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软肋有弱点,反而让谢思濯感觉到放心。谢薄很小就压抑的情感需求,如果能由这个女孩去填补,让他感受到家庭的圆满与美好,谢思濯觉得也未尝不可。
“谢薄,照顾妻子也要兼顾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累垮了,你想要的可没命去拿了,我听护士说你不眠不休在这里守了两三天。”
“爸,我这跟着就准备去休息了。”谢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进隔壁房间的休息室,假装休息。
等谢思濯一走,谢薄立刻又从休息时溜出来,重新坐回了林以微身边,连护士小姐姐都觉得好笑,跟他说真的可以去休息一下,不用全天候守着病人,他们护士也是加班轮换,不用担心病人有什么问题。
谢薄摇头,无奈苦笑着:“你不了解她,她醒来睁开眼看到我不在,就算不发脾气也会生闷气。”
护士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宠溺与爱意,没再坚持。
……
午夜时分,林以微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男人趴睡在她的床边,只有他在她身边,林以微才会真的感觉到安心。
她伸手轻轻拨弄着男人浓密覆盖眼睑的长睫毛,而后,指尖顺着挺拔的鼻梁,落到他干燥的薄唇边,轻轻翻动。
谢薄醒了过来,迎上了女孩温柔上扬的狐狸眼。
“hi。”
仿佛她不是被人绑架失踪了这么些时日,只是去旅游度假了回来一样。
“薄爷,一直在这里陪我吗?”
“可能吗。”谢薄稍稍活动了筋骨,骨头发出咔嚓的声响,“才忙完,有时间过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
“你忙什么呢,这么忙,我生病了你都只能抽空来。”她嗓音没什么力,沙哑却温柔。
“多了,谢冷两家有同时好几个项目在两地落成,我是总负责人,两边都要兼顾。”
“所以我失踪那段时间,你也是这么忙吗?”
“报了警,交给警方就行了,我也做不了什么。”
林以微脸色一垮,转过头去不理他。
谢薄笑着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
“我要见宝宝。”
“宝宝睡了,明天见吧。”
“我要吃石榴。”
“没石榴。”
他居然没有给她剥石榴,林以微气愤地瞪他一眼:“我要离婚!谢薄,我要跟你离婚!”
谢薄浪荡一笑,逗着她玩儿:“豪门联姻,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林以微趴下身,在床底下找着什么,谢薄以为她想吐,连忙去扶,没想到林以微抓起拖鞋给他砸过来——
“我怎么嫁了你这个混蛋!”
她发飙把他给逗笑了,坐在床边,眼里眉间都勾了笑,抬眼望着她,故意放狠话:“这婚是没的离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天天家暴你。”林以微说完,拖鞋枕头一齐朝他飞了过去。
她站起来抬脚踹他,谢薄怕她摔跤,连忙伸手接住,两个人倒在床上,滚成了一团儿,女孩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着,谢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苍白的唇,着实没忍住,低头轻轻啄了下,嘴角笑荡开,手背轻抚着她脸颊。
藏不住眼底的爱意。
林以微软了下来,伸手揽住他的颈子,双腿也夹住了他。
“薄爷。”
“嗯?”
“你真的刚刚才来吗,说实话。”
“我已经在这里给你剥了三天的石榴了蠢货。”
林以微眯眼笑,再也没有任何忌惮和顾虑,紧紧地抱住了他,贴着他发烫的颈子,说着让他的心软成浆糊的话:“我好怕你误会,开始那几天,我几个晚上都睡不着。”
“怕我误会什么?”
“他做出了私奔的假象,我怕你伤心,谢薄,真的…我让你伤心了很多次,但这次我不想,未婚妻和情人在新婚夜私奔是多大的一桩丑闻和羞辱,我怕你恨我,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谢薄能感觉到女孩字字句句皆是出自真心:“所以不是私奔?”
“当然不是!是他用孩子威胁我,让我和他去机场,然后…然后…”
下一秒,谢薄吻住了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衔住她的嘴唇,带着强势的攻击性,呼吸粗重,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在这静谧的黑夜里,彼此间的吞咽声显得极为暧昧,林以微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如铁一般坚硬地搂着她,她软软地蜷在他怀里,此时此刻,他就是值得她依赖和眷恋的一整个世界。
吻过以后,谢薄的手落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医生替你检查过,没有受伤,他有没有逼你做不愿意的事?如果有,告诉我。”
林以微摇头,伏在了谢薄的肩上:“没有,他没有勉强我。”
林斜终究是林斜。
他宁可拉着她一起去死,也不会做出强|暴她的事情,他不会破坏在他心目中偏执认定的美的存在。
林以微想起一件事情,问谢薄:“海里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林斜包里会有瑞士军刀?”
谢薄回忆着那时的惊心动魄,仍觉得心有余悸:“他穿的是工装裤,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说,穿这种裤子,兜里多少都会装点工具而且…我赌他自己都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