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都会来这里,过两天回门,我会跟你一起回去......”
萧彻说话的时候,季辞元站在不远处发愣,只有顾听月在认真的听。
“你身边跟着的这个丫头到是眼生,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交代完平时的事情,萧彻的目光落在了那边发呆的季辞元身上,“那眉眼倒是跟瞧着倒是跟季大人长得挺像。”
“从家里带过来的,至于她长得像谁,跟殿下没什么关系。”顾听月把季辞元带在身边为的是未来的机会,现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毕竟我也没有询问您身边带着的那些暗卫和侍卫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萧彻笑了笑,“好吧,也算是相互那着把柄了,给你安排的房间还满意吗?”
虽然是暗门连接的隔壁小房间,但是小房间被布置的大气漂亮,采光优秀,面积也不算很小,也不算委屈。
“屋子里挺好的,就是这是个院子里有些死气沉沉的。”顾听月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小猫,小猫懒洋洋的在她的胳膊上踩奶,蹭着她的手。
“这是你的院子,你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就行,家里的事情以前都是交给管家来处理的,现下你嫁过来,自然是一家主母,一切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我不插手。”萧彻起身走向了季辞元,俯身细细看了看这个小丫头的脸,“......虽然年龄还小,但是长得倒是清秀。”
季辞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腕上的小鱼小心蹭了蹭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心急:“......殿下慢走。”
跟顾听月的温婉的声音不一样,她的声音还是脆生生的,跟脸上冰冷的表情完全不搭调。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萧彻笑吟吟的看了看季辞元,又转头看了看顾听月。
可能静妃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人,所以对于不吵不闹嫁进来的顾听月很是宽容,不光给了不少东西,还另外塞给了他一个镯子,不过顾听月并没有戴着。
回门的时候,只有谢灵舒在,顾听舟还没回来。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完,就是姑嫂之间的话了,季辞元不方便进去,就去后院的小池子边上玩儿了,手指触碰到水面的时候,手腕上的小鱼就游进了水里。
“呼......”
小鱼入水,一下子欢乐了不少。
刚好在树杈子上歇脚的人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鱼?”江昱珩看了看筷子正夹着的一块红烧鱼,“......”
“嗯,色泽很好,不是银色的就是白色的。”陈弈回忆了一下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开口道。
赵修羽把面前盘子里的鱼刺挑出来之后,跟江昱珩面前的盘子换了一下:“颜色纯净,说明它的法力不弱,现下没有什么法力估计是被压抑着了。”
江昱珩面前的鱼肉完整,刺却被挑的很干净,比昨天挑的好多了:“传承未断,说明还是有希望复兴的。”
“大人,您的药。”季白把药放在了桌上,隆重的宣布,“今天就是喝还生草的第一个疗程的最后一天了。”
“......第、一、个、疗、程?”江昱珩转头看向这些天一直忽悠他的赵修羽,“哥,解释一下吧。”
赵修羽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淡定道:“第一个疗程过去,你对于还生草的排斥就会消失,往后吃药就不会有不适的症状了。”
“......”江昱珩看着面前的药碗,只觉得自己嘴里的苦味又上来了。
看着他皱着的眉,季白默默吐槽道:“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喝药都开始仇了。”
赵修羽看了季白一眼:“我之前吃的药喝完了,麻烦你帮我再拿一些过来吧。”
“好。”季白转身回了洞天。
陈弈放下今天带回来的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哥,这个药能不再喝了吗?”江昱珩伸手扯了扯赵修羽的衣袖。
赵修羽道:“不可以,这都是对你身体好的药,坚持吃完,才能调养好你的身体。”
江昱珩皱着眉看着药碗,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喝药的话,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明是对他的身体好,但是他还是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
赵修羽看了看他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好,你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了再说。”江昱珩伸手端起了药碗,很痛快的喝完了碗里的药,然后塞飞快的了一块枇杷糖在嘴里。
“......”
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赵修羽默默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明明上一口还能品出江昱珩说的清新绵长,现在这一口就已经索然无味了。
一台头就撞上了江昱珩明媚的笑,赵修羽伸愣了愣,伸手给他加了一筷子菜:“吃饭吧。”
江昱珩吃完饭,季白才把药送了出来,意味深长道:“赵公子,有些药......不能吃。”
一句话说完,江昱珩转头看向了赵修羽:“不能吃的药?”
“只是要做一些古早的丹药而已,不打算吃。”赵修羽解释了一句。
季白受到了两道刀似的目光扎在了自己身上:“......那我就先把做好的丹药放在大人这里,赵公子你要的话,向大人要。”
说完,季白就跑了。
江昱珩看了看桌上的白瓷瓶,笑眯眯的把瓶子收了起来:“哥哥,需要的话,跟我要。”
赵修羽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还是选择了接受:“好。”
萧彻看了看院子里新挖的池子和池子里的游鱼:“这几尾锦鲤都不错啊。”
“静妃亲自赏的鱼,当然不错。”顾听月绣的有些累,就放下了手里的绣棚和针线。
萧彻转身回到桌子边,看着她的绣品:“鹿?这是给谁的?”
“给静妃娘娘的,之前见静妃娘娘帕子上的丝线有些磨损,所以想给她绣一个鹿鹤同春的帕子。”顾听月用季辞元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手指上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