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边没有理会他的话。
“嗯......有些后悔了呢。”江昱程握紧了手里的剑。
江昱珩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他面前：“要再比一场吗？”
那是一块雕琢精致的石头，天宫琢磨出来的东西，一般是在宴会上用来做简单的法术对抗，简单比比，大家都是法力不凡的人，在宴会上动作大了容易扫兴，所以用这东西取取乐。
只可惜就是这样的东西也会成为比较的目标，反倒是没了最初的“取乐”的意味。
其实一开始江昱程对江昱珩这个弟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反倒是很高兴能有人跟自己作陪。
只可惜现实的生活总是会击碎小孩子的幻想，一次宴会上他和一群孩子在角落玩儿，有人起哄，让他和江昱珩用那东西做了测试。
谁也没想到他会输给一个刚刚会说话的孩子，他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捅到他母亲那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女人，但是面对着那些繁琐、令人厌烦的事情，终究会让一个人都性情大变。
可能是那天她心情不好，江昱程在她偏院最阴冷的石板上了跪了一夜。
如果最开始心里的感觉只是“意外”，那天天亮的时候心里应该只剩下那有些无奈的“恨”了。
明明之前只是想有一个兄弟陪着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还要被拉着跟他比较，偏偏自己还是一个连修炼都有相当困难的仙人。
此刻再看到这块一切的“开始”，江昱程反倒是放松了，他松开了手里的剑：“好啊。”
赵修羽的目光依旧紧紧的锁着江昱程，地上的那块石头像小时候一样从江昱程是肩头飞过。
江昱程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江昱珩。
“你有......调查过这件事情吗？”江昱珩看着他递过来的那把剑的剑柄，手指轻轻拂过了上面的花纹，“天帝的孩子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一个连修炼都有困难的人，而一个母亲又怎么会对待一个满载着自己希望的孩子呢？”
江昱程垂眸看着自己的剑柄：“你怎么知道我没查过呢？”
苦涩的话音刚落，江昱珩按住了想要做些什么的江昱程的手，将剑接到了手里：“其实在你让他们拿走我的花儿之前，我没打算碰你。”
江昱珩把一个小东西塞到了他还没放下的手里。
那是一个用绳结做的祈福符号，看得出来这东西是很久之前的了。
那会儿的江昱珩还是一个连脑袋都转不过来的小孩儿，学了些新东西就喜欢多弄一些出来，送给身边亲近的“朋友”，这其中也会包括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领情，但是没送出去的也只有这一个。
江昱程倒是不记得这是什么，在他再一次尝试运转藏在手心的那个用来储存法术的符箓时，赵修羽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江昱程紧了紧手里的结，看向了赵修羽：“......也很高兴认识你，赵修羽少主。”
将江昱珩护在身后之后，赵修羽就划开了他的脖子。
“我跟他的约定结束，等陈弈回来让他收拾一下。”江昱珩抓着赵修羽的手臂，手中的剑也因为脱力掉到了地上。
赵修羽转身扶着他：“回洞天还是回那个小殿。”
江昱珩靠在他身上，此刻他已经头晕到无法思考：“你决定就好，我现在好难受......”
赵修羽也顾不得身上的血，赶紧把江昱珩抱进了怀里，把躲在一旁的季白叫了出来：“先回洞天修养，等情况稳定再出来吧。”
“那个......”季白指了指身后依旧没有合上眼睛都江昱程，“怎么办？”
“你带他先回洞天，这里我来处理。”赵修羽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江昱珩，“你先回洞天休息，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会去找你，好吗？”
“......”江昱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喃喃道，“你跟我一起。”
赵修羽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暂时不行，但是我保证你醒的时候，我一定会来你身边。”
说罢一阵暗香扑面而来，江昱珩便合上了眼睛，季白接过人就赶紧回了洞天。
赵修羽本想亲自处理江昱程，但是被赶回来的陈弈给拦住了：“赵公子！我来我来就好。”
“......”赵修羽被他拦在了两步之外。
陈弈解释道：“他的脸和身体被用特殊的方法改造过，处理不当可能会伤到你 你去陪殿下吧，他会更需要你。”
陈弈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袋子，摸出了两个瓶子，将瓶子里的粉末和液体融合之后，被尽数撒在了江昱程的身上。
见陈弈处理的有模有样，赵修羽也就拿着桌上的小令牌先离开了。
赵修羽用在江昱珩身上的药很温和，所以他也没睡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赵修羽已经在旁边守着了。
“头还晕吗？”赵修羽见他醒了，便上前把想要起身的江昱珩给扶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加了一个软枕。
江昱珩揉了揉眉心，确实是舒服了一些：“......倒是没之前那么晕了......你没碰他吧？”
晕之前依稀记得他说过要“处理事情”来着。
“没有，陈弈拦住我了。”赵修羽给他倒了些水润润喉咙，“先喝些水，然后吃些东西，这样才能吃药。”
“还要吃药啊？”江昱珩一下觉得之前头晕的感觉就回来了。
赵修羽摸了摸他的脑袋：“在身体恢复之前，要乖乖吃药。”
“......嗯，乖乖吃药才能好起来。”江昱珩缓了缓，成功说服了自己，只有好起来，才能去插手关于真神的事情。
赵修羽在一旁翻看着季白给他的册子，里面是江昱珩这些年吃过的药方还有诊脉的记录。
江昱珩喝完药，就上前在赵修羽唇上偷了个香，这才满足的躺下继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