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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乘坐电梯上楼,经过搜身检查之后,来到了首领森鸥外的办公室门前。
他毕恭毕敬地对着闭合的大门鞠躬行礼:“BOSS,我是织田作之助,有要事相商。”
“是织田作啊,进来吧。”
门缓缓打开,本以为会见到hen/tai首领引诱自家异能力换小裙子的场景,没想到,整个办公室呈现阴森严肃的暗红色,对方,恐怕已经恭候多时。
织田作之助惊讶挑眉:“您已经知道我会来了吗?”
“诶,是的,织田君先进来说话吧。”
随着红发青年走入室内,身后的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们接下来的一切对话。
“织田君今天来,是为了莱伊的事情吧。”森鸥外开门见山。
织田作之助再次弯腰鞠躬,“是的BOSS,莱伊受伤严重,作为朋友,我想去看看他,希望您能够批准。”
他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却迟迟得不到boss的回应,他微微抬起眼皮向前看,坐在主位上那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我、拒、绝。”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戳中他的心肺。
红发青年瞬间绷不住了,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担心情绪让他近乎失态地问出口:“为什么?”
“因为,港口Mafia没有朋友。”森鸥外酒红色的瞳孔里是深不见底的黑,在这片黑暗中充满了阴谋诡计与刀光剑影,“Mafia只需要永恒的利益。”
织田作之助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作为前世界第一杀手,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
“织田君,你认为,你可以给莱伊君带来什么?”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块红宝石放置于桌上的软垫里,棱角分明的切割线条,令整块宝石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
“莱伊君,就像这块宝石一样迷人。”森鸥外陶醉于宝石的魅力,又从口袋中摸出两枚钻石一左一右放置于它的身边,钻石反射红宝石的光辉,显得更加绚烂多彩。
“他能够将我最爱的两颗钻石串联在一起,组成港口Mafia最重要的核心。”
“但是,织田君,脆弱的宝石之所以能够与钻石并立,因为他们在经过切割打磨之后同样耀眼夺目。”森鸥外抬眼,似笑非笑地说,“那你算什么呢?”
“你以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配站在预备干部的身边。”
“朋友之间,不需要配不配吧,Boss。”织田作之助虽然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是他依旧坚定太宰治、莱伊和坂口安吾是他最真心的朋友。
“不需要吗?”森鸥外看似慵懒地拖长了语调,但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核心,“那你为什么现在来求我呢?”
“像太宰君和中也君,都可以自由出入医疗室,因为他们是港口Mafia的高层,是我最信任的干部,我可以将我最珍贵的宝石托付给他们。”
红围巾首领从怀中掏出一把闪烁着寒芒的手术刀放在指尖把玩,刀刃映出了他残忍的神情,他不断的给眼前的红发青年加压:
“他们可以一起出任务,一起成长,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保护莱伊,但你,在港口Mafia底层捡尸的织田作之助,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越走越远。”
织田作之助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这样的场面,令他原本冷漠的心猛地收紧,感觉到了久违的刺痛与……不甘。
莱伊……会离开他。
“我甚至可以将你轻而易举地调离,就像我现在组织你去看重伤的莱伊一样,你根本无法反抗,我天真的织田君。”
“所以啊,最终,被抛下的人……只会是你。”
“咚——”手术刀刀锋没入桌面,像一击惊雷在红发青年的耳边炸响,森鸥外欣赏着他的恐惧,同样也看到了,也成为港口Mafia最强战力之一的模样。
还真是……诱人啊。
莱伊君,果然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
“不可以……不可以被丢下,不可以失去他。”
莱伊就像是一枚砝码,压在他天平的一侧,而翘起的另一端,哪怕堵上自己的全部,也不会比他更重要。
他无法接受离别,无法接受抛弃,更无法接受他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
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会陪他一起写作,会陪他一起教育孩子,会陪他一起吃咖喱,会让他感到“爱与快乐”的男人,已经重要到成为他的软肋,成为让他屈服的筹码,成为他……重新拿起枪的理由。
但是……
森鸥外见他抿唇不语,就知道了结症的所在。
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掩耳盗铃的借口,那么,就算一时利用莱伊的重伤让织田作之助为自己所用,也是难以长久的。
还真是难搞呢,织田君。
“我记得,写小说是织田君的梦想,对吧。”
红围巾首领忽然提起这件事,让织田作之助感到诧异,而后他点点头:“嗯。”
“我认识一个厉害的作家,叫夏目漱石,不知道你是否有听说过。”森鸥外提及恩师的时候,不禁放软了语调。
“那是我崇拜的作家……我曾拿着书去找他,他说,杀了人,就没有办法写小说了。”织田作之助向自己的首领诉说着他与夏目漱石老师的相遇。
“夏目老师只是说‘杀人’,只要不死,那就不是杀人。”森鸥外语重心长的说,“以你的枪法,想要在不取人性命的情况下,让他们失去行动力非常简单。”
“剩下的,只要交给太宰君处理就可以了,我相信他很乐意为你效劳。”
太宰治:?
