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沮授先生是早就有意投靠我方了吗?”

出了大狱,江哲还是有点没搞清楚状况,追着对方刨根问底。

沮授无奈只好停下了脚步。

“将军就这般好奇吗?”

看江哲脸上那一副探寻的表情,沮授无奈叹气,袁公到底是怎么输给对方的啊。

“其实在下有这种想法是在那日公审大会之后,见到邺城的很多将领都被百姓们如此痛恨,授一开始是颇为难过的,也有过轻生的想法,不过后来又改变了想法。”

“什么想法?”江哲追问道。

“我想看看一个能想到公审这种办法的人是不是会真的做到善待百姓,又能不能依靠这种策略在这方乱世中走得更远,说实话,你的做法有点像以前的刘皇叔,我也想看一看相比失败了的袁绍,你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沮授一脸正色的表情,平淡的叙述却让江哲有点脸红。

刘备?我可不敢跟他老人家比啊,我这只不过是窃取前辈的智慧罢了。

江哲自然不会将内心想法表露出来,正色回应道:“那就请沮授先生拭目以待,看看我是如何扫平这方乱世吧。”

说完越过沮授,大步朝前走去。

沮授愣愣地看着对方,方才那一瞬间确实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闪耀的光芒,或许这般胸怀大志之人才是我应该追随的对象吧。

回到城主府中,此时的大堂之内,两人正相谈甚欢。

正谈笑晏晏的范增见江哲回来连忙高兴地迎了上来。

向江哲行过礼之后,眼神瞥见了身后的沮授,迅速上前拉住了对方的衣袖。

“公与先生,神交已久啊,今后能够有幸在一起共事,实在是让老夫欣喜不已啊。”

范增的热情举动也打破了沮授那张冷冰冰的面孔,转而换上了一张笑脸和对方寒暄起来。

“范老先生才是吾辈时刻敬仰的前辈高人,以后学生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范老先生多多包涵。”

两人的嘴脸让一旁的江哲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倔老头和冷面书生吗?

“咳咳”,江哲忍不住打断了二人的寒暄,出声问道:“军师,如今沮授先生已被我请来,不知军师这边收获如何。”

“老夫出马自然是不在话下。”

面对江哲,范增却又摆出了那副倨傲的神色,领着江哲就朝堂中的那名中年文士走去。

“主公,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田丰田元皓了。”

“乡野村夫见过将军。”田丰微微躬身示意。

“先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先生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以后还请先生多多相助了,我若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请先生及时指出。”

“这是自然。”

本来是为了彰显自己与袁绍不同的宽广胸怀,却被对方的耿直话语噎得难受。

瞄了一眼一旁偷笑的范增,暗骂这个老头不正经的同时,江哲也只得含笑回应。

至于田丰是如何被范增说服的,江哲也懒得再问,管他的呢,说不定同为“倔”道中人,自有惺惺相惜之处。

身后的沮授走上前来出声缓解了场中的气氛。

“元皓兄,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公与兄。”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稍后,聚集众人,大堂之上分文武落座,召开了攻克邺城之后的第一次正式会议。

文臣这边为首的自然是范增,其下依次是田丰、沮授,郭图、逢纪,除了还在下邳城的许攸暂时没有赶到,整个就是袁绍麾下的文臣。

武将这边则是张任、张勋、纪灵及吕旷、吕翔二人,其中张任与纪灵还有镇守宛城的王彦章为通灵境,其余皆为玄位境。

在江哲的示意下,范增首先出列介绍了当前的一些情况及各项布置,田丰、沮授对于前往宛城与下邳治政也是欣然接受,只是在内心暗自感叹江哲的魄力,对于自己这种新降之人竟能委以如此重任。

“诸位,目前我方的实力就是这般,接下来就是休养生息,训练士卒,而后找机会将张角三人一并降伏。”

江哲挥了挥拳头,做着最后终结。

众文武自是大声应诺,而后江哲就准备宣布散会。

这时,文臣队列中的沮授却走了出来。

“启禀将军,在下认为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主公决断。”

“哦,是何事?”江哲疑惑问道。

“不知将军可知鞠义此人?”

“鞠义吗?”

江哲的思绪如潮,脑海中回想着此人的一生。

鞠义,凉州人士,东汉末年军阀袁绍部下的将领,能征善战,屡建战功,早年在凉州,精通羌人战法,率领着袁绍的精锐部队,在界桥之战,以八百兵大破公孙瓒两万步兵和一万骑兵。后来,由于自恃功高而骄纵不轨,被袁绍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