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的氛围才适合谈事情嘛。”财神走到旁边坐下之后才收掉了手中的法力，然后将手中的元宝放在了桌上。
赵修羽看清眼前的人这才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了，可是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们就被强大的神力给控制住了。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问一些事情。”财神看着面前略带着些紧张的人，笑了笑，“你们，谁先来。”
一对一的询问安排在那个元宝里面，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金灿灿的金币和金器，季白的眼睛都直了：“......”
“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是有奖励的。”财神手中一枚金光闪烁的光溜溜的钱币。
季白是洞天灵，而这个洞天是依托“玲珑心”产生的，“玲珑心”是神族的恩赐，所以他对于神族有着天生的亲近，所以面对着她也没有那么多拘束。
“之前去人界的时候，听他们总是‘财神爷’、‘财神爷’的叫着，还以为您会是一位年长一些的先生。”
“神族的外形是可以随心改变的，比起那些看起来就很严肃的外表，我认为我现在的样子更容易去做某些事情。”
一个少女的外表，看起来善良又没有什么危险。
季白想了想，如果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比江昱珩还要面冷的人，他估计一动都不敢动。
“很聪明的选择。”
“你也一样。”财神伸手放在了他心口，突然发力，将季白击飞到了一堆金器上。
赵修羽只觉得一阵心慌，沏茶的手抖了一下，江昱珩发现了异常，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赵修羽也说不出这是什么，只能摇了摇头，不给他带来不好的情绪：“......没事。”
季白在那堆金器上静静的躺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下回不能选一个舒服一点的地方吗？我的腰和腿都要硌断了。”
“嗯，看来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我们开始吧。”
季白并不是但属于某一位“玲珑心”所有者，简单的说，他就是真正掌管“玲珑心”的神。
“在我的记忆里，赵修羽并没有被发现，知道他有‘玲珑心’的，只有他自己、他的父母、还有天帝......现在可能要多上一些，不过不打紧，在天宫对鹤族下手之前，他把‘玲珑心’剖给了江昱珩，这个孩子......也算不错？”季白找到了刚刚硌自己的东西，随手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你打算怎么做？黎。”
被称为“黎”的财神晃了晃脑袋：“我更好奇你为什么没拦住他？”
“‘玲珑心’易主，我的记忆和能力都会恢复初始，他对自己动手的时候我可是一点神力都使不出来。”
难怪那之后季白修炼颇为受阻，原来不是自己最开始选择的人。
黎看着他，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你还挺挺享受的？”
“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颇为感兴趣。”季白坐在椅子旁边，“更何况天帝对鹤族出手......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我奉命下来调查事情，你玩儿的倒是高兴。”黎摸着自己刚刚搞出来的大元宝，抱着它缓解着心中的苦闷。
季白看着那有些晃眼睛的东西：“哎呀，看来这些年你受到的供奉不少啊。”
“当然，谁会不爱钱呢？”黎笑了笑，少女的外表就是这点好，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跟“猥琐”联系起来，“你对那个赵修羽这么看？”
“他？”季白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挺好的小孩，起码比江昱珩好。”
“那你觉得，鹤族是无辜的吗？”黎摸着自己的大元宝，这手感可真好。
季白深吸了一口气：“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道：“你说就好，我会自己判断的。”
“在天宫待的时间长了，不会有人的手上是绝对干净的，你可以评判一个人在一件事情上是否无辜，但是不能评判一个群体在这个时间点上是否无辜，起码在我眼里，天宫需要清洗。”季白朝着她笑了笑。
黎点了点头：“嗯......感谢你的指导，你可以恢复你之前的状态了。”
季白看着她：“嗯？我的奖励呢？”
“把你刚才弄坏的东西带走吧，那可是上好的金子。”黎在摊开的纸上写着什么，头都没有抬。
“......”
黎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了季白一眼，然后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大元宝：“......眼睛别乱看。”
“我对你的宝贝不感兴趣，我想要那边的鎏金小鼎，或许之后我得炼一些丹药，不然那个孩子可能会没命。”
天宫的东西承受不住那样的火，还是从黎这里拿一个神族的比较好。
“那个孩子？”黎依旧抱着自己的元宝。
季白拿到了自己看中的小鼎：“陈弈......也许我以后应该去人界走走。”
“去吧去吧，反正神族也管不了你。”黎对于这个不接受供奉，不履行职责的神很是看不上，嫌弃是摆了摆手。
季白笑了笑：“终有一天你们会理解我做的事情的。”
待想问的事情问完，黎就拍拍手离开了，门口无所事事的焦明不断的结着手印，干扰着跟过来是那些天宫的人。
“嗯？结束了？”焦明看着她。
黎的洞天中的时间是可以被控制的，所以漫长的询问在洞天外的人眼中如此的短暂。
“天宫有吃的吗？我有点馋了。”黎手里捏着自己的金元宝，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焦明道：“天宫的仙人基本上都辟谷，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吃的。”
黎坐在江昱珩门口的台阶上，一只手托着脑袋，那看来需要再想一个新的消遣了。
焦明看着坐在地上的黎：“嗯？”
“没什么好玩儿的，我无聊。”黎掂着手里的金元宝，这破事儿怎么就落在了她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