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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着扎完针,又嘱咐了两句,近段时间不要 x 生活。
“这是擦他脸上伤的,也是一天两次。”
赵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哥,下次别打脸,瞧瞧这脸让你造的,都破相了都。”
“上次老李垂钓园儿开业,我没去,但我听说了,听描述,你带的人,就是床上那位吧。”
赵着是听说了李言之的。
看着秦必钲应该是挺喜欢。
但豪门的钱,哪是那么好挣的?
看看李言之就知道了。
秦必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抬了抬下巴,“你该滚了。”
“……”
用完就扔啊。
渣男。
赵着走后,秦必钲给李言之上了药。
可能是伤口太严重,秦必钲在给他上药的时候,李言之还疼的哼了一声。
看到那惨不忍睹的红肿伤口,秦必钲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愧疚感。
李言之直到次日下午才醒。
门口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秦必钲拿着体温计从外面进来。
“醒了?”
李言之没说话,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秦必钲也没生气,走过来给他量了下体温。
37 度。
体温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秦必钲到浴室里弄了条湿毛巾过来,掀开被子,就要给他抹药。
李言之却好像条件反射一下,猛地睁开眼,把被子抢了回来。
“你干什么……!?”
他长时间没喝水,嘴唇一说话就开裂 ,赵着给的药膏可很管用,他的脸已经不肿了,但是痕迹还在,加上他苍白的面色和额头的伤,看上去还是有点触目惊心。
“给你擦药啊。”
秦必钲微微皱眉,李言之闪躲警惕的样子,让他有些不爽,好像他会吃人似的。
他不信邪似的,想再掀开被子,果不其然,李言之抓的更紧了。
他果然是在防着他。
但是想到李言之现在的样子,渣总总算有了一点良知,叹了口气说:“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保证不会再那样对你了,行了不行?”
“别闹了,你那边伤的很严重,听话,我给你上药。”
他觉得自己架子已经放得够低了,如果李言之还跟他闹的话,他就只能来硬的了。
他这个人的耐性从来有限。
李言之也深知这一点,没有再说什么,松开了抓着被子的手。
只是眼睛下意识的闭了起来。
秦必钲气笑了,搞得他好像又要用强的似的。
感觉到秦必钲故意加重力度,李言之忍着把他一脚踹开的冲动,皱眉道:“好了吗?”
“好了。”
秦必钲说:“饿了吗,抱你下楼吃饭?”
李言之不想动,但扛不住饥肠辘辘,他睡了一天一夜,又是折腾,又是生病的,就是铁打的生体也受不了这么摧残。
李言之点点头,说:“好。”
他没在反抗秦必钲的靠近,搂着男人的脖子,沉默的由着他抱他下了楼。
秦必钲让人提前送了东西过来,一只放在保温箱里,他中午也没吃,就在李言之醒来前没多久,他也才起床洗漱,抽了根烟的功夫,回来就看到李言之醒了。
他将李言之放到椅子上,都是营养餐,铺了大半张桌子。
“我自己能吃。”
李言之接过秦必钲手里的勺子,心中有一丝莫名的烦躁。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就是秦必钲的混蛋逻辑。
而让李言之更为恶心的是,在秦必钲靠近过来的瞬间,他的心跳竟然莫名又的跳快了半拍。
男人身上带着烟草味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他从骨子里觉得恐惧、心悸。
他垂着头,嘴角和额头的伤,以及略显苍白的面色,更显的他尤为可怜。
秦必钲在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也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但如果李言之能乖一点,听话一点,别那么犟,跟他说句求饶的话,或许他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何况,他和陈丰的事情,李言之本来就没有资格去管。
一个小情儿,一个用钱买来的玩物,就应该恪守本分,他有什么资格管他做什么?
所以,秦必钲虽然有些后悔,心里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李言之自找的。
“喝点汤。”
秦必钲说:“我已经帮你在学校请假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在家休息,温听雨那也不用去了。”
李言之没说话。
反正他已经帮他做好决定了,他还能说什么。
否认,不仅不会改变任何结果,还会自找苦吃。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两个人之后再没说一句话,秦必钲将李言之重新抱上了楼后,就出去了。
傍晚时,赵着来给李言之打了吊针。
“体温正常。”
赵着看着李言之明显见好,已经不肿了的脸,啧啧两声,果然被秦必钲看中的人,长的都不带差的。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跟老秦说,让老秦找我,就这样,再见。”
李言之没说话。
见状,赵着赶紧悻悻的走了。
几分钟后,秦必钲走了进来。
李言之要吊三袋水, 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能结束。
李言之以为他过来看一眼,就会走,结果秦必钲却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必钲抱着李言之略微僵硬的身体,在昨天他踹的地方,揉了揉,“还疼吗?”
李言之无语他这种问题,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他那一脚,谁挨身上不疼。
“以后听话,别再惹我生气。”
“……”
秦必钲想到之前李言之看他的眼神,和骂他的话,还有些生气,“乖乖在我身边就行,其他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许管,懂吗。”
李言之知道他是说陈丰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他和秦必钲之前关系那么尴尬,都能下得去手,何况陈丰还是他的老情人呢。
李言之没搭理秦必钲,任由他自说自话。
没一会,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李言之隐约听见秦必钲和谁打电话,然后秦必钲就走了。
他这一觉没睡多久,醒来时,还剩小半袋水没吊完。
保姆算好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上来给李言之拔针。
“李少爷,您醒了,少爷让我提前做好晚饭,您饿了嘛,下去吃吧。”
李言之却摇头,缩进了被窝。
保姆见状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在下楼后,将情况如实和秦必钲回报。
秦必钲拒绝陈丰给他倒酒的动作,起身走出了餐厅。
李言之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在打到第三通电话的时候,李言之才慢吞吞的接通。
“……喂?”
李言之轻软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把秦必钲到口的话,生生打了回去,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语气,“言言,听话,下楼吃饭。”
李言之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又不动脑子的问了他想问的问题:“你在哪儿。”
秦必钲微微皱眉,觉得李言之真是记吃不记打,还躺床上呢,竟然又敢过问他的事情。
但听到对方猫儿一样软软的声音,秦必钲莫名心一软,“我让司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