人在出任务,工作天上来,真有你的森先生。
你也是个屑。
森鸥外在红发青年低头沉思的时候,适时地站起身,拿出了一件他在早已准备好的黑色风衣,披在青年的肩头。
他像“好哥们”似的揽过织田作的肩膀,贴在他的耳测低语:“你还在犹豫,织田君。但是……莱伊君,不会等你犹豫。”
森鸥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遥控器,轻点两下,一块屏幕便树立在二人面前,里边播放的内容是“莱伊抢救中”的视频。
没有打码,没有静音,满屏的鲜血,了无生气的人,以及医护们急促的呼喊……生死线上的残忍,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森先生,你赢了。”红发青年脱掉了自己米色的风衣,将森鸥外给的黑色风衣穿在身上。
他单膝跪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向自己的首领献出心脏,“BOSS,织田作之助愿意让忠诚化为您的刀剑,愿意让行动化为没一颗子弹,击溃阴谋,劈散黑暗。”
“快起来,织田君,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很欣慰。”森鸥外的笑容终于染上了真诚,他用手将这枚宝石扶起,拍去他身上的灰尘,“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将会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
“是的,boss。”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地说。
从他决定穿上黑风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什么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想要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森鸥外掏出手机,拨通了医疗部的电话:“摩西摩西,事医疗部嘛,传达我的命令,中层干部织田作之助可以随意出入莱伊的病房,不得有任何人阻拦。”
随后,他挂断电话,对红发青年说,“去吧,莱伊的病房现在还没有人,你们有足够的时间独处。”
“谢谢BOSS,属下告退。”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没有起伏,他就像一块坚冰,冷漠地离开了。
“林太郎,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呢。”异能力爱丽丝酱现身,牵住了森鸥外的手掌。
“但是,爱丽丝酱,我还是担心莱伊酱会生我的气诶。”森鸥外蹲下身子,蹭了蹭异能力软乎乎的脸蛋,“要是被莱伊酱讨厌的话,我一定会枯萎的。”
“笨蛋林太郎,那你就不要这样做啊。”金发小萝莉嫌弃地推开红围巾首领痴/汉/脸。
“那不行啊,一切都是为了港口Mafia地利益嘛,爱丽丝酱。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一部分私欲。”
“但是但是,我对爱丽丝酱的爱永远是真的。”
“好恶心啊,林太郎,你走开。”
首领办公室的打闹,已经乘坐电梯下楼的织田作之助听不见,医疗室的普通病房依旧对受伤的成员开放,但是最末尾的那间VIP病房,至少有四人把手,还有两名随时待命的医疗官。
“织田大人。”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织田作之助还有些恍惚,他冷淡地嗯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他对上了一双圆溜溜地黑色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光,也倒映出他的影子。
“织田作,你终于来啦。”隔着氧气面罩都能听出青年语气中的惊喜与愉悦。
在见到他的那刻,织田作之助心底的冰山悄然融化,他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温柔地说:“我来看你了,莱伊。”
他每靠近一步,莱伊都觉得他好像越过了万水千山,好像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才能来到他身边。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刚刚好像听见了“织田大人”?
他的织田作不是底层人员吗?
一系列的疑问,罗列在心头,目光落到黑风衣上,他隐隐感到这一切似乎都与它有关。
“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吗?我记得你从来没有穿过黑色的外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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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就是个屑,只是在莱伊面前还会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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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衣织田作,距离干部织一步之遥
织田作很香的,都来磕,磕磕磕
织莱,森莱,太莱,中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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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依旧很严重,明天更新时间恐怕也……
希望只是普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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