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回来后,就把这件事和秦必钲说了。
谁知道秦必钲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甚至在听的时候还给他剥了几只大虾,“尝尝,你不是叫着饿了。”
李言之叫饿的时候,是两个小时前,在秦必钲的床上。
李言之嗔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正事呢。”
“喂你吃饭也是正事儿啊。”
见他好像真的跟没事人儿一样,李言之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必钲抽了张纸巾擦手,而后拿出一支烟没点,咬紧嘴里磨了磨牙。
李言之觉得他咬的好像不是烟,而是秦欣。
“秦家看似和睦,其实争斗多年,我那个姑姑,一直在想法子,想从我手里夺权,这么多年,他往我床上送的人,就没断过。”
秦必钲说着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不屑,“不上台面的东西,就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损招。”
李言之并不意外。
秦老爷子偏爱大房,五十岁就将家业给了长子继承,之后出了车祸,权柄也一直在老爷子手里把着,之后给了秦怀意。
秦怀意出事后,本来就对大房有所不满,觉得终于等到机会的秦欣,却又被秦必钲‘抢’了过去。
秦欣不疯才怪呢。
李言之不由想到那个陈丰。
从很久之前,李言之久察觉出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如今结合秦必钲说的,那个陈丰当初可能也是秦欣派到秦必钲身边去的。
只是后来为什么他成了秦欣的合法老公,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从秦欣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秦欣是非常喜欢那个陈丰的,但陈丰的眼神一直都在秦必钲身上。
当然,这些东西对李言之来说你并不重要,秦必钲不说,李言之肯定不会蠢到去问,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一顿饭吃的还算可以,李言之被投喂的都吃撑了。
李言之刚坐上车,却听到秦必钲扔下一句:“你在车上等我。”后,下了车。
李言之从后视镜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是陈丰。
秦必钲并没有多少耐心,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刚站下来就说:“有事说。”
陈丰对秦必钲的态度已然习惯,只是唇角的弧度些许苦涩,“我们真的变成了路人……”
秦必钲微微蹙眉,点了根烟,没搭理陈丰。
陈丰一哂,讪讪道:“李少呢,在你车上吗。”
秦必钲掀起眼皮,扫了陈丰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秦必钲眼中不耐愈发明显,陈丰也不敢再说其他,直接道:“我听服务员说,在洗手间看到李少和欣总说话。”
秦必钲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话。
陈丰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其中还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秦必钲吐了口气厌恶,“你其实是想说她想策反李言之,做她的内应阴我是吗。”
陈丰不置可否,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其实过来跟秦必钲说这些是有风险的,不仅不知道秦必钲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要是让秦欣知道他通风报信,估计又得一顿闹腾。
但是他经过一个小时的挣扎,还是走到了秦必钲面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
看到李言之像当初一样站在秦必钲身边,甚至比他当初还要亲密,陈丰心如绞痛。
秦必钲往前走进了几步,将陈丰逼进了阴影里,陈丰后退,直至后背撞到了树干上。
男人的脸在昏暗不明的视线中像是在那锋利分明的轮廓上打上了一层模糊滤镜,锐利的目光却透过昏暗直击对方的心灵,冷淡低沉的声线染了几分戏谑,一个一个砸进陈丰的耳朵里,酥麻又隐痛,“姑父,你是寂寞了吗。”
秦必钲撑着树干,另一只手轻挑的将男人的衣摆从裤腰里抽出来,手指从股缝中挤了进去。
毫不温柔的力度,让陈丰皱起眉头,但他的身体却异常兴奋,紧紧咬着秦必钲。
“很兴奋啊,不如我也和小姑学一学,把姑父策反到我身边,替我打探情报,怎么样?”
陈丰知道秦必钲是在羞辱他,他的心中虽然密密麻麻的疼,但这都比不上对秦必钲的思念。
他想做。
想和秦必钲做。
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不在思念秦必钲曾经在他身上打下的一个又一个烙印和痕迹。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那张令他着迷入骨的脸,如果不是看到他眼中的戏谑,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和秦必钲再也回不去了。
秦必钲是在羞辱他。
更让他悲催的是,他竟然不舍得他离开。
“阿钲……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的。”
秦必钲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手下的力度也更加用力,“姑父的嘴真甜,两张嘴一样。”
“你说如果让我小姑知道,你猜他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
“只要、只要你开心,怎么我都愿意。”
秦必钲几乎是恶意的折腾他,他疼的冷汗都下来了,声音都带着颤音,身体却相反咬的更欢了。
“是吗,看着这几年把陈总憋坏了,我一碰就这么兴奋,怎么,是我小姑满足不了你吗?”
提到这个,陈丰才有些难堪的躲开秦必钲讽刺的眼神。
事实上,秦欣不仅那方面特别不节制,有时候陈丰累了,没兴致满足不了她,她还会去外面找。
但是每次和秦欣做,陈丰基本都是被强迫。
陈丰根本对秦欣提不起兴趣。
对她也只是男人的本能而已。
陈丰很快就在秦必钲的攻势下,泄了出来。
陈丰将衣摆全都抽了出来,好在这衣服比他平时穿的大一个尺码,衣摆很长,正好可以遮住他裤子上狼藉。
空气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暧昧。
陈丰轻轻喘着粗气,腿软的靠在树干上,连秦必钲的眼神都不敢对视。
“爽完了,我是不是该要点报酬啊,姑父?”
秦必钲故意要重最后两个字,这两个字让陈丰羞耻的把头压的更低了。
现在冷静下来,他才恍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心中却没有一丝后悔之意。
甚至有种被玩儿爽了感觉。
陈丰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这么贱。
秦必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都能为了他去死。
“你想要什么。”
秦必钲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3 号地皮,我要让秦欣的公司失去竞争资格。”
3 号地皮是一个度假村项目,现在最有竞争力几家企业中,就是秦必钲的秦氏集团和秦欣的欣欣地产,老爷子已经暗中下了令,让他们其中一个撤回来,别让外头人看笑话。
但秦必钲和秦欣,哪个都不想退。
于是,就有了之前秦欣找李言之的事儿。
现在他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只是,如果被查出来,陈丰怕是很难再在秦家立足。
陈丰想也没想,说:“好,我答应你,尽量安排。”
秦必钲挑了挑眉,似有些意外。
陈丰自嘲一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拒绝你。”
秦必钲莞尔,不置可否。