要加紧速度了,这眼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希望能赶得上国庆档,要不然就只能春节档了。”徐导有些遗憾的说道。
“徐导,您放心,后期那边我会催着的,争取在国庆档能上映。”制作人在一旁说道。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收拾东西,气氛一片热闹。
时谚走向徐导,一脸遗憾的说道:“徐导,我不能参加杀青宴了,马上就要去机场,有个通告必须去一下。”
徐导闻言,一脸生气的看着时谚,沉声道:“杀青宴你不参加了?”
时谚摇摇头,故作嗫喏的说道:“要怪你就怪老郭,他给我接的活儿。”
刚走过来的郭鸣氺,听到时谚这甩锅的话,心脏梗了梗。
自己怎么就听信了杨舒的话,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呢。
杨舒:......
不是你屁颠屁颠去找的?能赖我?
“徐导,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活动推不了,要不然怎么着也得把这顿杀青宴给吃了。”郭鸣氺一脸歉意的说着。
“哼。”徐导哼哼两声,这杀青宴没主角算是怎么回事儿?
“徐导,怪我怪我。”郭鸣氺扯着嘴角,徐导也不好再发作,只得嘟囔道:“下次可得请我吃饭补上啊。”
“放心,肯定的。”时谚立马保证。
“徐导,那我们就不多呆了,要赶紧走了。”郭鸣氺催促,一副着急的不得了的模样。
时谚挨个去和片场合作的各个演员打完招呼才匆匆忙忙的离开,宫隐看着时谚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深。
“怎么了?想跟着一起走?”徐导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准吗?”宫隐问。
徐导一愣,随即道:“想都别想。”
宫隐抿了抿嘴角,淡声道:“徐导,电影后期制作用心一点,不要怕预算不够。”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定把电影制作的漂漂亮亮,闪瞎观众的眼。”徐导拍着胸脯保证。
这一次不管是配音,还是特效,或者是场面制作,那全请的是一流的人才。
时谚一上保姆车就慌慌张张的换下了戏服,车子直奔机场而去。
“老板,真的不需要我跟着吗?”何磊有些不放心的问。
“不用,你们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别扫兴了。”时谚嘟囔,心情有些激动。
“时谚,要不让何磊跟着去吧?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是你的助理,你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个隐形人。”郭鸣氺也说道,脸上的神情也有一丝的担忧。
“好啦,老郭,小磊子。你们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掉了?”时谚没心没肺的说着,“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国了,再说我还带着翻译机呢,不会出事儿的。”
郭鸣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口气说道:“你那英语才学了几个月而已,翻译机也有不准的时候啊。”
时谚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虽然我英语才学了几个月,但是我是天才啊,至少能赶得上初中毕业的水平了吧,简单的交流是没问题的。”
郭鸣氺:......
和学霸天才没什么好说的!不仅智商比不上,就连自信这一块儿,也是比不上的。
“那行,你在外边别惹事儿啊。可别放飞自我了,还要让我过去给你擦屁股。”郭鸣氺不放心的嘱咐,实在是时谚这性子,不用根绳子拴着就不行。
一放手,能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放心啦,不会惹事儿的。”时谚给了郭鸣氺一个放心的眼神,为了防止郭鸣氺继续絮絮叨叨的变身大妈,时谚忙道:“老郭,你之前说玉铭在私底下查我,是什么情况?”
郭鸣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眉梢轻蹙了一下,说道:“之前我不是去国外了一段时间吗,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我一个老朋友,他是搞私家侦探的。听他说他的一个朋友接到了查你的单子,因为你是我的艺人,他才和我说了一嘴。”
时谚想到了有天早上,玉铭旁敲侧击的询问自己车祸失忆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过,我不清查,他为什么要查你?是觉得你配不上宫隐?”郭鸣氺一百个想不通,按理说,玉铭和宫隐是兄弟?这样瞒着大哥来查大哥夫?
想干啥?
自从玉铭故意说漏嘴,让杨舒知道了时谚和宫隐已经是合法夫夫的事情之后,郭鸣氺自然也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杨舒和郭鸣氺找两人对峙的时候,差点儿没被这俩货给气死。
什么结婚是自己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通知外人了?
合着搞半天,他和杨舒两个经纪人竟然是外人?
这也就罢了,这俩货到底有没有身为大明星的自觉?别人结婚是小事,可是你俩结婚能是小事?
那可是能导致娱乐圈地震的大事情好嘛,有没有一点儿AC数了?
搞得这几个月他和杨舒都神神颠颠的,生怕这隐婚的事儿给爆出去了,他们俩来不及做公关?
他们俩这几个月对了不下十次的公关方案了,就怕某天突然爆出来了,不好收场。
时谚听到郭鸣氺的疑问,冷笑道:“他还管不到我们家大老攻的身上。”
郭鸣氺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每次一听时谚叫宫隐大老攻,他的鸡皮疙瘩就能冒一身。
“后面我也让人盯了他一段时间,他也只是要了你的资料之后就没什么动作了。”郭鸣氺道。
时谚挑了挑眉,玉铭在郭鸣氺从国外回来之后,就主动离职了,说是要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以及答辩。
与此同时,宫启也和他一起回去了。
直到他们俩离开向阳娱乐,宫启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因为调侃搭讪时谚这个大哥夫才进的警察局。
若是知道了......好像没什么用,还要担心会不会被自家的家主大哥给打断腿。
“玉铭这人,心思有些不正,你小心点儿总归是没错的。要不,你把这事儿给宫隐说一下,让他去处理,这毕竟也是他兄弟。”郭鸣氺提议。
“不用管他,小孩子而已。犯错了打一顿就好,实在不行,那就多打几顿,总会学乖的。”时谚无所谓的说道。
反正他和玉铭又没什么感情,还是宫家的家主夫人,玉铭名义上的大哥夫,那是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完全没在怕的。
郭鸣氺:......
看来是我多虑了!
保姆车抵达了机场,时谚戴上鸭舌帽和墨镜以及口罩,拎上自己的小皮箱,脚步匆匆的走向候机大厅。
一个人,虽然吸引了一些目光,但是也并未引起太大的注意。
毕竟,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会一个人去坐飞机呢?
一般情况系,身后都是跟着一大群助理保镖的嘛,这才是大明星出门的标配。
时谚上飞机之后,一开始还挺兴奋激动的,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而杀青宴结束之后的宫隐,坐在车上,想到已经离开的时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几乎算得上是朝夕相处了几个月,这突然时谚要出差一个多星期,他还挺不适应的。
杨舒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一脸着急的看着宫隐,脸上的神情十分迫切。
“怎么了?舒姐?”宫隐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