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珩释然一笑:“一个人生活有些无趣,想让修羽为我排解忧愁而已。”

  “待......待这次事情结束,或许我有办法与你通信。”赵修羽犹豫之后说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我......很期待。”江昱珩笑了笑,过程无所谓,他可以干预,只说这个结果,他是喜欢的。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中的星子也一个个点亮,还未等神君庙的命星点亮,周围就起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周围渐起的法术痕迹不像是之前的修仙家那般纯粹,而是带着浓厚而粘稠的气息,让人极其不舒服......是魔修。

  赵修羽手中的剑刚出现,他的手就被江昱珩抓住了:“别担心,这一次我来。”

  魔修跟修仙家并不一样,他们已经失去了最纯粹的灵,在天宫的仙法的判定上并不属于“人” ,所以这一次,江昱珩可以自己来。

  周围的魔气渐渐浓厚,被这东西包裹久了,容易被迷惑失去本心,一味的等在原地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江昱珩拦住了上前准备推门出去的赵修羽,亲自打开了这扇刚刚修好的门。

  门外安静依旧,星子明亮,除去魔气,并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

  江昱珩小心迈出了门。

  “咔嚓!”

  回身查看身后的声音时,江昱珩身后骤然冒出了几个手握长剑的身影,赵修羽手中的的剑刚刚拔出,江昱珩就已经回身用仙术斩杀了那几个身影。

  他身上的法力纯净而圣洁,在龙族中都是上上佳的存在。

  江昱珩对于仙术的运用十分纯熟,一连招下去,便划开了那几个身影的脖子,利落的斩杀,唯一的动静便是尸体倒地的声音。

  赵修羽后退一步,给江昱珩留下了发挥的空间,同时暗中观察着神君庙里面的环境,防止再次有人从暗处出来使用那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手段。

  虽然魔修数量惊人,但是面对着精细修炼百年的江昱珩来说还是不用担心的存在。

  似乎是认定自己不回占到便宜,魔修的进攻暂停了,江昱珩也收了自己的法力。

  身后的赵修羽也利落的解决了一些想下暗手魔修。

  片刻之后,那些魔修的尸体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只有那些滴落的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神君庙又被他们弄脏了。”江昱珩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对于他们进攻神君庙的行为让他十分不满。

  赵修羽把自己的新帕子给了江昱珩,让他擦一下脸颊上沾到的血液:“只是一些魔修的脏血而已,我可以处理干净的。”

  江昱珩看了看手里的新帕子,然后擦干净了自己的脸颊:“嗯......周围的魔气并未消失,说明他们并没有放弃这件事情。”

  “毕竟是违背天理的东西,看来要想办法把这里埋下的‘根’给拔去才行。”赵修羽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可是并没有露出“根”在哪里,说明这也只是最外层的人而已。

  “修羽!”

  门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林子贤。

  “姑姑?你怎么会来这里?”赵修羽皱了眉,按理来说林子贤应该在城里照顾命格刚刚被恢复的悠然才对。

  林子贤摆了摆手:“悠然今天出门找医师之后就再没回来,我担心出事就跟着他的气息追了过来,发现指向这片林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门外的血迹已经被赵修羽用鹤族的仙术去除了不少,但是还是问的出令人不适的血腥味儿,林子贤隐约觉得不妙。

  赵修羽与江昱珩对视一眼,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了林子贤道:“白天在打扫神君庙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发现了魔修的痕迹,所以想接着观察神君庙命星的机会调查,没想到他们却直接找了过来。”

  魔修一般要借助很强大的法力源才能进行,神君庙中的神力就是很好的材料,所以他们才会将神君庙藏起来,只要其他人不参拜,就不会损耗神君庙的神力,他们的修炼才会万世无忧。

  林子贤把法力封印到这片林子的周围之后,他们无法破解纯正的仙术,所以只能退居林内,久而久之才会出现“这片林子很邪乎”“这片林子吃人”“这片林子有鬼哭的声音”......的传言。

  今天江昱珩破开了他们那不堪一击的封印的同时,法力余波也震碎了林子贤布下的阵法,这才让他们再次开始动作。

  一方面,麻烦的阵法被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另一方面,这个破解阵法的人重新放出了神君庙,而且还是一个仙族,想要再次让神君庙为己用显然是困难的,所以才会一时慌了阵脚。

  江昱珩把手里的帕子还给了赵修羽:“要在他们做出更危险的事情之前控制住局面。”

  魔修之所以危险,是因为他们本就是天地所不容的、不灭的怪物,除了用最纯正的仙术之外别无破解之法,可一旦被破解,边会向今日一般,消失于天地之间,连留下的污血也会被清理。

  同样的他们对于凡界的安定也是不利的因素,伤害人族、蚕食生命......这些都是天宫所不容忍的存在。

  于天道、于责任,他们都必须处理干净这件事情。

  林子贤思索一番:“可能是我的贸然进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接下来他们只会继续对这里发起进攻......”

  “姑姑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赵修羽见她表情不和,也不想让他继续担忧下去,“至于悠然,我也会......”

  “不!”林子贤打断了他的话,眸中的神色很是复杂,“这件事情可能比你想的要难办。”

  江昱珩也将目光投到了林子贤身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有所隐瞒,但是具体的他也猜不出来,之前只当是女人的心事,可现在看来,并不似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