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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
李言之脑袋撞破了,血从流到眼皮上,将视线糊的血红,李言之明显摔的不轻,意识模糊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头顶,随即,他被抱了起来。
耳边是秦必钲紧张的声音。
“言言!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
李言之指尖抓着秦必钲的袖子,血水顺着眼尾滑下来,像是绽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你…”
“别说话,马上就到医院了!”
秦必钲抱着李言之一路飞奔,系好安全带就一脚油门猛踩了出去。
李言之不知道撞到哪儿了,头上一片模糊,隐约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你半夜不睡觉,吓跑什么?”
秦必钲忍着怒气,沉声问道。
看着李言之脸上的伤口,只觉得触目惊心。
李言之伤口疼,胃也疼,不愿意看到秦必钲,手却紧紧抓着秦必钲的衣服口袋,恹恹的靠在椅背里,闭着眼睛听秦必钲说,看起来就像只被遗弃的受伤的狗,被良心发现的主人捡回来后,又矫情的闹脾气。
秦必钲挑了挑眉,想到自己这两天忙,确实把人平白仍在家里晾了好几天,趁着红灯,渣总难得铁汉柔情的给他擦了擦头上的血,动作称得上温柔,眼神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中,竟觉得柔情。
李言之嘴唇翼动。
正好这时,路灯亮了,后面的车辆摁起催促声,秦必钲没听清他的话,车子滑出去后,‘嗯’了一声,“言言,你说什么?”
“……”
李言之彻底晕了过去。
秦必钲一路闯了两个红灯。
他脑袋上的伤口太长,医生给他缝了两针。
李言之醒来的时候,伤口还在疼,胃也阵阵绞疼,病房内静谧安静,如果不是他确实身在医院,他都要不确定,刚刚的秦必钲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咔哒’-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必钲走了进来。
手里领着一个保温盒。
“醒了?”
秦必钲将床升了起来,把保温盒放到小桌子上,“喝点粥。”
李言之没动,说:“我胃疼,吃不下。”
“胃疼?”
秦必钲说:“好端端的胃怎么了?”
想起李言之从楼上摔下来,难不成是夜里胃疼,下来找药吃的?
“这疼?”
秦必钲走过来,他手热,掌心一贴上来,李言之竟就觉得好了一些,只是眉头还没有一丝松懈,便闻到了秦必钲身上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那味道,李言之在秦欣的身上闻到过。
李言之微微侧身,避开了秦必钲的手,“一会就好了。”
他都疼了几个小时了,能等一会儿就好才怪。
但是……
秦必钲毕竟是耐性有限,看着李言之有跟他矫情使性子,还懒得跟他说话的样子,他就莫名不爽。
渣总的铁汉柔情,在这一刻全都消耗殆尽。
他掰着李言之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使性子也得分个场合吧。”
“什么。”
“你……”
秦必钲发飙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李言之眼圈渐渐红了起来,秦必钲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口气还是一样的差,“我去给你拿药。”
李言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疼痛感和在自己跟前晃悠的秦必钲都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在挪被子的时候,又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保温盒,稀饭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他下床收拾的时候,秦必钲正好拿药回来。
“……你、你干什么?!”
秦必钲将李言之放到了床上。
“身上疼,乱动什么。”
秦必钲皱眉看了眼垃圾桶,里面一片狼藉,他将药放到一旁,“医生说最好吃点东西,再吃药,不伤胃。”
“我才没回来几天,你就把自己造这样,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李言之转过身,懒得搭理他。
身后响起开门关门声。
“……”
过了会儿,开门关门声再次响起。
男人的气息来袭,秦必钲躬身将李言之圈在怀里,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过了两秒,又在他的鼻尖上咬了一下。
“你就磨我吧。”
秦必钲的手滑进闭眼装睡的男人的病号服里,在前面的两个小球上用力一捏。
李言之身体猛的一抖,额头正好磕到秦必钲的鼻梁,李言之疼的闷哼一声,眼泪当时就激出来了。
秦必钲也吓了一跳,本来就是想弄他一下,谁知道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没事吧?”
秦必钲抹掉他脸上的泪,啧了一声。
“没事。”
李言之有气无力的推开他,都没脾气了。
秦必钲也不敢再惹他。
“喂你?”
李言之嘴唇都疼的没了颜色,脸色更是苍白。
秦必钲这回没等李言之回答,坐在床边喂了起来。
李言之这会儿也没劲儿闹腾,刚刚撞那一下子,他脑子一黑,眼前一片模糊,加上胃一绞一绞的疼,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勉强吃了半碗粥,秦必钲才将药也给他一并吃了。
“睡会儿吧。”
秦必钲去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李言之身上的温度比常人低,秦必钲身上热,每次抱他的时候,都跟抱着一块大冰块似的,许久都捂不热。
“你…干什么……拿、过去。”
李言之本来已经有点想睡着了,秦必钲的手又将他的神经挑了起来,闭着眼睛想把手从他的衣服里拽出来,却反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唔……”
李言之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眉头蹙了起来。
因为受伤角度的问题,他只能侧这边睡,正躺着更会让后者占便宜。
只是现在他也没好到哪去。
随着秦必钲的动作,他竟然颤颤巍巍的还有抬头的迹象,李言之在心中不由暗骂。
“想我了吗。”
“嗯?”
秦必钲不要脸的在他耳边问。
李言之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
谁知秦必钲不怒反笑,犬齿厮磨着李言之的耳垂,把李言之弄的又痒又哆嗦,还好胃里不疼了,但还是忍不住跟他求饶了两声。
“阿钲,别闹了……睡觉吧。”
秦必钲发现,李言之只有这个时候,是最软,最知道求饶的,但他越是这样,秦必钲想弄他的心思就越胜,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看他哭,听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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