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之后,江昱珩和赵修羽一并没了声音。

  “那个......”

  “那个......”

  长久的沉默之后两人同时开了口。

  江昱珩笑了一声,从赵修羽怀里起身了:“......我......我心口疼的毛病是很久之前的了,现在突然疼,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扰到你休息了,抱歉。”

  赵修羽见他没问自己刚才使用的那种法术的事情,也松了口气,从容的接着他的话换了个话题:“没关系,心口疼的原因有查过吗?之前是怎么治疗的?”

  “查不出原因,莫名其妙的疼,莫情其妙的就消失了,今晚突发,我也没什么头绪。”江昱珩把因为刚才挣扎而弄乱的衣服整理好,又“随手”抓了抓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之前季白会给我缓解疼痛......”

  但是效果远没有赵修羽用的法术好,而且赵修羽似乎并不愿意谈论这件事情。

  “......今天多谢你了。”江昱珩本想起身,但是依旧发软的身体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艰难。

  赵修羽起身将他的令牌拿了过来:“......等会儿找季白再检查一次身体吧,需要我的话我随时都在。”

  “好。”

  江昱珩朝他笑了笑。

  赵修羽坐在床边,看着手边的那枚令牌,只觉得一阵后怕,刚才他居然直接就对江昱珩用了那个这么久都没有用过的法术,还......还睡的那么死,导致自己醒过来之后脑子不清醒,做出了差点露馅的事情。

  待心跳缓和之后,赵修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也起了一阵冷汗:“......”

  最近的日子太舒服安逸,让他都有些迟钝了。

  “修羽。”

  江昱珩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已经清爽了不少,靠近之后还能感受到他身上带过来的水汽的温度。

  但是当他看到赵修羽那双清明疏离的眼睛,他就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是白费了。

  不过江昱珩心态调整的很快:“......我现在舒服很多了,季白也说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赵修羽缓了口气,不易察觉的跟江昱珩隔开了一些距离,“现在时间还早,你得再睡一会儿,不然明天没精神。”

  现在的情况看来,不适合逆着赵修羽来,江昱珩也只好点了点头:“不过睡觉就算了,我在这里打坐调息一会就好。”

  刚才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看来他确实应该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了。

  此刻肯定是睡不好了,还不如打坐一会儿,让自己身体缓和一会儿,让自己的脑袋也能清醒一会儿。

  陈弈在陌生的环境根本睡不着,所以借着已经不会惊动这里的守护灵的现状,用自己优秀的暗卫功力在这个偌大的皇宫走了一圈儿,除了那边的神君庙,他也算是基本上摸清了这个皇宫。

  北边和西边是最大的区域,是后妃们的居所,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南边离两个地方都很远,还有一条河隔开,让这里看起来就更偏僻了。

  最瞩目的应该是东边,那里是皇帝平时上朝、办公、休息的区域,神君庙也在那边,与皇帝的寝宫相持而立,看来这里的皇帝把自己抬到了跟神君一样的地位,也不知是好还是祸。

  听完他的汇报,江昱珩淡淡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北辰一国中有两座尊贵的神君庙,不过这一路上似乎只听到他们在议论孟章神君,并未听说任何执明神君的事情,而且在这里他又在着意抬孟章神君,他是不认可执明神君,还是......根本不知道执明神君的存在?”

  江昱珩的切入点也很有道理,若是萧玧因为两座神君庙在手为筹码与一些仙族取得联系,身上染上了仙气也是正常,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只抱着一个“孟章神君”,对于另一位神君视而不见,也就是说他不应该有机会接触到仙族。

  再者......执明神君的神君庙会在哪儿呢?

  季白突然出现,把江昱珩和赵修羽的药放在了他们两人面前的桌上:“二位大人,该吃药了。”

  这话听着很奇怪,但是他们都没有表现什么异议。

  而且喝完药,赵修羽也只是把手中的蜜饯规矩的放在了江昱珩的手边。

  季白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两个喝药的人 又看了看已经站在一旁的陈弈,心中一阵奇怪,怎么今天这两个人看起来疏离了不少?而且赵修羽居然到现在都没说话?

  季白的动作太大,引起了江昱珩的疑惑:“嗯?”

  “......额......那个,快到换季了,我看陈弈最近似乎没什么不适。”

  以往换季,陈弈身上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有时候甚至会影响他的工作,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属下前段时间法力有所长进,所以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季白那样说,陈弈也只能顺着说。

  江昱珩吃了一颗蜜饯,开口教诲:“身上有不痛快就要及时治疗,久病成疾,那样对身体不好。”

  “属下明白。”陈弈点头应下,伸手接受季白的治疗。

  季白看了看背后的两个人,又看了看陈弈:“额......那个,我们去旁边的小间慢慢说,不打扰二位了。”

  陈弈看着着急忙慌的季白,只觉得这个孩子比影响中要更加冒失了。

  “季白医师可是有事要说?”

  季白小心的关上门:“大人封了洞天的五感,所以我想问问你,大人跟赵公子之间......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陈弈不解眉头紧皱。

  季白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开口:“那个,他们前两天那么黏糊,恨不得天天贴着,这么今天离得那么远?”

  “他们坐哪儿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应该置喙大人的决定。”陈弈的迟钝是一如既往的,季白也算有些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