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很暗，雨滴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配合着两人的谈话，格外显得暗了一些。
见付书说得有些偏了，祝五忙打断到：“停。”
“那些不考虑，也不是我们能考虑的，等你什么时候到三阶之上，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吧。”
听到祝五的话，付书好奇的问道：“额，三阶之上，那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那些理论上的东西，我不感兴趣，三阶的说法，还能看出点实际的东西，在之上，呵呵，跟小说一样，天方夜谭。”
付书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这情况，不就是天方夜谭嘛，”祝五无奈的摇了摇头，话语似是认可，又似是自语的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
他算是个科研工作者，更是典型的无神论者，现在的一切，其实对他的冲击很大。
这时，来到小巷的尽头，那两栋楼之间狭小的空间，让健壮的祝五只能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付书倒是稍显轻松，只是衣服不时在墙壁上摩擦，让他有点疼惜。
走过小巷，见到地上的狗窝，付书低头看了看，并没有见到想见的，有些疑惑的说到：“就算动物也异变了，最起码也应该有点踪影吧，你有见过动物吗？”
祝五似乎是正在想什么，听到付书的话，不由打趣到：“异变？既然你定义为灵气复苏，那为什么要称为异变，不能说进化吗？动物在进化，等什么时候见到动物了，就能作出肯定了。”
付书翻了个白眼，带着不爽的语气说到：“你不是说，不能形成固有思维嘛！”
“呵呵，总要有个底层逻辑，往上推演嘛。”
祝五也不恼，自顾自的继续说到：“就我知道的，异变就不单只存在于人类之中，植物其实也在生长，只是我能肯定，变化没有那么夸张，但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的。”
“特别是，受眼眸影响的人死了，血液、尸体处于植物附近，会加快植物的生长，异变者同样如此，”祝五语气肯定，让付书不由得越发肯定灵气复苏的猜测。
“区别就是，异变者会导致植物产生异变。”
祝五略微停顿了一下，“我家楼下那棵树，你注意观察就会发现，它有些怪。”
付书回忆起路边的树，别说异常了，树是什么模样，他都没有一点印象。
付书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注意。”
祝五笑了笑，“呵呵，主要的原因嘛，可能是我住在那里，经常能看见吧，所以才能发现这点变化，要确定，还得等到以后。”
“我害怕的是，植物会因此产生攻击性，农作物会变异成新品种，到时候，普通人的生存空间就会被无限压缩了。”
“如果真的是灵气复苏的话，我们或许，正在向神话中的古人类蜕变，或者说淘汰。”
“神话未必就是假的，但应该没有洪荒神话那么夸张，但寿八百这种，想必是很有可能的。”
付书感慨到：“要是，这真的是一场全民素质提升，倒也不是坏事。”
祝五声音高亢了起来，“可能吗？就现在的这种情况，驱使我们去杀戮，说是人心的贪欲造成的，未免也太武断了。”
“至少从我的经历来看，那种影响，很大程度会引动我们的情绪变化，有一点点欲望产生，就会如同雪崩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付书认同的点了点头，淡笑脸和撬棍男突然的变化，他可是还记忆犹新呢！
“但我发现，现在我对你，并没有一点渴望产生，你呢？”
付书看了眼祝五，再感受了一下那股悸动，肯定的回到：“不能说没有吧，只是淡了很多，比我刚开始见到你，淡了很多。”
得到回答，祝五继续说着推测，“这就对了，如果对某人没有欲求，再稍微克制住情绪的变化，是能和平相处的，这就意味着，它的确是遵循我们内心的，但它却近乎无限制的，放大了我们的负面情绪和欲望。”
“所以，它并不能主动对我们产生影响，而是被动的，更像是一种催化剂，十倍百倍的加大七情六欲？”祝五眼神微眯，对他来说，这很矛盾，如果活下去是必须要放弃对孩子的情感，那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付书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自主的吐出两个字，“心魔？”
见付书一脸笃定的样子，祝五带着教诲的语气说到：你这样不好，要站在旁观的角度，而不能融入某个固有领域中，无论是神话，还是所谓的修真、玄幻，虽然也能解释通，但会导致你用现有的理论去反推，这比猜测还要危险，猜测最起码你不会笃定。”
祝五淡淡的摇了摇头，对付书有这种想法，他是很反对的，可又能如何，只能是尽可能去引导他。
付书皱了皱眉，祝五的话，说得不无道理，但这种想法，虽然保证了不受影响，但也让问题变得更难。
这就相当于，给出一个数学问题，又没有相对应的公式，要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要么就需要你去发掘新的公式理论，或者用实际去证明。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对话中来到了一处电动车停放棚前。
祝五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对身后的付书说到：“看样子你运气不错。”
听到祝五的话，付书才反应过来，他出来的主要目的是找异变者。
明白这是打算给自己练手，付书也不推辞，“它这是在异变中吗？”
“嗯，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就是不知道他异变前有没有到达一阶，”说话间，祝五眼神始终盯着前方异变中的人，就像他说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听到异变前是不是一阶这句话，付书问到：“会有多大差距？”
“当然有，异变前就是一阶的话，异变后有很大可能，能保持理智。”
付书瞬间明白了祝五的话，毕竟有理智存在，就说明还是人，而不是怪物。
“那怎么办？等吗？”
祝五无所谓的回到：“该等就等呗，不过看那样子，异变不会很久的，能恢复意识的人，很快就会醒过来，久了的，也就不用客气了。”
果然，不等片刻功夫，异变者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随后，异变者突然起身，冲向身后一个角落里，这时两人才发现，角落里居然有一具尸体。
“我靠！”
付书忍不住拔出了刀，却停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