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叶家大小姐,这么刚?”
池西城还暗自心惊,没闹出人命,缺胳膊断腿的,他也没办法跟叶家交代,要是闹出来,他爸真能打死他。
“去查查,看她有事没事!”
“好!”
云晖刚走出包厢门口,就被人一脚给踹飞了回来,撞在了沙发上,疼得直不起腰来。
池西城蓦地站起来,却见谢薄带着一身如冰原般凛冽的寒意,走了进来。
正要跑,谢薄揪住了他的脑袋,将他狠狠撞在墙上。
动作粗暴,戾气十足。
池西城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对身边的人大喊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靠!”
身边几个男的想要冲上来,谢薄阴狠地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沉声说:“谁敢动,试试看。”
没人不认识谢薄,这位爷手段之狠戾,远在池西城之上。
而且,他是谢家的人,他们可不敢轻易冒犯。
犹豫着,没人敢上前。
“我的人。”谢薄揪着池西沉的头发,将他压在墙上,“交出来。”
“我他妈的根本就没抓住!姓叶那女的,是个狠角色,直接他妈的从二楼跳窗跑了!”
……
林以微从二楼窗边跳下去,好在并不高,楼下的花圃灌木帮她缓冲了大半的下坠力,除了手背和脸颊皮肤被灌木枝割伤,右腿有点崴脚以外,并无大碍。
她拖着扭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来到马路边,招手揽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啊?”司机回头问。
林以微想着,学校不能回。
她穿着叶安宁的衣服回学校,又是这般狼狈的模样,池西语就住她对门,肯定会察觉端倪。
如果她知道今晚是她帮了叶安宁…那一切都完了。
可是,不回学校,她又能去哪里?
舅妈家…
算了吧,上次被苏安笛骗去白因会所,和她决裂之后,林以微就再也没回过舅妈家了。
“去哪里啊?”司机再度追问。
林以微回头,看到云晖他们几个从白因会所出来,在街边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她心头一慌,嘴里蹦出四个字——
“拉蒙公寓。”
他爱你
谢薄在白因会所找了一大圈, 没看到林以微的身影。
池西城揉了揉被他撞得生疼的脑袋,还以为他这么担心是在找叶安宁:“沃日,谢薄, 你tm到底有几个女人!”
谢薄懒得搭理他,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了起来, 他将烟头杵灭在了池西城的薄薄的衣领上, 疼得他“嗷”地叫了声。
他站在通道边, 低头接了电话, 侧脸轮廓冷峻而犀利。
池西城很恨地看着他。
电话来自拉蒙公寓的楼栋管家——
“谢先生,您好,深夜打扰了, 有件事儿要向您汇报一下。有位林女士在公寓楼下,想要进小区, 她说她是您的朋友…”
“放行, 我马上回来。”
谢薄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转身离开包厢。
池西城却忍不了这口气。
平日里青港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谁对他不是点头哈腰、吹捧奉承, 偏谢薄几次三番挑衅他。
就算仗着谢家的势头,他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池西城给云晖使了个眼色, 几个保镖走过来, 堵住了他的去路。
谢薄冷冷回头, 池西城拍着衣领上的烟灰,走到他面前:“谢薄, 你当我是什么人, 随便让你这样戏耍!你要找的人, 在我这儿没找着,那我脑袋这一下要怎么算, 账总得记上吧!”
谢薄归心似箭,根本不想和他过多废话,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写了数字轻飘飘地弹他脸上——
“医药费。”
没有池西城的放行,云晖仍旧挡着路,谢薄懒得多言,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看他消失在走廊的黑色背影,池西城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将支票撕了个稀巴烂。
心态一整个绷不住了。
看到云晖捂着肚子支起腰,他跟着又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