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不明白:“......什么?”

  卿尘上仙曾经见过一个洞天灵,跟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她有些记不清楚了:“......他怎么样了?”

  “殿下他前两天处理真神的事情累到了,身上都旧疾犯了,之前就没有好全,所以可能要多修养一段时间。”季白打量着面前的卿尘上仙,自己应该是没见过她的。

  “是吗?”卿尘上仙看着江昱珩的方向,“这位医仙怎么看?”

  医仙抬头看了看这位压迫感十足的上仙,说起话来都是磕磕巴巴的:“下官,还没,为二殿下,检查,所以......”

  “去检查。”卿尘上仙坐在一旁,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她怕是不打算走了。

  医仙看了看季白,又看了看陈弈,最后才把目光落在帷帐上,这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

  季白上前:“我来帮忙。”

  在季白的帮助下,医仙为江昱珩诊了一次脉,汇报了与季白一样的话,只是他不能确定江昱珩之前是否有相同的症状,毕竟江昱珩并不会“配合”每一次诊脉和治疗。

  卿尘上仙的手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

  屋中另外的三个清醒的人被她这一拍给吓到了,陈弈也暗自到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上仙的压迫感吗?

  “......你们好好照顾他。”卿尘上仙叹了口气,扔了一块令牌给医仙,“我的令牌,需要什么可以去我的私库取。”

  季白的目光一直跟着那块质地上乘到不可思议的令牌,卿尘上仙离开之后,他伸手扯了扯陈弈。

  陈弈似乎明白他要丢什么人了,在他说话之前赶紧上手捂住了他的嘴,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医仙身上。

  医仙则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目光落在手里的令牌上:“......这可是卿尘上仙的令牌哎。”

  眼看大事儿不妙,季白和陈弈赶紧上前打断了即将陷入兴奋状态的医仙:“......额,那个啥......这位医仙,我们殿下还在休息,您先请回吧,这令牌麻烦您还给卿尘上仙吧,我们这边暂时用不到。”

  医仙虽然很馋面前的令牌,但是这毕竟是留着给二殿下治病的,所以她也不敢自己留着,最后还是把令牌留下了。

  卿尘上仙活了这么久,年轻的时候还有严重到令人发指的收集癖,她的私库,肯定相当的辉煌。

  季白跟看什么圣物似的看着桌上洁白漂亮的令牌:“哇噻......”

  外人一走,赵修羽就从洞天中现身,去检查江昱珩的状态。

  外面闹一通,江昱珩清醒了一些:“......修羽。”

  “我在。”赵修羽把藏在袖袋中的一颗丹药喂进了他嘴里,“含着别咽,能让你舒服一些。”

  季白在赵修羽出现之后就赶紧站直了,陈弈的目光也从桌上静静躺着的那块令牌上略过。

  江昱珩的状态稳定之后,赵修羽才从帷帐中出来:“卿尘上仙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连......也没有,都是能听到的那些东西。”陈弈看了一眼依旧在黑暗中休息的江昱珩。

  二殿下是母亲像是一缕微风,从天宫吹过,没带走什么,只留下了一个儿子。

  赵修羽看了一眼桌上的令牌。

  ......或许可以从卿尘上仙的私库里找到什么线索,但是......

  但是那是卿尘上仙,她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甚至对江昱珩有些说不出的关注。

  他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他得知道为什么她对江昱珩有这么大的......注意。

  赵修羽还没把这件事情想清楚,躺在他怀里的江昱珩先醒了过来,声音虚弱:“......别去碰她。”

  “卿尘上仙?”赵修羽给他喂了些水,那药味道有些奇怪,现在他嘴里估计不太舒服。

  江昱珩喝完水,点了点头:“嗯......不用管她,她不会做什么的。”

  “好。”赵修羽给他拿了一块糖,塞进他嘴里,“吃块糖换换嘴巴里的味道吧。”

  江昱珩睡的时间太长,脑袋里一时间没怎么反应过来:“......甜的。”

  “北陈带回来的。”

  天宫没有这些东西,所以除了江昱珩自己囤的糖,赵修羽身上也带了不少。

  江昱珩吻了吻他的手:“修羽。”

  赵修羽顺势蹭了蹭他的脸,江昱珩的目光也清明了不少:“......你不打算问问吗?我为什么那么相信卿尘上仙?”

  “我相信你,而且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盯着你看,既然你认为她没什么威胁,我相信你。”赵修羽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糖吃完了吗?”

  “嗯。”

  “吃糖,还是睡觉?”

  赵修羽躺在他身边,把自己提前做好的丹药当着他的面放进了一个黑色的瓷瓶子里。

  江昱珩回忆了一下那个丹药的味道,果断的做出了选择:“糖。”

  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江昱珩扯着赵修羽的衣服,靠进了他的怀里。

  “明天我要处理一些事情,记得叫醒我。”

  睡着之前,江昱珩嘱咐了赵修羽一句。

  赵修羽看着睡着的江昱珩,起身安排陈弈找机会把令牌送回去,还模仿江昱珩的字写了一张字条,婉拒了这样的帮助。

  陈弈为了确定赵修羽没露什么马脚,就在询问过后看了看那张字条。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刚重逢的时候,赵修羽还对江昱珩有一些“错误”的印象和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昱珩还有模有样的配合着他在哪儿“演”,陈弈当时只觉得自己背上是一阵一阵的凉意。

  不过现在他对于江昱珩的状态把握的很清晰,一张字条,连接收了江昱珩无数张指示字条的陈弈都看不出真伪,不管是用词还是笔记,看着都相当的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