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对西西特别好,当然不仅仅是权衡利弊,他们俩青梅竹马呢。”
许倩熙越说越来劲儿,索性把她了解到的豪门八卦,都跟林以微分享了——
“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他哥叫谢嘉麟,谢嘉淮…只有他,单名一个薄字。”
“为什么?”
许倩熙凑近了她耳朵,小声说,“他妈是红灯区陪酒女,把他爸灌醉了,才有了他,这在圈子里又不是什么秘密。他小时候很可怜的,兄弟欺负他,父亲冷待他,有一回听说差点被他哥的狗把手指头咬下来。他这些年,每一步都走的很谨慎,才有了今天被他爸如此重视的成绩。”
林以微惊得睁大了眼。
她一开始觉得,这么一个凉薄的人,取谢薄这名字,真够应景的。
原来,不止是薄情寡义的薄,还是…
如履薄冰的薄。
*
池西语约了谢薄共进晚餐,这会儿回宿舍洗澡化妆打扮自己。
林以微空闲了下来,准备去图书馆看会儿书,经过洗手间时,手里还剩了一半的奶茶舍不得扔。
这奶茶价格不便宜,奶茶名也很别致讲究,叫“白雾春酒”,淡淡的桂花香里混合着一股微醺的米酒味道。
池西语她们的消费不便宜,林以微大多数时候,都要自己支付和她们交际的费用。
这些女孩喝奶茶,往往只喝三分之一不到,就会扔掉,为的是控糖减肥又能享受快乐。
林以微做不到她们那样的奢侈,她会把一杯二十几块钱的奶茶喝的干干净净。
去洗手间时,她将奶茶搁在门外的走廊椅上,又怕被清洁工阿姨收走,索性把书包也放在奶茶边。
出来时洗手沥干,一回头,却看到谢薄坐在回廊高台上,肩上挂着她的书包,挑眉望着她。
嘴里,还叼着她的奶茶吸管——
“你可真行,睡了我,又去跟我未婚妻当朋友。”
新朋友
“帽子还我。”林以微看到他,脱口而出第一句话,就是要帽子。
谢薄懒得搭理她的破帽子,他将她拉到了人烟稀少的生科大楼后花园,她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越挣扎,男人箍她越紧。
“谢薄,干什么,弄疼了!”
她皮肤白,手被他稍稍用力,都会有特别明显的红痕。
这一点,那晚谢薄就发现了。
所以他喜欢在她身上用力,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怎么跟池西语在一起?”
他语气带了质问的味道,眼神也不似前几次那样的轻松,“你有什么目的?”
林以微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桎梏,垂敛着眸子,揉着手腕上的红痕,委屈地说:“哪有目的,碰巧帮了她,就认识了。我想着…和她当了朋友,或许她哥哥会收敛些。”
谢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这演技堪比影后的女孩。
她眼神如同小兽一般,无辜中又带着几分狡黠,偷偷打量他,看他信不信。
根本就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本来就是!”
谢薄看着她:“以以,在我这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我有一条底线,你不要踩。”
“什么?”
“别动池西语。”
林以微听他这样说,想到了许倩熙方才八卦时说起的…他和池西语的关系。
“你是怕我伤害她?”林以微上前一步,主动凑近了谢薄,踮脚轻轻在他耳畔问,“还是,怕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谢薄感受到了女孩跃跃欲试的反击。
小兔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她在不动声色地寻找他的弱点。
“我和池西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薄垂眸,看着她眉心正中的红朱砂,“任何有损我利益的事情,我都不会容忍。”
“听说你们有婚约?”
“现在还没有,但将来…可能会有。”
现在谢家和池家只是有了心领神会的默契,还没有真正确定下来,所以严格来说,池西语不算他的未婚妻。
“那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吗?”林以微问他。
他冷冽地笑了下,似觉得她天真得很可爱。
“以以,你还不理解吗,一辈子都要捆在一起的两个人,订婚前唯一的单身快乐时光,还绑定在一起,不是很无趣?”
说完,他性感的喉结轻微滚动着,喝了一口奶茶之后,将杯子塞回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