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尼和克莱尔商量着晚上的作战计划时, 中药店的员工已经将他们订购的风油精全部送到复联大厦里来了。
中药店的员工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来接应他的工作人员，这么一大箱的风油精几乎是他们店子里所有的存货了，当他看到那份地址为复联大厦的订单时, 他还以为是有谁在恶作剧呢。
谁会闲着没事买这么大一箱风油精啊？更何况还是来自复联大厦的订单。
有些怀疑的他顺着订单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打了回去, 询问了一番之后才确认了信息的真实性。
“东西都在这里了。”中药店的员工拍了拍手边上的纸箱子, 看了一眼来见他的工作人员, 忍不住提醒道，“你们采购这么多风油精干什么？这种东西可不能用多了。”
先不提风油精用多了对身体有什么危害，单就是大量涂抹风油精的那种刺激也不是很好受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用途的。”工作人员对着众药店员工笑了笑, 好吧，其实他也不清楚这些风油精是要用来干什么的。
“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去了。”
“好吧。”中药店的员工点了点头，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危险药品，别人爱买多少买多少, 他也管不上，刚才也只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
“这就是风油精吗？”托尼有些好奇的从箱子中拿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玻璃瓶，微微晃动了两下。
玻璃瓶中的绿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着。
他拧开了风油精的盖子, 凑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 一股难以言喻的，像是浓缩了几百倍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托尼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鼻腔连同大脑都通透了。
“这个药……”托尼沉默了几秒，“也太刺激了吧！”
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 克莱尔也有些好些那个风油精是什么气味, 不过她倒是没想去尝试一下，毕竟刚才托尼那副样子看起来可不是很好受。
“好了, 既然东西都准备好了的话, 我们就先出发吧。”克莱尔站起身来, 看向了身旁的史蒂夫和托尼。
史蒂夫此时正在擦拭着他的盾牌，闻言，他也站起了身，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尽快出发吧。”
托尼带着史蒂夫飞往了十字路口，而克莱尔则是化成了一摊黑色的粘液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向着十字路口赶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沉了，待他们赶往十字路口时，时间已到了晚上九点。
距离圣母出现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十字路口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被神盾局的特工封锁起来了，此时倒也不用再费心思去封路。
不过那些居住在十字路口附近的居民们还是有些危险，为了防止等会儿和圣母打起来了，误伤到这些无辜的人们，托尼干脆通知了神盾局，让他们带人过来将这附近的居民都安顿到另一个地方去。
被神盾局特工们带走的居民们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身穿战甲的托尼和史蒂夫，明白等会儿大概会发生一些大事。
不然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怎么会来到他们这里呢？
作为纽约的居民，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暗自猜想着又是哪个超级反派逃窜到了他们纽约，居然还要出动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两位超级英雄。
清场完毕之后，托尼打发掉了那些神盾局的特工们，圣母的特性那么诡异，要是等会儿这群特工们也被圣母给蛊惑了，反手捅他们一刀怎么办？
对付圣母可不能用平常的思维，他们还是人越少越好。
史蒂夫警惕的盯视着十字路口的中心，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也好及时防备。
而托尼则是蹲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克莱尔聊着天。
克莱尔低垂下眼眸，一边回应着托尼的问题，一边在心底暗自开口道：
——系统帮我把封印解开
【主人，你要开几层锁？】还在忙着处理游戏场事物的系统抽空回应了克莱尔一句。
克莱尔低着头想了想，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嗯……开四层吧。”
圣母的威胁主要还是来自于它的那群信徒们，克莱尔已经很久没有和圣母打过交道了，也不知道它在这期间又收下了多少信徒。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系统解开了四层封印。
如同扒皮抽筋般的痛感遍布克莱尔的全身，她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有心思和托尼说笑了几句。
………………
夜色渐渐降临，原本繁星密布的天空也被不知何时飘来的乌云渐渐掩埋了下去，此时的十字路口除了路边的路灯投射下来的惨白灯光以外，再无一丝光亮。
眼看着时间就快接近半夜十二点了，克莱尔和托尼停下了谈笑声，三人纷纷看向了手表。
还有十秒。
