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手指轻轻蹭过他的后腰, 烫得虞景忍不住颤了一下。

  过于灵敏的身体被仇途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撩动,很快就按捺不住欲望,但偏偏仇途又迟迟没有更深一步的举动。

  虞景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渴望:“你,你想干嘛, 外面门还没锁……”

  仇途指腹微动, 擦过他的耳垂, 缓缓捧起了他的脸,“想亲你。”

  “现在周围没人, 也没有镜头。”

  仇途像是在暗示他什么似的,眸子看上去似乎很清明。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虞景心里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喉结不由一滚, 试探地问道:“仇途,你是不是喝醉了?”

  “但刚才也没喝多少吧——”

  话说到一半虞景突然停顿下来, 刚才玩游戏时疯狂针对仇途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迅速席卷而来。

  让仇途喝了很多酒的罪魁祸首顿时沉默了几秒——这何尝不是一种自作自受。

  “我没醉,”仇途立刻否认,随后粘人地凑上前来, “只是想亲你。”

  他深邃的眼瞳中映着灼人的光,搭配上仇途那张脸可以说杀伤力极强, 更何况这会儿他身上的白衬衫还被水淋湿, 衣服下的肌肉轮廓渐渐清晰。

  “不行吗?”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仇途低垂着头, 声音低而哑, 说不出的性感。

  虞景被撩得有些不上不下,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勾人而不自知, 仇途不自觉的紧了紧握住他的腰肢的手掌, 又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淋浴的水顺着肩膀向下滑落, 很快就再次打湿他的身体,虞景伸手想要关掉花洒的开关,却不巧碰到了腰后的手。

  那股烫意令他禁不住发颤,本想退后却脚底一滑,虞景惊了一跳,连忙伸手环住仇途的脖子,跟仇途紧紧贴在一起,但在仇途眼中这完全是种无声的邀请。

  “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仇途低声呢喃着,尽管内容上是在询问,但语气上完全就是在通知他——我要吻你了。

  仇途没有再忍下去,柔软的唇舌以猛烈的攻势撬开了对方的牙关。

  “唔—!”虞景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狠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睛下意识闭紧,睫毛无助地发着颤。

  淋浴的开关不知何时被碰到,花洒不再往外淋水,但虞景的眸底依旧氤氲着水汽,仿佛还沉溺在泥泞的水中。

  在短暂的换气之间,仇途无声的睁开眼,对方动情的眉眼清晰的映进他的眼中,醉意挑动着情丝,顷刻间将理智尽数击溃——

  他不再等虞景换气,更深更用力地吻下去。

  酒香混着沐浴液的香盘旋在这一小片空间之中,他仿佛也跟着仇途一起醉了。

  静谧之中,虞景忽然察觉到什么,艰难地伸手将人推开。

  “好、好了!”

  “亲够了吧……”虞景努力平复呼吸,说完就挣扎着要离开。

  但下一秒,温热的大手又将他捞了回来,重新抵在墙上。

  仇途的下巴轻轻搭在虞景肩上,像只大型犬似的粘着他,耍赖似的亲了亲他的侧颈,“再亲一下,就一下。”

  握在后腰上的手突然一紧,热烘烘的环境让虞景的大脑有些迟钝,只能下意识地仰起头配合对方的吻。

  仇途的手虽然不似他那般纤细,虎口和指腹上还都有茧,但触在皮肤只会略感粗糙,并不剌人,只不过偶尔感觉得触感格外清晰,不可忽视。

  亲吻间,虞景的后背又贴在了墙上,尽管浴室里温度很高,但瓷砖自带的凉意还是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虞景弓着身子,眼看着快受不住,挣扎着就要逃离。

  腰间的大手又一把将他捞了回来,亲了亲他的鼻尖,“跑什么?”

  “又不是只有你这样——”

  “闭嘴!”

  虞景耳根早已红透,连忙打断了他,但此刻却有些进退两难,嘴唇轻颤着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仇途微垂着头看着他,大掌禁锢着纹丝不动,“下一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他一时不知是该吐槽仇途这个时候记性还那么好,还是明明说着这么霸气的话脸却这样红。

  但仇途这副动情的模样无疑了取悦了虞景,无端拨动了他心里的弦,偏偏对方拨动地频率还越来越快,像是搅乱脚底下的积水一样,也搅乱了他的心。

  仇途闷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歇后语?”

  虞景眼角湿红,呼吸都有些漂浮,心说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反攻,你想听吗?

  探到仇途脑后的手稍稍用力,他仰着头迎了上去,在仇途唇边留下一个明晃晃的齿印,咬牙切齿道:“少废话,快说。”

  仇途脸上维持的冷静有了一丝裂痕,他的呼吸明显重了些,声音低而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咻—!虞景还没来得及听懂仇途的话,就感觉绷在心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随着拉弓的手松开,箭也终于打到靶上,没有白费他拉弓的力气。

  ……

  泡在浴缸里的时候,虞景还有些发愣。

  仇途放好水后,看着还没回过神的虞景,缓缓蹲下:“要不我帮你洗?”

  虞景几乎是迅速恢复理智,凶巴巴瞪他,“不用,你赶紧出去!”

  等到仇途出去之后,虞景臊地险些一头扎进水里。

  他怎么就,又被仇途牵着鼻子走了呢!

  不对,怎么感觉到后面仇途根本不像喝醉了呢,不是说喝醉之后都——

  虞景猛地从水中弹出来,紧紧抓着浴缸的边缘,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浴室门的方向,总觉得合理之中又透着一丝微妙。

  妈的,他以后再灌仇途他就是狗!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冷却,虞景却懒得不想动弹,直到外面传来仇途关心的询问——

  “需要帮忙吗?”

  “不用!”

  虞景“噌”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大步迈出浴缸,却忽略了腿还有些发软的事实。

  “咚!”

  守在门外的仇途连忙推开了门。

  “怎么了,摔到哪了!”

  虞景尴尬地看着冲进来的仇途,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碰倒的洗发水,他发誓自己只是因为没站稳想扶一下洗手台,结果扶到了洗发水——

  洗发水倒了,他也倒了。

  仇途连忙把他抱出浴室,小心的擦拭了一遍。

  虽然地上有地垫,但他的膝盖还是磕青了一块。

  仇途果断开门去借,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赖星然。

  赖星然:“怎么了,谁受伤了?”

  仇途自责道:“虞景膝盖磕了一块青。”

  门外的赖星然:???

  门里的虞景:???

  【作者有话说】

  虞景:僵住,炸毛。

  赖星然:喔!膝盖都磕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