十字路口中心，一缕如同轻烟般的白雾渐渐升起，像是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一般，白雾疯狂涌出，将十字路口笼罩在内。
克莱尔站起了身，看了一眼托尼和史蒂夫：“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个圣母。”
说完，她率先走入了十字路口中心，托尼和史蒂夫紧随其后，一同跟了进去。
如同牛奶般的白雾将周围的可视度降得极低，史蒂夫扶了扶脸上的单片眼镜，这是托尼在出发时拿给他的探测器。
为了避免在白雾中看不清周围的情景，而影响到他们的行动，托尼特地赶制出了这副眼镜型的探测器，这种探测器可以在镜片中显示出周围实体的影像，有了这副眼镜之后，周围的白雾再浓厚也不会阻碍到他们的视线了。
托尼的战甲自带这种功能，所以他并不用担心这一点，而克莱尔更是不用担心了，她可以直接观测到周围的能量体，比托尼做出来的那种探测器更有用。
“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白裙的小女孩从浓雾中心走了出来，它将视线定在了克莱尔身上，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看到圣母的这幅表情，克莱尔就明白它应该是认出她来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圣母并没有先跟她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托尼和史蒂夫二人。
“我说过的，遇见我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不应该再来找我的。”它的语气有着些许的悲伤。
在提前就有了防备的情况下，托尼和史蒂夫这次并没有在见到圣母的第一眼时就被它蛊惑。
史蒂夫回想起了那些自杀的人们，他们都曾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却因为见了圣母几面而惨死于家中。
他按压下心底的愤怒，低声开口道：“那些人……那些见过你的人们，他们都死了！”
听到了史蒂夫的话，圣母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哀伤了些，似乎在感慨那些消逝的生命。
它叹了口气，“刚才对你们说过的话，我曾经也对他们说过。”
“每一个见过我的人，我都提醒过他们不要再来找我，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但同样的。”它抬头看向了史蒂夫，“那些执意要来见我的人们，我也不会阻拦他们，我尊重任何人的任何意愿。”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满足他们。”
在这看似包容的话语下，史蒂夫感受到的只有血淋淋的现实，配合上圣母那副悲天悯人的笑容，他只感到脊骨一阵发冷。
“行了，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克莱尔轻笑一声，开口道，“你的本质是什么他们已经清楚了，再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是不是托尼的错觉，他总感觉在监管者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圣母那悲天悯人的表情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圣母微笑着看向克莱尔，“你也来到这里了……主神。”
看到圣母似乎想喊出那个专属于她的称呼，克莱尔指尖动了动，屏蔽了圣母说的话。
“这里似乎并不是游戏场。”圣母左右看了看，“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个新世界的。”
“可是主神你似乎有些困扰啊？”圣母微微笑了笑，“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也跟来了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话，那我感到很抱歉。”
克莱尔撇了撇嘴，“你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就好。”
圣母叹了口气，“还真是怀念啊，除了主神你以外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了。”
在托尼和史蒂夫的视角之下，就只能看到克莱尔正在和圣母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明明离得很近，但他们却一句也没听见。
不过他们也没做声，既然监管者不想让他们听到这部分的谈话内容，他们也不会贸然去打断她们。
克莱尔已经有些不耐烦和圣母继续聊下去了。
“我也不想和你说那些长篇大论了，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克莱尔微抬眼睑，看向了圣母，“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让我来带你走？”
克莱尔的话音落下，托尼和对视一眼，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寒暄时间已经过去，正戏就要开场了。
圣母依旧是那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道：“这里还有人需要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克莱尔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史蒂夫和托尼，“动手吧！”
托尼抬起了右手，一发掌心炮直直的射向了圣母。
圣母的身影变得有些虚幻起来，掌心炮穿过它的身体淹没入了那片浓雾当中，连圣母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原本安静得如同背景墙般的浓雾也渐渐躁动起来，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出现在了浓雾当中，恶狠狠地盯向了克莱尔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